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邁步去尋他。
走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痛苦到抽搐的容顏,蘇瑾微微慌亂,糟了,今天是月初。他的毒又發作了。雲破天看著蘇瑾,似乎將她望穿,「不要現在溜走,好不好。」
蘇瑾,「…」
你絕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事實上,她此來,就是要把地圖交給他,並叮囑他注意誅殺陣的。現在該交代的都寫在紙上,也到了離開的時候,明天早上,水國要檢兵的,她必須在場。
無奈。
輕聲哄著他,「我不走。」
雲破天十指緊緊的扣著浴桶邊緣,用力過猛,直接將浴桶邊上抓出一條縫,蘇瑾看的心驚,「你先從水里出來。」
要真毀了浴桶,水就會淹沒房間…
他此時,疼的寸步難移,根本沒法起身。
見狀,蘇瑾閉眼,從水里撈出他,像以前那樣,把他抱到床上。
雲破天實在受不住,手指緊緊的扣入掌心,修長的指尖將手掌弄的鮮血淋灕,蘇瑾趕緊上前,強迫式的攤開他的手,「其實,還有一樣東西,可以壓制相思引的。」
「什麼?」
雲破天問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汗如雨落。
蘇瑾指指自己,「我。」
這具身體,陰年陰月陰時出生。
是陰女轉世。
可壓制一切毒性。
說完,伸手松衣,解開玉帶,寬大的衣服散落在地,她略有些僵硬的,月兌里衣。第一次在他面前,月兌的徹底,蘇瑾動作稍慢,手指有一絲顫抖。
所有衣服落于地面。
月兌去鞋襪。
她澀澀的走向他,傾身,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溫熱、柔軟的唇挨著他的,他每次毒發,都要咬唇,上面血滴遍布,她略帶憐惜的伸出粉舌去舌忝。
把所有的血腥味都吞沒。
而後緩緩吻他。
只覺被閃電劈中,雲破天的腦子一片空白。這一幕,他設想過無數遍,卻從來沒想過是在自己毒發疼不欲生的時候,意識稍微清醒,推她,「你會後悔的。」
他需要人壓制毒。
也早想要她。
但現在,不行!
蘇瑾壓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清冷的氣息,有一瞬間的晃神,「說起來真逗,每次嚷著要以身相許的是你,最後執行的人,卻是我。」
被疼痛驅使著,雲破天沒有多少勁,根本推不開蘇瑾,「你趕緊走,走的遠遠的。」
就在剛才。
他還懇求她留下。
就怕熬不過,連她最後一面都沒來記得見。
可現在卻拼了命的趕她,蘇瑾以手抵著他的唇,不讓他說話,「我總算盡了一次侍婢的本分,你就乖乖躺著,不要再負隅頑抗了,好麼?」
言罷。
伸手放下紗帳。
手攀著他的脖子,再度欺身而上,唇瓣抵著他的,唇齒依著,輾轉吮吸她垂涎許久卻從來沒想過嘗試的唇,片刻後,悄悄的撬開他的牙齒,舌頭長驅直入。
在他的口腔內靈活的游走。
像只小蛇。
雲破天能感受到她的青澀,心底好像有無數只貓爪子在撓,他從來都知道,她雖然行事乖張,但是個好女孩,不會讓人佔一點便宜。
想不到…
葬送她清白的,竟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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