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鯰魚 04 意外的發現

作者 ︰ 民國無義戰

***本章節來源*****

自從搬到馮家大宅後,馮克西就住到了一個馮家後來兼並進來的四合院,每當天黑之後,一但圍牆上的門上鎖之後,馮克西的四合院就好像是一個單獨的四合院一般,現在四合院中只有兩個武功不錯的下人一個叫馮家安,一個叫馮安福,還有幾個打掃衛生的老媽子,馮家安的武功在馮克西眼中相當不錯,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成為一個下人,而馮家福本名其實是馬福,是馮克西的老娘從娘家帶來的,武功差點,但是辦事能力很強。

在家塾閉館之後,重獲自由的馮克西,總是盡可能的了解這個世界,當其它的孩子玩耍時,他總是一個人東瞧瞧,西看看,有點像以前玩網游時就好像是尋寶一樣,總希望能得到點意外的驚喜,年前總是要大掃除的,因為在整個正月里在當時是不讓動土的,是什麼原因,馮克西一直是搞不明白的,但是並不妨礙馮克西從中得到好處,在馮家上上下下打掃之時,以前根本沒機會進入的地方,在大人們忙碌于打掃之時,馮克西終于可以上下其手,靠著這使得馮克西得以有機會得到一些可以用的上的東西。

靠著偷蒙拐騙,馮克西分別從庫房,書樓,得到一套木工工具,一把鋒利的短劍,幾本化學方面的書籍。

那套木工工具,被馮克**在了自已所住的臥室的床下,馮克西準備用它作點什麼東西防身,馮家的藏書樓確實讓他大吃一驚,說真的,馮家的書樓也就幾十年,比不得老家的書樓,但是好像馮家的老太爺為了裝滿整個書樓,好像什麼書都往里放,馮克西就親眼看到而聖經與可蘭經還有道家經書與佛經放在一個大的書架上,雖說是分層放的,可是還是讓人感到好笑。

而最讓馮克西興奮的是在書樓的藏書中競有江南制造總局出版的《化學鑒原》《化學考質》《化學求數》《化學材料中西名目表》等。作者是徐壽。馮克西一下子好像抓到了什麼一樣,因為自重生以來,這是第一次與自已的前世發生了一次踫撞。

在出國留學當佣兵之前,自已學的就是化學專業所以對化學方面的歷史名人比較注意,徐壽他在合譯《化學材料中西名目表》時,對化學元素的中文名稱采用音譯結合意譯,絕大多數沿用至今。可以說是徐壽確定的化學材料的名稱。

一直以來,自重生之後,可能是安定的生活,馬克西都在慢慢的溶入這一世的生活之中,前世的事,本來好像在慢慢的遺忘,可是自從那幾本化學書籍出現之後,馬克西好像一下子從虛幻中醒了過來一樣,那幾本化學書好像一個打來記憶的鑰匙一樣,把馬克西前世的記憶統統都倒了出來,坐在書桌前的馬克西身體雖然機械的翻看著線裝本的《化學鑒原》,可是內心確如波濤一般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在馮家大院的人們忙里忙外之時,馬克西躲到了自已的房間看起了新得的江南制造總局出版化學書,很快馬克西就發現,這些書籍,其實並不比後世的大學里的化學教材差很多,已經很有深度了,《化學鑒原》講的是概述化學基本原理和重要的元素性質;《化學鑒原續編》根本就是《有機化學》的內容;而《化學鑒原補編》則是《無機化學》方面的東西;《化學考質》在後世的名稱是《定性分析》;《化學求數》在後世的其實是《定量分析》;《物質遇熱改易記》講的是物理化學初步知識。可以說,就基礎而言,後世大學方面的課程大部分在學科上已經劃分好了,差的不過是一些最新的發現與整理歸納而以。

馮家大宅每年除夕都要舉行隆重的祭祖儀式,這既是出于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實際需要,也是後代向祖先禱告開枝散葉、感恩先人的一種隆重禮儀。馮家是新興的大家族,宗祠建得極有氣派,祭祖不僅有復雜的準備工作,而且儀式隆重、復雜,充分顯示了馮家非同一般的地位。兩位先生到是沒有因為散館而離開,在祭祖時,這些儀式就是這二位忙里忙外的幫著主持,祭祖之後按馮家的規矩就是各房的學子們年考之時,對于年關難過,可不止是佃農,各房的學子們要是在年考時,出了差,這個年是別想過好的,輕則父母被罵,重則**上難免要吃一頓打的,這個年你就爬在床上過吧。這也是各房學子們最怕的時候。

年考時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四書五經的各自抽出一段首先由坐在家主之位的老太爺出一段上句,由學子們接著來背,或問其含意。馮克西站在人群後,學著別人的樣子按步就般的作者各種儀式,按他的想法,就是別當什麼出頭鳥,盡可能讓自已表現的平凡一些,只要過關就行,實在犯不上因為年考挨一頓打,連個年也過不好。可是偏偏沒有如了他的意,當輪到他時,他好像看到兩位教書先生似乎在老太爺耳邊咬了一會耳朵,他就看到馮家的老爺子的眼楮好像亮了起來,很快就應驗了他不好的預感,別人不過是考了不過十分八分的,輪到他,就考起來沒完,足足考了半個小時,背書背的口干舌燥,好像老太爺要非要問住他不可,這還不算,考完之後,老太爺又讓人拿來一本八股名文選集,先是問他,可看過這本書,當馬克西回答沒看過之後,反而笑眯眯的讓他看,馬克西,本以為這是他考試合格的獎品,拿了書後,就要走,就听著老太爺說︰「馬克西,干什麼去呀」,「不是考完了嗎?」馬克西疑惑的問道。

「誰說考完了」老太爺的臉笑眯眯的一臉的大皺紋好像樂的一朵花一樣,本來在祭祖儀式與考其它學子們時的嚴肅之氣也不知跑那去了。

「可是後面還有好多人要考,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浪費大家的時間。」說著,馮克西還回頭看看了在門外站著的一大群兄弟與他們的父母,他們站在外面要麼焦急的向里張望,要麼,交頭接耳的就像是在後世沒了老師管的課堂上一樣,這些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老爺子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大喊一聲「吵什麼吵,一群朽木腦袋,你們有什麼好急的。」

結果人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連平時在人前人五人六的那些伯伯們也是老實起來。

馮家老爺子轉過身又走回了坐位,特意提高了嗓門「不急,讓他們就等著吧,反正也都是一群朽木腦袋,指望他們考出功名得等太陽打西面出來。」老太爺嘆了口氣後接著說道︰「這本書你就在這里看,兩刻鐘後,我考你,你能記多少就記多少。」

馮克西無法,只能應了,這本書其實經館的學子們為了應考時寫八股文所作的範文,其實馮克西也看過也本類似的書籍,只不過多是看文章的語法結構寫作技巧,馮克西絕大多數之時,不過把八股文當成了文字游戲而已,到沒有太過用心去學去練。木版印刷的書籍有一個特點,就是字比較大,紙也比後世的紙要厚一些,不過是二十篇文意,林林總總不過萬余字,就佔了一本書,這要是放到後世的鉛體字書籍,不過是三五頁的東西,在馮克西眼中實在有浪費紙張的嫌疑。不過二十一二分鐘,時間很快,馬克西已經看了一遍,剛想從頭再看一遍,老太爺就發話了︰「就這樣吧,你把剛才書上的文章背一遍」馬克西看看了西洋立式洋鐘,瞥一眼老太爺,馬克西的意思是︰「時間還沒到,你怎麼就開考了」,不想老太爺到是光棍的緊,從教書先生手中接過了那本書,干脆把眼皮一噠拉也不去看馬克西了。馬克西只能在心里罵了一句,「真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

就在馬克西開始費盡腦汁的與記憶中的文章作斗爭時,老太爺與兩位先生的目光中無聲的釋放著交流的電波,空氣中傳播著只有他們自已才能明白的信息。

當馬克西吃力的把那本線裝的書背下來之後,也發現了點問題,在自已的前世,雖然說學習也算不錯,但是就這麼快的能背下在萬余字的一本書,自已也是暗暗吃驚的,雖說這里面有一個理解記議與一些文字寫作方面的技巧,並非是死記硬背毫不相干的文字,但仍然暗暗吃驚。也不免有些得意,暗想原來在古代所謂的過目不忘,也不過如此,不過是因為古代的字大一本書也不過萬余字,想來也是好背的。

當馬克西背完整本書,老太爺到是沒說什麼,而是讓他下去,而馬克西也是心中有事,等出了門才清醒過來。然後是也學著其它學子一般等在門外,一直到十幾作個沒有考取秀才的兄弟佷兒們考完,才一同與七房的當家人一同進入宗祠,然後是老太爺對各房叔叔們或褒或貶,又是通教育。反而是七房的馬克西父母沒有說到,當其它人散去之時,馬克西的父母,被留了下來,結果嘛,馬克西的老媽自此又抖了起來,而馬克西的那個一年見不了幾次面的老爸據說,飽飽的吃了一頓竹板抄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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