瓖嵌著四顆紅寶石的華麗馬車朝鎮國將軍府行去,馬車內,弒月虛眯起眼楮,假寐。
藍艷坐在弒月對面,道︰「小姐,五天後學宮放假,古小姐三人想請你中午去雲外樓吃飯。」
「恩,到時候去吧。」
弒月淡淡的道。
「小姐,馬上就是皇族盛宴了,小王爺一定會求皇上為他和雲綰綰賜婚的,這可怎麼辦。」藍艷哭喪著臉,非常懊惱。
「賜婚豈不是更好?」弒月笑道。
「哪里好了。」
藍艷五官全部都懊喪的皺在一起,「小姐丹田沒有被毀之前,和小王爺的事情早就天下盡知。如果這個時候小王爺向皇上請旨,小姐會被笑話的。」
弒月伸出手捏了捏藍艷的臉蛋,打趣兒︰「既然這樣,那我們到時候就好好給他個大禮吧。」
話尾,弒月突地扯唇笑了起來,寒氣襲人。
明明是初春,藍艷卻因這個笑容而打了個冷顫。
貌似小姐每次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都會有人倒大霉——
末了,弒月與藍艷回到幽院,弒月問了藍艷一個下午,關于鎮國將軍府產業的事情。
殘陽如血,百花爭艷。
直到傍晚該是吃完飯的時候,弒月才帶著藍艷,朝正堂走去。
平時的一日三餐,弒月向來是和藍艷兩人一起用餐,雲綰綰、雲輕、容子雅以及雲遠山則是在正堂。
若是曲蓬萊沒有說那一番話,弒月或許也就得過且過。
可現在——
弒月虛眯起冷厲雙眼,她的東西,還輪不到別人來享用。
正堂內,雲綰綰四人正吃到一半,緊閉的門忽的被人一腳踹開。
「誰——」
雲輕握起掛在腰上的紅鞭,剛要甩過去,卻是看到弒月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心中陡然一凜,握著鞭子的手仿佛也用不起力來。
見是弒月,雲遠山與容子雅相視一眼,心中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雲天不在的半年里,這是弒月第二次在吃飯的時候來正堂。
想起上一次,雲遠山和容子雅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
「弒月,你怎麼來了?」
雖然不明白弒月為何而來,容子雅示意僕人新添一副碗筷,而後微笑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吃飯吧。」
僕人把碗筷拿來,弒月只吃不說。
而正因為如此,氣氛反而是越發的尷尬。
這一頓飯,吃的除了弒月外的四個人,都是度日如年。
「弒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們說?」雲遠山放下碗筷。
「不急,吃完再說。」
弒月淺淺的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訝然道︰「二叔,我們這一桌子都是女眷,雖然你是我們二叔,但只有你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吃飯貌似不好吧。」
咯 !
雲遠山與容子雅心髒齊齊一跳,險些窒息。
兩人悄然的對視一眼,眸光深諳……最不好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雲弒月,你胡說八道什麼,二叔是帝都出了名的儒雅人,你思想竟然這麼齷蹉。」雲輕鄙夷的看著弒月,恨不得用手上的鞭子將其抽成兩半。
「你激動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妹妹這麼激動難不成是——」
弒月嫣然笑起,鄙夷的目光把雲輕上上下下都掃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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