蘇瑾一雙眼都快冒出桃花來,「那人身前有八塊月復肌,一看就很有力量感。單手能舉起巨鼎。人都說君子遠庖廚,據我觀察,他還會做飯,什麼糖醋排骨,爆炒龍蝦都會。」
說的煞有其事。
清王憤怒。
當他怒火叢燒的時候,痛感對身體的主導作用就相對弱些。
不知不覺,注意力全在蘇瑾身上。
蘇瑾揚眉,「你看看你,渾身上下沒幾兩肉,瘦不拉幾的,風一吹就倒,經不起一點半點的摧殘,你拿什麼跟人比。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估計連鍋瓢都分不清楚!」
清王,「…」
他是分不清楚。
但她把話說的這麼難听是幾個意思啊。
蘇瑾不給他狡辯的機會,雅致的容顏上是滿滿的羞怯,「我還是喜歡雄壯的男子,最好是那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像清王你這種,太挫了,看著傷眼,不看傷神,真肉疼。」
清王的手扣上她精巧的下巴,「你再說一遍!恩?說啊。」
蘇瑾含笑。
說就說啊,誰怕誰。
她美眸中風華流轉,眉眼俏生生的,「我不但覺得你挫,還覺得你慫,不就是個相思引麼,還自殘上了,你這心理到底有多黑暗,就不能學本姑娘當個陽光少女麼?」
清王,「…」
不能。
他不是少女。
就算陽光了,也當不成所謂的陽光少女!
蘇瑾一邊刺激著清王,一邊試探的看著他的反應,好像真的沒有剛才痛了,接著開口,「听你這意思,好像是不太同意,看你在給我月錢的份上,我就讓你稱心如意下。」
清王不說話。
她是要放棄去城東會情郎麼。
這是目前,他唯一會覺得順心的事情。
蘇瑾看出他心底所想,「恭喜你,我決定不去了。仔細想想,還是城西那家的少爺比較好,十歲能作詩,十一能彈琴,十二能編曲,十三能通禮樂,十四設私塾…」
清王拔高聲音,「不準去!」
管他通什麼。
都不準去!
先前還覺得她要是真能覓的如意郎君,也挺好的,不用在乎他這個累贅。只要對方人品端正,他是放心的。現在她越來越不像話了,想紅杏出牆,做夢!
她是他的。
活著不是,死了也的是。
他就是看不慣她總贊美別的男人,貶低他。
就不讓她得償所願。
蘇瑾笑吟吟的,「呦,我們尊貴的清王大人吃醋了,酸溜溜的。你都不怕酸味蔓延整個長恨宮,被其他宮女侍衛笑話。我說你這麼大的人,怎麼就這麼幼稚呢,傻不傻啊。」
清王握緊拳頭,「你說誰幼稚!」
蘇瑾眨著一雙眸子。
長而卷的睫毛在燈下投下漂亮的剪影。
每一個細胞都似在叫囂著。
叉腰,「說你呢,就是說你呢,怎麼了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清王接著怒。
…就這樣,蘇瑾一臉嫌棄的職責清王,清王郁悶加暴怒的處處落于下風,不知道不覺得,就這樣吵了一晚上,天亮了,他撐過去了。
所有疼痛終止。
渾身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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