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的手腳本就沒有容靜利索,加上那一身華服珠寶,更是笨手笨腳。
容靜笑吟吟地看著,眼看趙姨娘揚起的巴掌就要落下了,她才側身一閃,輕松躲開,撲哧一笑,在一旁尋了個位置坐下。
「趙姨娘,難道靜兒說錯了嗎?還是姨娘你老糊涂了,一直把我東府大房當成是西府了呢?」容靜反問道。
趙姨娘氣得氣喘吁吁的,怒斥,「不要臉的小賤人,你東府大房早就斷子絕孫了,我告訴你,別說是東府,以後就算是西府,都是我兒子的,識相的就馬上滾,老娘高興了,還能賞你一間茅房住!」
斷子絕孫?
誰說東府斷子絕孫了?一切還不是拜西府所賜,慈愛善良的父母雙雙病逝,別告訴她這是巧合,跟西府沒半點關系!
容靜的笑容越發燦爛了,燦爛中隱著一抹嗜血的陰鷙,「趙姨娘,這話說得真難听。」
「我說的不對嗎?呵呵,容靜即便你能生出兒子來,那也是野種,野種是沒資格繼承家產的!」趙姨娘好聲提醒。
這話音一落,容靜陡然眯眼,前一刻還甜甜笑著的她,這一刻卻像個復仇的惡魔,煞氣不斷外溢。
敢罵她的兒子是野種?
找死!
見容靜一臉陰沉,唇畔勾著冷笑,緩緩站起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凶騰騰的殺氣,趙姨娘到嘴邊的話不自覺吞咽回去,嚇得連忙後退。
光腳不怕穿鞋的,她才不以身犯險,跟一個一無所有的臭丫頭正面沖突,她急急大喊求助侍衛,「來人啊,快來人啊,把這個賤人押去!」
「來人啊,傳錢嶸過來,快!」
……
很快,錢嶸便待著幾個侍衛闖進來,趙姨娘大喜,正要命令,誰知,錢嶸卻拔刀相向,道,「趙姨娘,佔著東府的宅邸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您還是搬走吧,別為難屬下!」
這話一出,趙姨娘懵了,「錢嶸,你……你……」
誰知,容靜卻重重拍案,不悅道,「錢嶸,誰說讓她搬走的?」
錢嶸很無辜,模了模腦袋,討好的詢問,「靜小姐,那要怎麼辦?」
趙姨娘和一干婢女們看得目瞪口呆,怎麼都不敢相信錢嶸居然會倒戈容靜。
「給我扒光她身上所有金銀珠寶,在我家住那麼久,房錢好歹得留下!」容靜非常認真地說道。
趙姨娘倒抽了一口涼氣,怒瞪錢嶸,「你……你……你敢!」
錢嶸是負責東府的守衛統領,可是趙姨娘一手提拔起來的呀!
「錢嶸,你不敢嗎?」容靜眨巴著天真的大眼楮,非常好奇。那無害純淨的表情看得錢嶸心里發毛,他二話不說,大步上前走,「趙姨娘,得罪了!」
說罷,便令人將趙姨娘押到一旁,趙姨娘鬼叫尖叫連連,錢嶸索性拿破布堵了她的嘴,利索地搜刮下她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恭恭敬敬奉到容靜面前。
趙姨娘癱在一旁,一身狼狽,嚇傻了都,在場的婢女嬤嬤們更沒人敢作聲,敢出頭,全戰戰兢兢地退到一旁,生怕惹禍上身。
容靜看著一桌子金銀珠寶,眸光立馬變得賊亮賊亮的,要知道,她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這麼久,一直都身無分文呀!
錢絕對是比男人還可靠的好東西,雖然是搶的,也不算多,但她頓時就有了安全感,心情大好,直接把一屋子人晾在一旁,非常認真地一樣一樣清點,一樣一樣藏入袖中。
錢嶸都看傻了,這個女人,絕壁是個極品守財奴,跟著她,還能吃香喝辣,愉快玩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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