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很快入月復,碗底見空。雲破天眼瞅著蘇瑾將碗擱置在桌上,把她納入懷中,「我還年輕,距離糟老頭,遙遙無期。」
心里補充︰
但我寧願此時蒼老到齒牙動搖的地步,這樣,或能陪你一起死。
上窮碧落下黃泉,生死相隨!
蘇瑾低眸。
眼中清波流轉,「我用我此生所有的好運詛咒你…」旁人听到這話,總歸有些驚慌失措,他扯一抹笑,眸中盡是縱容,「你想詛咒我什麼?罷了,都隨你。我只知道妻命難違。」
蘇瑾如貓般慵懶的窩著。
聲線如絲。
纏緊他的心,「詛咒你,不老不死,不傷不亡!」
外面。
北風卷地白草折。
房內。
情如千丈,他愛她的倔強,喜歡她的驕縱,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其實什麼都懂。
貪吃鬼見狀,偷偷的溜走。
正月二十一。
中午。
蘇瑾煮了玉米排骨湯,「夫君,你嘗嘗…」雲破天還沒吃,一整盆都消失了。不用猜,蘇瑾也知道是那只貪吃鬼干的!
她在房內搜索嫌犯。
果然。
那只貪吃鬼正瘋狂的以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架勢喝著湯。轉眼間,湯沒了,它接著啃骨頭,蘇瑾哪可能溫善的起來,拿著鞭子,往它的身上揮去,「你在找死!」
長鞭卷起鬼。
狠摔!
鬼被鞭子纏著,嘗試著躲開,以它的身手敏捷程度,躲個鞭子大致不成問題,但蘇瑾運鞭如神,鞭影如附在骨上般,怎麼都擺月兌不掉。
于是。
它被蘇瑾捆著。
蘇瑾在將它摔了n次後,「知道錯了麼?」
「知道。」
「錯在哪?」
貪吃鬼從靠近蘇瑾以來,一共就喝了一碗粥、一盆玉米排骨湯,卻被打的慘不忍睹,頓時,認真的總結錯誤,不敢再懈怠,「我應該找個人善怕欺的人家偷吃,不該找上你。」
蘇瑾笑。
總結的很精闢。
原諒你了!
然後,再打一頓,如鐵般的拳頭不遺余力的朝著貪吃鬼的臉上砸去。貪吃鬼懵了,瞬間六神無主了,「我都保證不再犯錯了,你干啥還打我!」
蘇瑾接著揍。
良久後。
罷手,「我讓你在臨走前長長記性,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貪吃鬼,「…」
你個惡婆娘。
那位美公子,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
你倒貼我。
我都不要!
正月二十二。
蘇瑾從清晨到中午,日子都過的清閑,沒有人打擾,她愉快的哼著小調,在書桌前忙個不停。雲破天推門進來,見她執筆沾墨,「在練字?還是作畫?」
她遮住紙,「你猜。」
雲破天走近。
身染暗香。
一雙清眸鎖定她的容顏,「兩者都不是。」
蘇瑾點點頭,很喜歡他身上的香,往他的身畔湊了下,認真的聞,他失笑,「瑾…你的流~氓本性又暴露無遺了。」
她別他一眼,「懂啥,我這叫憐香惜玉!」
喜歡香。
喜歡你。
雲破天初次知道憐香惜玉這個詞,還能被歪解成喜歡香,由衷的肯定她強詞奪理的本事,「你越來越擅長狡辯了。」
她得意,「必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