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看他耳垂泛著淺淺的紅光,覺得好玩,湊上去,輕輕啃咬,一口一口,動作輕而無害,更似廝磨,她的墨發挨著他的銀絲,黑白交織,像一幅古老的畫。
「不要。」
雲破天艱難的自唇中吐出兩個字。
蘇瑾的玉手轉移了陣地,繞過他的腰,緊緊圈著,「你不用愧疚,是我良心發現,作為侍婢,想替主子壓制毒性,你要是還想不通,就當我霸王硬上弓好了。」
雲破天,「…」
你怎麼,這麼傻。
她平時精明的很,一有利益就湊上來,一有禍事跑的比誰都快。
現在卻巴巴的攤上他。
有些事覆水難收,要真沒了清白,怎麼嫁人!
不想讓雲破天接著說話,蘇瑾的唇返回,抵著他的,迫得他說不出半個字來。而後按照自己的理解,一步一步來…
夜深時。
雲破天所有的疼痛徹底消除,他看著床上的那抹落紅,心被刺痛。用被子裹著蘇瑾,披上外衣後,將她抱下床,跪在地上,對著月光。
開口,「天地為鑒,日月為媒,我雲破天願娶蘇瑾,永生不負。」
啥?
這就是傳說中的拜堂麼。
是不是簡陋了點?粗糙了些?
蘇瑾拉了拉被子,將全身包的嚴實,偏頭,看著他,「我不願意。我青春靚麗,活潑好動,為什麼要嫁給一把歲數,表情單調的你。」
雲破天糾正,「我才20歲!」
二十歲能叫老麼。
才不管他是啥心情,蘇瑾徑自開口,「可他們都叫你皇叔,一听就老的很,再說,我大姐嫁給四皇子,你是四皇子的皇叔,和我爹是一個輩分。你讓我情何以堪啊。」
死寂。
可怕的死寂。
她先前就提過諸多要求,但雲破天沒想過,連年齡都在她嫌棄範圍內,「那你說說,我怎麼就表情單調了?你想要多豐富的表情。」
蘇瑾辛苦的掰著爪子。
良久後,一條一條的說,「你不是暴怒,就是暴躁,暴呵,不是陰沉,就是陰森,陰暗。歸根到底,就是暴和陰,你不單調誰單調,你看我喜怒哀樂,樣樣齊全。」
「…」
雲破天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囧著一張臉,「我知道你對我不滿意,不喜歡我,但現在生米煮熟了好幾次了,你能不能別這麼挑剔?」
「不能。」蘇瑾斷然拒絕。
空氣溫度驟降。
炎熱的夏天似乎也沒那麼難熬了,外間知了不知疲倦的叫著。
雲破天點點她的額頭,提醒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
我的女人!
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蘇瑾忽略掉砰砰的心跳,「你可別瞎說,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剛才就是蓋上被子,隨便聊聊天,扯扯淡。」
什麼?
這種事情也能耍賴。
雲破天淡定不了,微微暴躁,但想起她之前的評價,又努力的心平氣和,開口,「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恩!」
蘇瑾回答的極其干脆。
「不如…」雲破天輕輕啟唇,危險的眸子眨了下,轉而用用五指扣住她瓷白的下巴,「我們再重溫下。」說完,褪下披著的外衣,將她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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