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千變萬化,一張臉,能演繹出千萬種韻味,能如溫婉的仕女手執羅扇撲流螢,能坐天階,臥看繁星,能上房檐,迷糊的賞月,能溫茶煮酒,煮出世味。
冷漠、暴躁、幼稚。
都是她!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如她這般變化莫測,但他,不打算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的個性,有多戀她的顏,存心打擊,「你的缺點,就是沒有優點!」
蘇瑾,「…」
擦。
還埋汰上癮了!
對于他的這種行為,要堅決抵制到底,她美眸瞪他,「你吃錯藥了,是不是。」
他如墨清雅,「沒吃藥。」
噗。
蘇瑾樂了,「我說你怎麼這般不正常,感情是沒吃藥,明天多吃點,把今天的補回來!」
雲破天,「…」
挖坑給我跳?
真調皮。
她漆黑的眸子一合一張,眼珠中藏著笑,「晚上,我非得捆著你的手腳,把你扔地板上。我找琉兒陪我睡。讓你嫌棄我,讓你鄙視我,哼!」
他話中失了自持,「你敢!」
蘇瑾白眼他。
扯唇,「有啥不敢的,人之將死,其行也惡,你別指望我能體恤你!」
雲破天,「…」
明明是。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巡回一圈,落地在胸前,劃一抹曖~昧的笑,「你這就叫,窮胸極惡麼?」蘇瑾一听就知道他說的啥,「你才窮胸,你都平成那樣,有啥資格說我。」
他忍住笑,「我是男子…」
健壯就行。
平又怎樣。
他接著折磨她的意志,「你前胸後背一個樣,真應該自我檢討下,好好改善下。我雖不計較,你卻不能不在意。時不時的自卑下,顧影自憐下是完全有必要的!」
蘇瑾,「…」
你妹!
士可殺,不可辱。
她猛的一仰頭,「那咋了,我驕傲,還能省布料呢!」
哈哈。
雲破天突地大笑。
他要再忍下去,絕對能憋出內傷來,「逗你玩呢,你需要這麼較真麼?」蘇瑾揪著他,「你逗我玩,玩點啥不好,玩這個話題。」不知道,這是不能說的麼,傷自尊。
他看著她櫻桃般的唇,欺近。
暗啞了聲線。
凝視著她,「我晚上真的,必須睡地板麼?」
蘇瑾推遠他,「當然是真的!」
還能有假?
我這麼嚴肅古板的一個人,會跟你開玩笑麼!
會麼!
一想到他剛才大笑的模樣,她就,認識他這麼久,見過他各種妖孽的笑,第一次發現,他還能笑的,這麼猖獗,簡直是,不可理喻!
「好。」
他直接爽快的應了。
蘇瑾本能的懷疑听錯,一般這種情況下,他都會據理力爭的。
就在蘇瑾詫異的瞬間,他凝視著她似待采擷的唇,吐字如香玉,「我現在,就把晚上該做的做了,晚上你隨意安排。」蘇瑾板著臉,「擦。」你這叫耍賴!
他鉗制著她的身子,「瑾…」你很好。
傾世家財,滔天富貴,不及你。
春風十里,不如你。
你就是你。
撒潑也罷,溫柔也好,都是我唯一想要,執手天涯,相伴咫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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