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那夜。
雲破天撤了房間內原本的擺件,換上了蠟燭,每個蠟燭上都用金針雕一個小小的瑾字。在床上灑滿花瓣,房內掛著一串金屬管穿成的風鈴,上面刻有花紋,風一吹,天籟入耳。
蘇瑾,「…」
以前腫麼木有發現,這貨有藝術細胞!
他抱起她,放到床上,「瑾…」聲音暗啞,听的她心弦一緊。他的眼底,一層淺淺的霧氤氳成情。她趴在他的懷中,「我覺得你陌生…」
他曾是凌駕于萬人之上的清王。
曾是如冰的少年。
曾月復黑如狐。
如今卻學會了調香、制造浪漫這種事情。
他吻上她,將她的感官帶入他的溫柔世界中,片刻後,離開她的唇,「你喜歡麼?」「恩。」聞言,雲破天捻起花瓣,遮住她的眼。極盡纏~綿的,挑撥著她的舌。
一室生香。
都說男兒要頂天立地,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才不枉此生。醉在美人畔的,不思進取的,都是昏庸無能的。他偏要,終其一生,愛她。
天下紛爭,皇圖霸業。
非他所愛!
數日後。
雲破天欲言又止,在糾結許久後開口,「你恭喜我吧。」
蘇瑾,「…」
恭喜啥。
你整天呆我身邊。
天上就算掉餡餅,也砸不到你頭上!
他謹慎的開口,揣摩著她的情緒,「你懷孕了。」蘇瑾自行檢測,瞬間了,果然懷孕了。他這麼不分晝夜的纏她,懷孕很正常,但為毛,她是最晚知道的…
哎。
又要恢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吃和睡的生活了。
一想起要當肥婆。
心酸吶。
她不理解的是,「你又要洗尿布了,有什麼可恭喜的?」他扯唇一笑,「我一直想要個女孩。」蘇瑾一怔,「你想要管啥用,萬一又是個男孩,你要蹲牆角痛哭流涕麼?」
他攬過她。
咬她的耳。
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外耳道,「那我就多努力,你多生幾次,總會是女孩的。」
蘇瑾,「…」
你妹!
別指望我真傻的,給你生個足球隊。
最多兩個。
小孩要精養,細養,太多了,誰照顧的過來,質量比數量更重要。
之後,蘇瑾又變成肥婆一枚,她都不敢照鏡子。分娩那日,依舊不喊疼。許久後,嬰兒出生,是個女孩。雲破天小心的抱著,「我女兒,真漂亮。」
蘇瑾︰「…」
重女輕男。
真可怕!
她看著雲破天,「小孩叫什麼名字啊。」她已經被鄙視的,失去信心了,這麼偉大的使命,就交由他來完成。雲破天早就想好了,「叫雲洛琉。」
周歲那日。
琉兒抓周,她不像其他的小孩猶豫再三,遲疑不定,抓起這個丟哪個,而是利索的伸著小爪兒,精準無誤的抓起一個令牌,「我要它。」
蘇瑾,「…」
令牌是雲破天雕的。
寓意是︰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蘇瑾一臉相的看在雲破天,欲哭無淚,「是不是生反了?」兒子好紫釵,女兒喜令牌。雲破天噙一抹笑,「誰說女孩不能問鼎天下的。瞧我女兒,多有志氣。」
看你兒子。
多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