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鯰魚 13 馮克西建老鼠會,發財就要先殺熟

作者 ︰ 民國無義戰

***本章節來源*****

自從馮克西給那些義合拳的首領講過課之後,教他武功的師父趙天吉接連來了幾天,都是在晚上無人之時,請馮克西幫助指點也問了不少關于革命的要點,之後留下一封告別信就不見人了,蔚蘭光到是很安定的住了下了,現在開始增加學童們的數理化方面的知識,馮克西就算輕松下來了。每天早上給母親請過安磕頭後,就領著一群小家伙跑步,當孩子們開始上課之時,馮克西就可以干些自已想干的事了。而晚上,馮克西,就會給小家伙們上歷史政治課,為此馮克西特意向馮家的老爺子要了馮家的家譜,編成家族光榮史給小孩子們搞洗腦。主要灌輸家族榮譽感,集體主義。為此蔚蘭光曾說馮家的學童們越來越像英國孤兒院的孩子了。

現在馮克西不怎麼到家塾上課了,孩子們的活動主要是晚上,馮克西不斷重復集體主義的思想。

這天馮克西正在寫東西,馮家福進來了。

「少爺,你上次在城外看好的燒鍋作坊我買了下來,總共是二百二十兩,還有在城東租的四合院,簽訂的是一年的租期,是五十兩銀子合同,這是合約房契掛的是我的名,您收好了。」說著遞過去兩張單子放在桌上。

那個作坊馮克西曾看過,離城八里地,原本是個釀酒作坊,這兩年生意不好,加上黃河大水,糧價奇高,結果就結束了生意,把作坊賤賣了。

「沒人注意到吧,家福」馮克西坐在書座上繼續寫著字。

「少爺放心,沒人注意到,這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馮家福壓著聲音回答到。

「家福你跟了我幾年了」馮克西沒有收起房契反而問起了不相干的問題。

「有三年多了,少年。」馮家安回答道。

「這些年來,你辦事盡心盡力,每次都辦的妥妥當當的。」馮克西接著說道。

「這房契你替我收好,如果有一天,我用不著這作坊了,這作坊就算是你的了。就這樣好好干下去,我虧不了你。」

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吃飽,一轉手,馮克西賞出了一個作坊,但是同樣的也會因此而得到一個忠心的僕人。

馮克西在自家四合院後面的公中的庫房中偷偷從里面偷出來的一套鐵制十二生肖。表面上看是鐵的但是被馮克西看出實則是黃金所制,結果,就在自已的獨門小院就配制的王水偷偷提煉成了金餅。派馮家福到別家的錢莊,換成了銀子。讓馮克西得了七百七十余兩加上二百多兩馮克西中秀才時各房家主及鄰居親戚們的賀儀,馮克西的起動資金達到一千余兩白銀。

馮克西終于忍不住要大干一場了。

馮克西通過與蔚蘭光認識的神父,向在青的洋行訂購了一批工業鹽酸。

一個半月後,當得知所需的材料中鹽酸已經到了,馮克西開始每天都在早上吃過早飯之後,與馮家安往城外跑。燒鍋作坊留下了大量的酒缸,酒壇,及燒鍋,正好是馮克西可用的。首先是聯系周圍的豆腐作坊,訂購了一批豆餅。

馮克西又要鼓搗什麼?????

馮克西要搞水解法制味精。

其實要不是馮克西實在缺少資金與技術支持,馮克西更願意搞細菌發酚法制味精,不過現在也絕對有利可圖。

很快,馮克西定購的鹽酸到位,由于活性炭還沒被發明出來,馮克西只能用木炭代替活性炭。

為了生產工藝的保密,制作是分兩個地方分別制作的,首先在城外的燒鍋作坊里用豆餅加鹽酸溶液加熱,使蛋白質完全水解生成含谷氨酸的溶液,將粗谷氨酸晶體溶解在水中,再用堿中和成為鈉鹽,谷氨酸本身稍有酸性鮮味不大,要制成鈉鹽才能提高鮮度。並用活性炭月兌去色素等雜質,然後用酒壇裝好了,用馬車運到城里的四合院再濃縮結晶即可得純度在99%以上的谷氨酸鈉。每百斤豆餅可得5∼6斤產品。

水解法制味精糧食利用率低、勞動環境差、設備腐蝕嚴重。在前世是被淘汰的技術。但是現在在這個時代絕對是高科技產品。

豆餅在這時是沒用的,人又吃不了,只能用于喂牲口,或者當成農家肥,外運是運不出去的,所以價格很低。到年前,馮克西在城東所租的四合院中用于當作庫房的屋子里已經積累了三百余斤的味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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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住在馮克西小院的孩子們都回到各自的家中,而馮克西把孩子們所住的兩個房子的門鎖了。有意思的是蔚蘭光是個外國人,對于他們來說年已經過了。現在馮克西有點怕見到蔚蘭光,因為蔚蘭光總是在問他什麼時候他可以傳教,他希望可以把主的榮光帶給馮家。馮克西總是以現在政策不明朗為由推托。

回到各家與父母一超住的孩子與家人們說著在馮克西小院時住著的點點滴滴,有些話不斷從孩子們的口中冒出,「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家族的榮譽高于一切」,「兄弟齊心,其力斷金」這些都令大人們感到新奇。有時各房的家主覺得好像讓馮克西帶著這些兄弟子佷們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懂事多了,沒那麼淘氣不說,還知道家族了。可惜的是這些各房的家主不是軍人出身,否則,就能從這些孩子身上看出若有若無的軍旅世家子弟的氣質。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有著常達十年軍旅生涯的馮克西一起生活,能不沾上點軍人之氣嗎?小孩子的習慣總是相互影響相互學習的。身為孩子頭的馮克西不知不覺中就把這種氣質傳染給了身邊的孩子。

對于大人們尤其其是馮克西的伯伯們來說,馮克西只有在過年要壓歲錢時,最像個孩子,看著中規中舉的馮克西給他們拜年時,想著他跑到自已面見與自已大談生意經之時的表現。都有難以適應之感。

對于大人們來說馮克西從小就與眾不同,言不輕發,言無不中。是很難當成孩子的。如果你把他當成孩子時與他說話,他會用邏輯性的語言把你噎個半死。有時和他說話是一種痛苦,你會有一種毛骨聳然之感,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該說的話。馮克西令他們有一種和千年老鬼談話之感。人總是會通過與人接觸產生一些直覺,來自後世信息大爆炸時代的人見識總是會與眾不同,馮克西這些伯伯搞不清情況,心底總有一種莫名敬畏。自從中了秀才之後有了身份更加難以當成是孩子。

祭祖儀式只後的年考,是今年馮克西最得意之事,由于馮克西經常給孩子們帶課,馮克西充分運用現代的交流啟發式的講課,大大提高了學子們的上課興趣;同時馮克西注重得解性的記憶,加上一些來自後世的記憶方法,使的學子們的學習效率大大提高,後來蔚蘭光在馮克西小院教學之後也在馮克西的要求下,盡可能的保留了這種風格。

結果就是在年考的時候不但通過率大大提高,連成績也是好于往年。在清朝死背書的方法實在是學習效率太低了。這讓馮克西干涉學童們的學習生活更加理直氣壯。

馮克西在十歲之前在馮家大宅都不怎麼與人說話,有大人與其說話也經常被馮克西借故走開,這雖然讓馮克西可以躲開大人的目光,但是馮馬氏回娘家馮克西也大都推托了。所以在馮克西住到馮家大宅時過年時大多在自已的四合院過,今年馮克西中了秀才後,突然的發生了改變,好像一下子變的有些開朗了,這使的馮克西也願意和馮馬氏在過年後,在回娘家時一同去看望馬家的親戚們。

從未來過馬家的馮克西一到馬家就被馬家的姨娘們圍住,拜了一圈年,發現得的壓歲錢競比在馮家還多,想想也是馮克西自小行為古怪,就沒來過馬家,和各個姨娘見面說不了幾句話,馮克西就會找個借口跑開。

當馮馬氏與姐妹們說話時,把馮克西介紹給了其它的孩子,馮克西推托了那些同齡孩子,到了二舅的面前。

馮克西︰「二舅,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二舅︰「小秀才,怎麼不和小寶他們一起去玩!」

馮克西︰「有些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二舅︰「什麼事?」

馮克西像個大人一樣看了看左右,意思是在這不方便說。

馬政多年的經商經驗看著,馮克西舉指得當,說話一如大人一般,過在面對馮克西時,馬政還真感覺著像是面對的不是個孩子而是個大人。馬政和身邊的人告了個缺,起身引著馮克西走向自已的書房。

在書房中馮克西從懷中那起一個用非常精美的小瓷瓶,放在了書桌上,瓶口是用上等的絲綢包裹的瓶塞,瓷瓶上畫的是一些西洋畫,這讓瓷看上去有點像是外國人在中國訂作的。這個瓷瓶即精美又有些大氣一望就讓人感覺里裝的是什麼好東西。

「二舅,可以取些些細鹽與兩碗開水嗎?,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看。」馮克西說道。

馬政叫下人取了細鹽與兩碗開水後,馮克西用桌上小瓶中的味素給馬政作了一個現場體驗。

馮克西︰「味道怎麼樣,像不像雞湯。」

二舅︰「嗯,是有點像雞湯」

馮克西︰「這東西可不是鹽,而是一種從海帶中提取出來的東西,雞湯只所以好喝就是因為雞湯里也有這種東西。」

二舅︰「這東西是那來的???」

馮克西︰「這個你別問,如果不是我太小,家里人不讓,我也不會找你,我自已完全可以開鋪子賣這東西。」

二舅︰「這東西多少錢?」

馮克西︰「不貴,十兩銀子,一瓶,每瓶海鮮精一兩。」

二舅︰「十兩!!!!這也太貴了,不行。」

馮克西︰「二舅,我可是只在你的店里代賣,每賣出十瓶,給你提二十兩銀子。」

二舅︰「三十兩。」

馮克西︰「舅舅,我從西洋進口,還有成本呢。」

二舅︰「西洋???」

馮克克裝成是失口想打自已耳光的樣子。

馮克西︰「這東西在西洋也是剛出現,現在只在西洋各國宮庭里流傳,這東西是走私進來的,所以連普通西洋人都不知道。」

二舅︰「真的假的!」

馮克西︰「這東西在西洋還沒讓賣呢,屬于貢品,所以才有人要偷偷的拿到咱們大清國賣,就算各國知道了,也查不出來,就算知道了,洋人也管不了咱大洋國的百姓。你是知道的我有個老師就是個洋人,不然,我那來的這東西。」馮克西神神秘秘的說著。

二舅馬政︰「不會殺頭吧」馬政感到有點頭暈,連聲音也小了起來。

馮克西︰「沒事,他們的朝庭管不著咱們大清國的人,就好像咱們的朝庭管不了他們這些洋人一樣,再說了,在大洋朝地界上,那條王法規定了不讓賣這東西了。」

二舅︰「讓我好好想想。」

馮克西︰「要不咱們別在鋪子里賣,不就行了。」

二舅︰「嗯,不在鋪子里怎麼個賣法。」

馮克西︰「這東西是個稀罕東西,連普通洋人都不知道,只在西洋各國宮庭里流傳,咱們賣東西時,不賣給洋人不就得了,就在知根知底的親戚朋友中賣點得了,我就當是賺點零花錢。」

二舅︰「你想怎麼個賣法。」

馮克西︰「咱們可以這樣這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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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說清朝的人笨,只能說清朝人對于西洋太缺少了解了,加上洋人新東西不斷發明出來挑戰清朝人對于歐洲人的想像。因為馮克西自小就常有驚人之舉,加上家里有一個洋人神父,結果一個在商場混了大半輩子的老手,被另一個在前世經常給傳銷與會營等銷售方式的公司提供產品的馮克西,給帶溝里去了。

人們對于不了解的東西常常會表現出白痴般的舉動。

馮克西只所以要加上一點違法的故事在里面是因為這個舅舅參與過走私鹽的生意,越是違法的東西,越是暴利,他就越是要干,在b縣靠著馬家的勢力,還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要不是馮克西把馮家安收服了,在一次閑聊馬家時,在馮家作過事的馮家安才無意中說出了這個故事。馮克西還真沒想到這位舅舅這麼神通廣大。

因為馮家與馬家都住在一個縣城里,結果,在當一下午馮克西與馮馬氏就回到家了,在天黑後,馮克西帶著馮家安偷偷跑到馬家。

二舅︰「克西來了,都準備好了。」

馮克西︰「下人們那。」

二舅︰「都打發到別的院子去了,沒讓他們過來。」

馮克西︰「好你帶路。」

馮克西被馬政領到到一個較大的屋子里,看那屋子可能原本就是女人們經常聊天的屋子,一看,幾個姨娘都在,因為大戶人家比較重視親情,有能力有條件的情況下,能回家一般都要在過了年後回娘家的,這不但是為了親情,也是加強相互關系的一種方法。二舅把馮克西引進屋之後拿了個凳子回身出了門,把門關上,坐在外面,一方面看著不讓外人進來偷听,另一方面听著馮克西講著什麼。

馮克西︰「幾位姨娘,外甥在這給你們請安了,今天叫大家到這來,是有一樣好東西要介紹給大家。」

馮克西︰「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個洋人老師,前幾天他朋友從歐羅巴帶回一樣好東西。」

馮克西︰「雖然這東西在歐羅巴不合法,但是在大清朝洋人是管不到這的,當然,最好還是不要讓洋人知道免的麻煩」馮克西希望這可以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馮克西︰「這東西絕對安全,不信大家可以用雞湯或者海帶湯試試,絕對能提取出來,不過量要放大點,湯要過濾一下」

馮克西︰「從前古代有個國王與大臣下旗只要把六十四個方格放滿.結果。」

馮克西︰「我只想賺點零花錢,各位姨娘也可以試試,一年差不多能賺一兩千兩銀子,但是第二年很可能就會翻。」

馮克西︰「如果賣不出去,大家可以到我這退貨,當然也可以先拿貨」

馮克西︰「明天我就把貨給大家帶來,來大家到這登個記,寫好你要拿多少貨,我明天會把賣東西的技巧寫出一個章程到時,大家抄一下。」說著馮克西拿出一個本子讓大家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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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出了門的馮克西對舅舅馬政說︰「舅舅,這下你明白怎麼賣了吧,咱們這樣賣,大家都知根知底,就不會有問題,不用店鋪還能賺錢,咱們不但可以使用最好的東西一文錢不花不說,還能賺錢,多好的法子。」

二舅︰「這東西真能賣那麼多錢,你那個章程給我也抄一份,到時,你得幫著我看著點。」

馮克西︰「舅舅你放心,到時我跟著你去,我提醒著你保證讓你成功賺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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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種賺錢的辦法中無疑傳銷是一種非常好用的法子,不過賺錢的永遠只能是少數人,這個由馮克西設計的有點變異的傳銷具有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商品價格嚴重背離商品本身的實際價值,可以說根本沒有任何使用價值和價值。

現在一斤鹽才七十五文。而馮克西的味精就不是按照什麼實際的價格來賣的,整個產品中最貴的就是有點西洋風格的小瓷瓶,而馮克西家里就有瓷器鋪子,進價成本不過才不到五錢銀子,如果拿到外地去賣,光一個瓷瓶也得一兩二兩的賣。

在生產時,一兩銀子就可以買上百斤的豆餅,最貴的其實是從青運過來的鹽酸運費有點高,雖然走的是水路,但還是要有一大段路要走陸路,加上燒鍋用的木材或石碳,這樣味精的成本大約在每斤一百二十文左右,對于馮克西來說味精不過是作為一個獨一無二的產品,一個引子而已,這個銷售計劃其實最吸引人的是在銷售中的暴利。因為按照馮克西所說,一年就可以賺上千兩銀子的零花錢這還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吸引人的是第二年翻倍增長的數字。

為了增加可信度這里還有實驗,就是海帶提取味精的方法,馮克西寫到了教材里,如果真有人從海帶中提取味精,他會發現,價格會比馮克西的產品還要貴。

在教材中還有一些馮克西還記得的加上自已編寫的幾十個有著極強的暗示性的傳銷小故事。

最重要的是姨娘們從馮克西這拿貨只要五兩銀子,可以賣十兩,可以退貨,只要先交相當于五分之一的訂錢,就可以拿部份貨物試賣。這些姨娘們有個當五品官的老爹,嫁的也多是官宦子弟,有著極強的人脈,一個個又能說會道,可以說是能夠作到只賺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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