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聞言。
一想起那個力大無窮,卻又假惺惺的七弟狴犴,就泄了氣。
世人皆說狴犴為人仗義,其實最愛告狀!
每次都揀難听去父皇那里說…
匆匆住手。
拿出水晶,讓蘇瑾和雲破天離開。
蘇瑾的記憶還停留在炎國,漂泊天下的那六年,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子,伸出爪子,仔細的端詳了下,再模了模皺巴巴的臉,「靠,怎麼搞的,這幅鬼樣子?」
言罷。
瞧了眼雲破天。
陌生的臉。
不認識!
扭頭就走,剛走了兩步,卻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在地上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看到,她甚至想不起來本該有什麼東西,停在雲破天面前,心卻好像一瞬間滿了。
微頓。
伸出爪子拉著他走。
雲破天的記憶還停留在找亂葬崗中遇見的那個小女孩,小女孩沒看到,就看到一個老太婆,可那雙眼,卻一模一樣,任由她拉著。
以空著的那只手去模臉,發現沒有戴獠牙面具!
余光掃到腕部。
那里多了個手鏈,女孩子的,上面刻著瑾字。
小白趕緊和美男跟上,「我說你們兩個現在估計路都不認識瞎跑什麼啊。」一邊追,一邊大致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抵達青|樓。
小白指指二樓中央位置的那間房,「你們暫住這里。」
蘇瑾推門而入,陳設正常,只是那被子怎麼鼓鼓的,快步走近,攤開,找到厚厚的一沓紙,是她的字跡,上面寫了好多事情,從炎國到明月之境,從漂泊到毀容破相。
她低身。
悄悄的藏起來,留待慢慢看。
雲破天走入房間,找不到一絲絲熟悉的感覺,外間的脂粉氣傳進來,凝眉,在房內轉了半圈,從包裹中翻出一幅畫,畫了頭小粉豬,在蕩秋千。
他的指尖停留在題字上。
佇立不語。
蘇瑾藏好東西後,看著他在發愣,「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你貌似真的是我的夫君,反正我也就這樣了,你要休妻,爽快點,我保證不會死纏爛打。」
至于剩下的水晶。
還得去找!
那是她腦子中唯一盤旋的執念。
雲破天小心翼翼的將畫卷起來,用銀線捆住,看著蘇瑾,「亂葬崗的時候,你答應給我做婢女,侍奉終生的。你想逼我休了,趁機賴賬麼?」
蘇瑾眨眼。
指著他,「你是當初那個小惡魔?」
視線轉移到他腰間,看著那通管碧透,銀針暗藏的玉笛微怔,果然是!
陰魂不散!
雲破天對于惡魔這個字眼甚是不喜,眉心一皺,到目前為止他唯一確定的事情是,「看樣子我沒娶錯人。」拉著蘇瑾坐下。
蘇瑾暗黃干枯的爪子停留在他瓷白的掌心。
怎麼看都不搭。
心里感覺怪怪的,試圖抽回,「你這麼盯著我看干啥?打算看出一朵花來啊。」
雲破天,「…」
沒看出我在培養感情麼!
不解風情!
他突地使力,將她一把拽入懷中,唇蜻蜓點水般湊了上去,而後捂著自己的胸口,砰然心動,安慰她,「你也不用自卑自己的長相,說不定是成婚後,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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