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鯰魚 01 重生

作者 ︰ 民國無義戰

***本章節來源*****

01重生

2xxx年9月18日。

警用無線電波

07︰全體注意了,全體注意了,目標人物出現,目標身穿一套淺灰色休閑西服,左手提著一個手提箱,正在預定地點走去。

02︰隊長,快點動手吧,新聞上說今天好像有日全蝕,別到時候天一黑,讓這小子跑了。

01︰棟要收到,繼續監視;全體注意了,按原定計劃實施,準備抓捕行動。各小組各就各位,慢慢靠近,開始行動。

07︰隊長不好,目標好像發現什麼了,目標要跑。

05︰隊長不好,目標被槍擊了,不是我們的人開的槍,我的天,是頭部中彈,正中眉心,死定了。

晚間新聞播報︰今日我市在興華街發生一起槍擊案件,一名本市著名的企業家被槍殺,另具公安部發表的信息,這起案件可能與法國在此前破獲的大型犯罪集團所涉及到的洗錢案有關,可能與被破獲法國黑幫殺人滅口有關。

新聞報道︰xx年xx月xx日,公安部就918槍擊案,召開新聞發布會,對調查的案件始末進行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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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9年清光緒十五年,9月18日,北京天壇祈年殿被雷擊焚毀。

山東b的馮家莊,馮七爺在大屋外焦急的等待著,在等待了一夜後房間內只听到女人的叫喊,最想听的嬰兒哭聲,一點動靜沒有,只有接生婆來回的穿梭于房子內外,馬卓群幾想進去,就被產婆擋在了門外,急的他是原地轉著圈子的直跺腳。要說,自已的婆娘都十二個月了,早該生了,可孩子就是不出來,可把一家子人的心都提的高高的。

他已經三十五歲,這年頭像他這個年紀,孩子早應該有一大把了,可是時運不濟啊,本來馮家在b縣也算是挺有勢力的,他偏偏娶了一個比馮家還有來頭的夫人,誰叫他小時候比誰都精比誰都靈,招人喜歡呢!!!

本以為娶了一個好夫人可以帶一份令整個b都人都眼紅的嫁妝,可是誰知道他這位夫人家里有八個大大小小的舅子,六個姐姐在後面,大大小小的親戚,偏布整個b縣,別說是納妾,就是養個外宅,不出三天,基本上,整個b縣的頭頭腦腦就會一齊來問罪,而馮家呢,生意大多集中在b,是萬萬離不開馬家在官面上的支持的,結果其它兄弟妻妾少的也有五六個,而他只能娶一個。

馮七爺本名叫馮雪棠,祖上本來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具說是在山東省也可是說是手眼通天,只是傳到爺爺馮慶凱那輩,馮家早就分了n次家了,馮家雖然仍然興盛強大,但是與馮家老太爺又有什麼關系,因為馮家老太父馮慶凱,早就不是什麼嫡傳子弟了,與嫡傳子弟的關系出了五服的。差了八百里,要不是馮老太爺與馮家現在的老爺子接連兩代人中了舉,成了舉人老爺,是慢慢的有那受不了官府欺壓的自耕農把自家的田地投到馮老爺名下,自賣身家,爭著搶著要當了馮家的佃農,可能馮家早就與山東十萬馮姓族人中的大多數一樣,成了平民,或者佃農了。不過馮家能發家主要還是與馮家老太爺在外省還當了一任從四品知府;馮家現在的老爺子馮久興當過幾年縣令有關。

後來,雖然在幾個叔叔的努力下,成功把馮家慶字輩與久字輩當官時攢下的家業成功轉換成家里鋪子,可是能考出個功名的人卻一個也沒有,馮家又不宵于花錢當個濁官。所以現在馮家有點青黃不接之勢。

夫人的馬家有點像三十年前的馮家,也是大家族的分支由于科舉而當了官,在本縣正如日中天,馮家在馬家眼里已經是過氣的家族,馮家當過一任知府的老太爺已經過世,馬家小姐的爹在外省當的是正六品的通判,在官場上身份來說,馬家要高馮家一頭,要不是馮馬氏的娘說什麼也不想把最後的女兒嫁到遠方,而訂親時,馮家老太爺雖然退休但是還沒過世,而馮家的老爺子又在外省當縣令,馮家在當時還算是官宦人家,在b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不過等馬家的七小姐自打馮馬氏過門,先是馮家的老太爺過世,然後是馮家的老爺子不得已丁憂,只後官場就沒了馮家的地方了,現在馮家的老爺子還當著候補知縣呢,結果,馮家在官場的勢力一夜全無,不過馮家的老爺子早沒了當官的心了,主要還是擔心馮家的後輩後入不了官場。

自覺高了馮家一頭的馬家兄弟怕妹子受委屈就放下話來,馬家的七小姐要是受了什麼氣,就要讓馮七爺好看,自小在b長大也算是一方之霸的七少爺,天不怕地不怕,結果,自從那兩個養在外面的外宅被好看之後,總算是見識了夫人娘家的實力,算是死了那份心。

馬家的小姐自此立下河東的威名。眼看著已過而立之年的奔著不惑之年而去的他,突然得到夫人有喜後,七房上下,立刻近入一級戰備。首先是把夫人從縣城安置到馮家的祖宅。那時候,城里可沒有下水道,污水橫流,蚊蟲滋生也沒有什麼婦產科醫院,總不如自家的莊子干淨。合府上下一陣雞飛狗跳,凡是可能造成危險的動物不是被殺絕就是被趕走,連敢在此期間咳嗽一聲的人也被一腳踢的遠遠的,不知道要被發配到那,要知道,馮家現在的老太爺可是特意從老家求來了老輩子人留傳過來的育嬰寶典的,要不馮家的子孫怎麼越來越興盛了呢?馮家老祖宗幾百年來立下的規矩,那可是有一百多條的,就這下人們還得偷著樂呢,都偷偷的說幸好是接到了馮家,規矩雖多,但是這些年馮家人作生意作的的脾氣合氣多了,要是到了馬家,官字兩張口,真出點什麼小差錯可是要出人命的。

話說馮雪棠左等沒有消息,右等也沒有消息,本想硬闖結果被自己的兩個哥哥拉了下來,他這個兩個哥哥一個叫馮雨棠大他三歲排行老六、一個叫馮汝棠大他五歲,排行老四,兩個都是坐吃現成的主,沒什麼正當職業,老六是十里八村的說客,專業為人說合的,為人名聲不錯,人緣也好。老五是訟師,專門幫著權貴們打官司,加上自小被想要個閨女的馮家老太太養的有點娘娘腔,結果在縣場里名聲不太好,這周邊十時八村大多是馮家的族人親戚,平時馮家的族人與人打官司馮四爺也是沒少幫著出力,因此馮四爺在縣城里名聲臭,可是在自家地頭上還是很受人尊敬的。這也是馮四爺更願意呆在鄉下祖宅的原因,兩個子女比例是8︰9個,還有妻妾比例是8:7,這件事上他是深受兩個哥哥同情的。

心急如焚的馮雪棠後來給馮雨棠、馮汝棠兩人給拉到院子里去吃快變成午飯的早飯了,這時,還沒到十月份山東今年又出奇的熱,就沒把飯桌安排到屋里,直接在院子里就開了桌便飯,說是便飯,也是相對于馮家來說的,比起小門小戶來說,那也是逢年過節才能開的飯菜,有飯自然有酒,心里有事的馮雪棠飯沒吃多少,酒到是沒少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緊握著兩個兄弟的手不斷的訴說著自己的過去,主要是說自己怎麼怎麼命苦啊,怎麼怎麼的不幸啊,最後說到了還不住的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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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站在堂屋的五房的馮殷氏、六房的馮王氏正焦急地望著里屋,全不理會丫頭們提水端盆的進進出出。

從掛著厚厚門簾的里屋,傳出馮馬氏的喊叫聲。

四房的馮殷氏焦急地沖著里屋大聲問道︰「怎麼啦?生不下來?」

馮惠杰在屋里語無倫次地︰「費了勁兒了!使勁!使勁呀!劉女乃女乃,你扶住那邊兒,按住嘍!」話音未落,又傳出馮馬氏的喊叫聲。

六歲的克難和弟弟克行莽莽撞撞跑進來,被五房的馮殷氏一把揪住︰「你們倆來起什麼哄?!滾!」不由分說將二人搡了出去。

隨著馮馬氏的一聲慘叫,里屋的馮惠杰大喊一聲︰「生下來了!」

頓時一切都靜了下來。

四房的馮殷氏和六房的馮王氏松了一口氣,坐到椅子上。

惠杰在里屋接著喊道︰「是個小子!」

沉寂中,六房的馮王氏奇怪︰「怎麼沒動靜了?生下來不哭啊?」

里間,接生婆劉女乃女乃抱著已擦干淨了的孩子︰「這孩子怎麼不哭呀?」

惠杰正給馮馬氏蓋被子︰「不哭不行,他不喘氣,打!打**!」

劉女乃女乃拍了孩子兩下**,孩子沒反應。

惠杰急道︰「使勁兒拍!」

劉女乃女乃用力又拍,仍無反應。

「我來!」惠杰從劉女乃女乃手中抱過孩子,狠狠拍了兩下,孩子突然「咳咳」似乎咳嗽兩聲,惠杰一驚,望著劉女乃女乃,以為听錯了。

惠杰又用力拍了一下,孩子果然又「咳」了一聲。正張張嘴喘氣呢。

惠杰大驚,與劉女乃女乃面面相覷。

馮馬氏不解︰「怎麼了?」

「他……他……」劉女乃女乃不知所措。

堂屋中,跑出來的惠杰還在發愣,五房的馮殷氏、六房的馮王氏忙站起門道︰「怎麼了?」

惠杰兩眼發直︰「這孩子不哭,他……他!」

「胡說!」六房的馮王氏道。

三人一起進了里屋,走到抱著孩子的劉女乃女乃前。劉女乃女乃惶惑地望著三人。

四房的馮殷氏︰「怎麼會不哭呢?打!」

馮馬氏︰「輕著點兒……」

馮王氏︰「不要緊,使勁打!」

劉女乃女乃扶著惠杰懷里的孩子,狠狠在孩子**上打了了巴掌。

孩子大聲地「嗯」了一聲。費力的用細細的脖子支撐著轉過頭來瞪了劉女乃女乃一眼,結果,劉女乃女乃嚇的一個 墩坐在地上。四個人都驚呆了。

躺在炕上筋疲力盡的馮馬氏長嘆一聲︰「唉!我這生的娃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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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折騰了一宿,酒足飯飽後,馮雪棠哭著哭著,不知什麼時候,爬上桌上酣聲如雷,馮雪棠在迷迷糊糊中的好像看到一個人,在自家的莊子里亂走,頭發短的不足一寸,一臉說不出是疑惑還是什麼表情,眼晴中透著說不出來的冰冷,馮七爺見過的場面不少,見過的人也不少,可是一看到這個人就感覺著汗毛直立。這個人走著走著,好像奔著自家夫人正在生孩子的大屋走去,好像要進去一樣,馮七爺急了,大喊一聲站著,就突然驚醒了,正要把這事與兩位哥哥說道說道。

就听到產房里喊著︰「生了生了」,一個婦人出來對馮七爺說道︰「七老爺,大喜,夫人好像已經生了,而且還是男娃。」

馮雪棠站了起來,馬上從醉酒中恢復了過來,直向大屋走去。這時從產房出來的下人們都一一向馮七爺道喜,而馮七爺根本就不理,來到產房的里屋的門外,產婆下人們想擋可怎麼能擋的鐵了心要硬竄的馮七爺,馮雪棠一把把擋在門口的產婆推到一邊,沖里屋去,看著躺在馬氏氏身邊的大胖小子,樂的嘴老大。

「喝酒了還進來,還不把老爺給請出去,別燻到我娃。」馮馬氏一句話老媽子們一擁而上。馮雪棠這才想起,自從夫人過門沒過三年,就借著娘家的勢力,加上出手在方,很快就收服了自家的下人,就連自已的最後一個忠僕也因為自家養在外縣的外宅而糟到了流放,合家上下早就知道了,誰才是七房的當家人,誰才是主子。可是晚了被老媽子連推帶扯的到了大屋的門口差沒推一個 墩。

這時屋外的幾個彪形大漢也沖了進來,把身高超過一米八,體重超過一百八又高又肥的馮雪棠給抬了出去。至于房內的這些老媽子們又是一陣忙活。而馮雪棠出了屋子馬上又再次恢復到醉酒狀態,拉著兩個知道消息趕來的兄弟,並且在院子里大喊著︰「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咱們接著喝,今天不醒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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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宅花房。

一面大斜坡的玻璃窗,陽光燦爛。花匠馮老四在澆花,花房靠里放著一個大書案,

兩個听差正伺候老爺馮家老爺子作畫。

桌首放著一盆盛開的含笑。

紙上畫的含笑盛開。

馮家老爺子將毛筆含在口中咬了咬,持筆伸向畫紙。

筆落畫紙,道勁有力。

花房外,只見惠杰風風火火進了月亮門來到花房門前,把門的听差馮馮家安將她攔住︰「八姑女乃女乃,您不能進去,老爺作畫,誰都不能進。」

惠杰︰「我有急事。」

馮家安︰「那也不行……攬了老爺作畫,我們得挨板子!」

「挨板子我替你!」惠杰推開馮家安,一掀草簾進了花房。

惠杰走進花房站定︰「爸,給您道喜,您又得了個孫子。」

馮家老爺子仍在作畫,似無所聞。

「爸,七女乃女乃生了,是個小子!」

馮家老爺子突然回身將筆狠狠地擲向惠杰。

惠杰嚇一跳,邊忙躲開,筆沒打著惠杰,馮家老爺子臉上反倒是甩了一塊墨跡。

馮家老爺子拿起平時擦汗的毛巾,氣呼呼地︰「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惠杰︰「七女乃女乃生了個小子。」

「生就生了吧!」

「听我把話說完了成不成……」

馮家老爺子接過听差馮家安遞上的一支筆,回身沖著畫發愣。

惠杰︰「……這孩子生下來不會哭,還那眼楮瞪人,把個接生婆劉女乃女乃嚇的坐了一個 墩。」

馮家老爺子一楞,回頭疑惑地望著惠杰。

惠杰︰「真的。」

馮家老爺子︰「打呀,照**上使勁打!」

惠杰︰「不敢打了,那娃眼楮看人滲著呢。」

馮家老爺子認真了,緩緩走到惠杰前︰「有這事?奇了。春棠呢?」

馮家安在旁應道︰「大爺在櫃上支應著呢。」

馮家老爺子︰「秋棠呢?」

馮家安︰「三爺去了天津還沒回來。」

馮家老爺子︰「冬棠呢?」

馮家安︰「五爺到上海辦貨了。」

馮家老爺子︰「汝棠,雨棠,雪棠呢?」

惠杰︰「四哥和六哥被七哥拉去喝酒,又喝多了,人事不省的叫也叫不起來。」

馮家老爺子︰「一個都不在家?」

馮家安︰「五爺去上海辦藥,家樂昨兒先回來了,說三爺今兒一準兒到家。」

馮家老爺子自言自語道︰「生下來就不會哭,有點意思!真是奇了!」

馮家老爺子走到書案前,順手拉過一張宣紙,提筆飽蘸濃墨,在紙上寫了三個大字︰馮克西。

惠杰︰「行了。我去告訴七女乃女乃,孩子有了名兒了。」馮家老爺子︰「去櫃上把春棠叫回來,請個算命先生,看看他的佷兒,看看怎麼說。」

馮家安答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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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雪棠第一次見到孩子時,心里就犯嘀咕,這讓他想起了孩子出生那天的那個夢和那個人.

而且還有一件事讓犯尋思,孩子不會哭,也不會笑,這下不但把馮馬氏給急了,連著馮雪棠也跟著急了,這孩子一出生人家都哇哇的直哭,這娃子到好,打一出生就沒有哭過,也沒笑過,打他,掐他,也就咧咧嘴,皺皺眉頭,反而用一種像是蛇盯著青蛙的眼光看著你,不知為什麼馮七爺感覺著,每當孩子看他的眼神,他會感到莫名的恐懼,他感覺自已就像是被狼叮著的兔子一樣,被一個孩子的眼神嚇成這樣,馮了這麼多年,算是頭一回,馮七爺打這之後,就盡可能的離著這個孩子遠遠的,對這孩子的恐懼才慢慢淡化了。

這孩子出生後請了n個據說是本縣十里八村算命算的最準的算命算命先生給算命,都說這孩子命太硬,在六歲之後最好不要與父母住在一起至少要別住在一個院子里,否則會克死父母,大多連銀子也沒收,就跑了,然後就再也沒人願意到馮家給算命了。

幾天後,還是馮家老爺子仗長自已的幾分薄面加上花得重金,請來一個當地據說苦修了三十年的道長,把這些事先後後後一說,這位道長對孩子觀察幾日後,把馮家的老爺子拉到屋子很神秘的嘀咕了半個多時辰,然後,又連作了七天的法事,之後,道長哈哈大笑三聲之後從雲游四海去了,連道觀也不回了。

一個月後,馮七爺在馮家莊與縣城兩地大排流水宴,豪請八方來客,縣城里的頭面人物、生意上的伙伴,周國幾處的莊子的莊主,寨子的寨主、本族族老以及親朋好友均到此少不了痛飲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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