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級集中的後果就是張棟陷入了打怪的死循環中,不知疲倦的戰斗著,漲了經驗,成了任務,苦了野牛。沒有人跟張棟搶怪的情況下,張棟一個人,在野牛刷新區刷得酣暢淋灕,毫無顧及。
這也多虧了游戲對于新手的設置中沒有疲勞度一項,或許這樣設置是為了讓新手們快成長起來,但是第一個直接受益者,卻是張棟這個瘋狂的家伙。
不知過了多久,死循環被打破了,原因是張棟被現實中的門鈴聲吵醒了過來。
進入游戲之前,張棟就把游戲倉與自己的手機、家里的電話、門鈴聯系到了一起,省得因為過度游戲而耽誤了現實中的正事。
李良狂近門鈴的聲音將張棟吵得醒了過來,一記冰霜斬將一頭不及半血的野牛凍成冰塊後,張棟停了下來,搖了搖有些漲痛的腦袋,四周望望,卻現無意間自己已經遠遠的離開了剛剛進來時的位置,深入到了野牛刷新區的深處。
靠,老子什麼時候這麼嗜殺了?看著身周那兩只還沒有刷新掉的兩頭野牛尸體,張棟微微有些吃驚,3秒刷新掉死亡的野牛尸體,而現在面前卻有兩只還沒有被刷新,說明什麼?
說明自己在不到3秒內又解決掉了一只?太夸張了吧,張棟對于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吃驚,難道自己真得是變態?他又想起了自己在打兔子時那個高個玩家對自己的稱呼。
打開屬性表,張棟驚訝的現自己已經6級,升7級的經驗也漸滿。
我靠,老子真瘋狂,原來真是變態。不知覺中差不多升了兩級,這個結果讓張棟實在是震驚。
正要關掉屬性表,一道白光閃過眼前,地上的野牛尸體刷新了,這是張棟看到白光後的第一反應,但是當他把眼光對準原本躺著野牛尸體的地方時,張棟緊閉的嘴巴無意識地張開了,眼珠子也停止了轉動,標準的一付受打擊過度的表情。
地面上,最後被張棟擊殺的那頭野牛尸體已經刷新了,留下了一瓶小紅藥水,而之前跟它成丁字形擺在一起的另一頭野牛尸體卻還安然的擺在那里。
此時的張棟對于李良響成一串的按門鈴聲已經不管不顧了,雙手上下一用力,閉上因突然張開而有些肌肉抽筋的張的大大的嘴巴,用手揉了揉,雖然還有些酸痛,卻感覺舒服了許多。
什麼意思啊?難道這只野牛在睡覺?張棟看著安詳的躺在地上的野牛,有些無厘頭的想著,但是目光觸及野牛脖子間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張棟覺察到了事情的蹊蹺。
這里面有問題,難道是任務怪?張棟通過官網知道,任務怪在任務完成者沒有把它該參與的情節進行之前,是不會刷新的。
有了這想法後,張棟趕緊地打開了系統記錄,如果真得有什麼特別的話,他一定可以在系統記錄中找到一些不同的記載,因為這里面詳實的記錄了張棟的一舉一動,包括什麼時間打了什麼怪,得經驗多少,傷害多少等等。這樣的記載會保存現實一周的時間,一周之後,自動刪除。
從後往前查,在最後一頁的倒數第十條,張棟看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記錄,顏色顯綠色,標準的任務提示的顏色。
恭喜玩名莫名,成功擊殺嗜血狂牛,請帶嗜血狂牛的牛角到村長處領取獎勵。
簡單的一句話,將張棟所有的疑問清掃一空。
***,原來是任務啊,害得老子以為自己變態,真是該死。張棟嘟囔著,看向了依然躺在地上佔空子的嗜血狂牛的牛角。
這仔細一看,還真得讓張棟現了一些不同,普通牛的牛角是暗灰色的,而這只嗜血野牛的牛角,卻在深灰色中帶著淡淡的紅褐色,跟越來越干透了的血跡一般。
死去後的嗜血野牛皮膚已經失去了防御的作用,所以,在張棟的新手木劍下,兩只牛角輕易的被切割了下來。
為自己的變態洗月兌了冤情的張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同時還為又無意間完成了一個任務而高興。
再一次放松下來後,張棟終于又听到了李良不要命一般的按門鈴的聲音。
靠,催命啊?看看系統時間,現自己上線也已經六個多小時了,也應該下線了。
但是張棟沒有就此而下線,因為他拼搏這麼半天,他得來回找找看有沒有裝備掉落,那可是非常有用的東西。
順著原路返回,十幾分鐘後,一路上刻意的沒有觸任何戰事的張棟有順利的回到了野牛區與野狗區的交界處。
他***,系統太扣門了。看著手中的微微泛著黑光的護腿,張棟自言自語著。
野牛護腿︰屬性未知,需要鑒定。
嘎嘎,又是一件黑鐵級裝備啊,系統老大你太夠意思了!
我靠,張棟這家伙實在是個二皮臉,前一秒鐘還在怨系統扣門,現在就夸獎上了。
看著包裹里已經遠遠出任務要求的任務物品,張棟感嘆著這次瘋狂沒有白費,至少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任務,而且還得到幾乎升兩級的經驗,實在是舒爽。
下線!察看了一下四周沒有危險後,張棟出了原地下線的指令。
根據系統設置,玩家下線時,會有5秒鐘的僵直時間,這5秒鐘內,面對外來的攻擊是沒有任何防御力的,當然對于偷盜等類技能,卻完全免疫。
而上線,為了防止在野外下線的玩家上線時被其他玩家攻擊或者被怪物攻擊,有1秒鐘的無敵時間,在這1秒鐘內,對一切攻擊免疫,自己也沒有任何攻擊力,但是可以移動。
下線後,推開游戲倉的頂蓋,張棟坐了起來,活動一下微微有些僵硬的脖子,雙手一撐,走了出來。
看看門口的大屏幕上李良那無聊的摁著門鈴的動作,張棟暗罵一聲︰靠,原來變態在這里啊!
拿起旁邊桌上的遙控器,一**坐在沙上的同時,按鍵打開了門。
正在狂按門鈴的李良被面前忽然打開的門驚了一下,神色一頓後立馬張口大叫︰靠,棟子,金屋藏嬌呢?半天不開門。
藏你個頭啊,按壞了門鈴你賠我啊?大好時光不玩游戲瞎轉悠,真是不學無術啊!
呃…………李良被張棟的話說得一楞,不玩游戲是不學無術?哪本書上學到的?
靠,一邊涼快去,上學時老師如果听到你這句話,一定開除了你。一**蹲到沙上,半躺在那里,擺出一個極度不雅的形態。
已經對李良熟悉到他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都能一猜一個準的張棟早已經見怪不怪,臉上帶著懶懶的笑容,道︰良子,請我吃飯吧,一齊聊聊游戲里的事。
靠,為什麼又是我請?昨天好像也是我請的吧,今天到你。李良听到這話後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哇的一聲,一下子蹦了起來。
嘿嘿,因為我是老大,而且你現在比我有錢。根本沒有理會李良的抗議,張棟說著話就站起身來,抓起旁邊的上衣就要換鞋出門,似乎李良一定會答應一般。
唉,人至賤則無敵啊,我的命好苦啊!已經被張棟吃得死死的李良無奈地站起身來,認命般的嘟囔著,跟在張棟後面,踢踏上剛剛月兌下來的運動鞋,出門了。
出了小區,穿過一條街,有一家名叫渝香園的川菜館,這里是重生前的張棟和李良經常為的地方,而重生後的李天也是每餐無辣不歡的重品味,所以這里依然是兩人喝酒吃飯閑聊打屁的據點。
游戲開始的時間是上午七點鐘,所以,在游戲中度過了近七個小時後,此時正好是下午兩點左右,渝香園中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家伙在那里相互交流著感情,戀戀不舍的樣子。
熟門熟路的來到兩人經常坐的一個二樓靠窗的位子,兩人一前一後坐了下來,還沒有擺好一個舒服的坐姿,勤快的服務員就拿著菜單趕了過來。
沒有過多的廢話,更沒有心情調戲,李良還沒來得及張口,張棟就跟報菜名一般四五個菜已經點好。
靠,棟子,幾天沒吃飯了,我請客也不用這麼宰我吧?兩個人五個菜,而且還有三個大菜,依平常的習慣,打死兩人也吃不完。
嘿嘿,你說呢?張棟笑得有些無賴。
靠,這麼多菜,打死也吃不完啊。李良還打算不依不撓,能省一點是一點,畢竟那是自己的錢啊。
我暈,打死吃不完,那打不死呢?肯定能吃完!小妹,趕緊的上菜,我們餓了。前半句是對李良說的,後半句卻是對著服務員,讓她趕緊上菜。
長相小巧甜美的服務員有些疑惑的看了李良一眼,意思是听他是還是听你的。
李良有些無力的揮揮手,唉,小妹,照他說的上吧,他是打算吃一下午了,唉,對了方便的話跟你們廚房說一聲,中間我們可能會熱熱菜。
李良這話說得張棟差點沒把剛喝進嘴里的水噴出來,***,這小子無敵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啊。
服務員明顯認識張棟和李良,所以,對他們兩人的表現習以為常,嘻嘻淺笑中,把著菜單和點菜本歡快地回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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