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世子絕對不行!」花忠承忽然拔高了語氣,臉色也變得很嚴厲!
晚芸的歸宿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可能是鳳胥言!
「為什麼?」花晚芸不明白爺爺為什麼這麼反對,臉色稍顯委屈。
花忠承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疾聲厲色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爺爺,我只喜歡他!」花晚芸很堅決。
花忠承一雙濃密的眉毛都快皺到一起了,「除了言世子,無論你要嫁給誰,爺爺都可以答應你,如果你非要嫁給言世子,那我就只好讓你面壁思過了。」
花晚芸不再說話,一雙美麗的眸子幾乎泛起淚水,看上去可憐委屈極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向疼愛她的爺爺不讓她嫁給言世子,言世子有什麼不好的,他人長得風華絕代,能力超強,地位崇高,這樣完美的言世子,難道爺爺還不滿意?
她不會放棄想要嫁給言世子的心,但她也知道爺爺的脾氣很倔,跟他一直爭論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
晚妝和冷艷從震威國公府往風雲佣居走時,走著走著,對面一個青衣中年男子抱著一個瓷瓶向晚妝跑來,在即將踫到晚妝,晚妝要閃開時,男子驀地摔倒在地,「砰」的一聲,他抱著的瓷瓶應聲而碎!
「喂,你這個丫頭走路怎麼不看著點!」男子氣沖沖的爬起來,對著晚妝 里啪啦的就吼道,「我的瓷瓶可是上百年的,由高嶺瓷土經過七十幾道工藝程序制作而成的上等瓷器,你把它摔壞了,你得賠錢。」
男子的聲音十分洪亮,他一開口,便陸陸續續有許多看熱鬧的人圍了過來。
冷艷鄙夷的瞥他一眼︰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
晚妝則好笑的冷笑了一聲,沒想到她居然踫見踫瓷的了!
「賠錢?」晚妝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五塊高級晶石,「這些夠了嗎?」
男子沒想到晚妝居然這麼好騙,這麼配合,微愣過後,笑嘻嘻的伸手去接晶石,「夠,夠了!」
在男子的手即將踫到晶石的那一瞬,晚妝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正準備給他一腳時……
「慢著!」
一道女聲高高響起,不一會兒,一個長得秀雅靈動的少女從晚妝後面的酒樓二樓飛下來,而飛下來的同時,她的手抓住了那個男子的手腕。
「你的根本就是一個破瓶子,只值幾塊下品晶石,還敢說是上等瓷器,也不怕笑掉大牙!」少女表情張揚,眼里滿是諷刺。
晚妝看著她的面貌,感覺有點眼熟。
那被少女罵了的男子,眼神閃爍了下,「你,你胡說,我的就是上等瓷器。」
「我胡說!!」少女拔高了聲音,「你敢說我胡說,活得不耐煩啦!」
那男子見少女表情凶神惡煞,忽然假兮兮的哭了起來,「大家看啊,我的本來就是上等瓷器,這女子硬要說是次品,也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嗷嗷待哺,我們一家就指著這瓷器能賣個好價錢,好讓一家人生活得好點,沒想到這姑娘卻將我撞倒了,導致瓷器摔碎,我們一家的希望都沒有啦!」
見晚妝將五塊高級晶石收起來,男子看著她,嗷嗷的哭嚎。
「喂,你這個人哭得假不假啊。」抱打不平的少女一把捏住他的臉,狠狠的擰了一把,「先不說你這瓷器是次等品,你說她撞了你,哈哈,本小姐一直在樓上看著呢,她踫都沒踫到你,是你自己摔倒的!」
「明明是她撞的我!」男子大聲呼痛,同時眼神看向晚妝。
晚妝給他一個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笑,笑得男子心肝顫了顫。
冷艷則看都不想看他︰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孩,這麼可惡的人,干脆斷子絕孫好了。
「睜著眼楮說瞎話。」少女對著後面一揮,「把他給本小姐扔到海里喂魚去!」
已經走到少女身邊的,她的兩個跟班,孔武有力的上前將男子架起。
「光天化日殺人啦!」男子叫的慘烈,「大家快幫我報官啦!」
「報官,誰敢!」少女蠻橫的冷哼,「就算去報官,官府也只會認為本小姐說的是真話,因為本小姐是司馬水仙!」
「啊!司馬水仙!」
少女一報出自己的名字,立即引來大家驚呼。
司馬水仙,司馬大將軍的獨生女,蠻橫,霸道是她的代名詞。
司馬大將軍對司馬水仙十分寵愛,無論司馬水仙做了什麼,司馬大將軍都是一副「我女兒才是對的」的態度,如果有人敢欺負司馬水仙,司馬大將軍立馬就可以提刀與他拼命。因此在夜闌城中,沒人敢惹司馬水仙。
那慘叫著的男子听到司馬水仙的名字後,心頭一涼,完了!
「等一下。」晚妝叫住架起那男子往外走的司馬水仙的侍衛。
司馬水仙看著她,「本小姐都替你解決掉了,你還要做什麼。」
晚妝沒理她,徑直走向那個男子,問道︰「剛才你說你這瓷器是由高嶺瓷土制作的?」
男子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想到晚妝的五塊高級晶石,眼里閃過一道亮光,飛快的道,「是啊!」
晚妝意味深長的一笑,「哦~,我記得高嶺瓷土制作的瓷器,是專供皇親使用的,不知道你這瓷器是從哪兒來的呢?」
「啊~」男子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一說法,他只是听別人說高嶺瓷土制作的瓷器都是上等瓷器,所以就信手拈來,說自己的瓷器是高嶺瓷土制作的,沒想到……
「我……我……」男子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盜用皇家的東西,是要判死罪的。」晚妝語氣輕飄飄的開口。
「啊!」男子被嚇住了,「不要判我死罪,我的不是高嶺瓷土制作的。」
「剛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是高嶺瓷土制作的嗎?」晚妝不依不饒。
「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男子連忙解釋,他只是想賺點小錢啊,沒想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晚妝朝他微微一笑,笑意不達眼底,「那你剛才說我撞了你?」
她的眼神,平靜又犀利,仿佛會讓人受到蠱惑般,有催眠的作用。
「沒,沒有,你沒有撞到我。」男子一個勁擺頭。
看到此,周圍圍觀的人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這個男子想詐錢,故意弄出的,真是無恥!
「你們把他帶走吧。」晚妝對著司馬水仙的侍衛微微一笑。
等侍衛將人帶走後,司馬水仙圓目怒瞪晚妝,「你早就知道那瓷器是假的!」
晚妝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廢了本小姐那麼多口水。」
「我正準備說的時候,你就出現了。」晚妝無所謂的聳聳肩。
司馬水仙氣笑了,感情是她多管閑事了!
「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啊?」司馬水仙忽然直直的盯著晚妝看,眼里充滿著探究。
晚妝任由她看,在司馬水仙凝眉思索時,人群中有人出聲為她解答,「她是花晚妝。」
「哦~」司馬水仙驀地雙眼變得亮晶晶,一臉羨慕的看著晚妝,「哇,原來你就是花晚妝啊,就是那個言世子說,別人傷你一分,他必還其萬分的花晚妝!」
沒等晚妝說話,司馬水仙又一臉憧憬、沉浸在自我世界的繼續道,「言世子說出那樣的話真是太帥了!要是我的禮杰哥哥也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就幸福死了!嘿嘿。」
禮杰哥哥……
晚妝終于想起司馬水仙是誰了,那天在小青山和齊禮杰搞野/戰的女子。
丹鳳眼一眯,眸中一道精光閃過,晚妝忽然想到一個解決冷艷食物的辦法。
「謝謝你。」晚妝對司馬水仙道謝,不管怎麼樣,她這次是幫了自己。
司馬水仙不在意的擺擺手,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蹦蹦跳跳的往身後酒樓跑去。
周圍圍觀的人群見事情解決,漸漸散去。
晚妝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冷艷疑惑的小聲開口,「主人,這不是回風雲佣居的路啊?」
「先不回風雲佣居。」晚妝腳步不停。
「啊,那去哪兒?」
晚妝神秘一笑,「給你找魔獸,讓你吸血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晚妝帶著冷艷來到了安陵國公府。
安陵國公府齊家和震威國公府花家並稱南夜國兩大國公世家,安陵國公府現任國公爺,是佣兵總工會會長齊傲天的兒子,齊雲楓。
晚妝說明拜訪緣由後,安陵國公府管家笑嘻嘻的將她迎接進府。
「姑娘稍等,我們家少爺等會兒就來。」管家把晚妝引進到一間華麗的屋子,然後恭敬的笑著退下。
晚妝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門外一個丫鬟走進來,為她沏了一杯茶。
齊禮杰听說花晚妝找他,很是疑惑。他和花晚妝除了那次在小青山,還有參加采摘百年見的任務那次,沒有什麼交集,不知道她找他干什麼。
抱著懷疑,齊禮杰走進晚妝所在的屋子。
而他一走進來,就發現有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仿佛野狼看到一塊肥肉般,眼神直白得令人發顫。
齊禮杰定楮一看,那道眼神來自花晚妝肩膀上的一只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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