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萬中,弒月如入無人之地,脊背挺成劍,淡然若初的走著。
藍艷緊跟在其身後——
「啊——」
弒月身後,冷不丁的響起了藍艷驚慌的尖叫聲,弒月連忙回頭看去,正巧看到蕭羽一腳踩在被踹倒在地的藍艷身上。
一切,都在霎時間,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反應過來。
蕭羽踩在藍艷身上的腿微微彎曲,她朝前俯子,朝著藍艷巧笑焉兮,「喲,這不是前些日子里的那個賤人嗎?還真是冤家路窄,今日,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藍艷抬眸狠狠的看著蕭羽,只覺得自己身體軟弱無力,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她便知道,這是蕭羽對她下藥了。
「放開她。」
清冷如霜的聲音從前邊蕭羽面前傳來,這聲音,雖輕的如薄冰細雪,卻凌厲的好似刀子。
蕭羽抬眸看向弒月,輕笑︰「這不是最近風頭旺盛的雲家大小姐嗎?我當是誰,原來也是個賤人。」
「啊——」
話才說完,蕭羽就尖叫出聲,她低頭雙眼赤紅憤怒的瞪著藍艷,卻見藍艷一口咬住了她的腳踝,牙齒摩破軟靴鋒銳的咬在了血肉上。
濃郁的血,從軟靴里溢出,在白色軟靴上,畫出了淒艷的顏彩。
藍艷抬起充血的眸,宛如厲鬼般纏住蕭羽。
欺她辱她她都無所謂,但誰敢說自家小姐一句,哪怕是天涯海角,她也必定會狠狠的在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
「下賤的東西,敢咬我。」
蕭羽咬著牙,猛地抽回腳。
感覺到腳踝的疼痛,蕭羽冷吸了一口吸,而後想一腳踹在藍艷的腦袋上,不過,弒月卻是出腿如電,陡然間抬起腳,一腳踹在了蕭羽胸前,把蕭羽給踹飛了出去。
蕭羽身體狠狠撞擊在樹上,嘴角蔓延出一抹鮮血。
她陰鷙的瞪著弒月,從地上爬起,抬手用力擦拭掉嘴角的血跡。
「雲弒月,你敢踹我。」蕭羽咬牙切齒,憤怒異常,只覺得羞辱感,蔓延進四肢百骸。
從小到大,向來是她欺辱別人,何曾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過她?
「踹你?」弒月冷笑,言辭犀利,「若你再敢動我的人,別說踹你,剁了你我都可以,不信你來試試。」
弒月扶起藍艷,擦拭掉藍艷嘴角的鮮血,心疼的為其理了理青絲。
這丫頭沒必要遭受那一腳的折磨,只因為蕭羽侮辱了她,她才會發狠的咬蕭羽。
「雲弒月,你別以為這幾天風頭旺盛你就可以囂張了。」瞪著弒月二人,蕭羽咬牙憤慨道︰「這東皇學宮還輪不到你來只手遮天。」
「那也輪不到蕭七小姐你。」弒月言語輕狂︰「我雖不能只手遮天,但蕭七小姐若是不服我,大可像雲輕一樣立下生死戰,不死不休,只要蕭羽你敢,我就在這里等著你。」
戰意濃濃沖天,眾人駭然的看著這一幕,都只道瘋了,雲弒月肯定瘋了。
二階念士竟敢越級向蕭羽發起生死戰。
蕭羽死死的看著弒月,遲遲沒有應下生死戰。
她雖然知道弒月是二階念士,但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雲弒月,你別太囂張,你還沒那個資格跟我立生死戰。」蕭羽拂袖憤憤離去,路過弒月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弒月,「雲弒月,我很期待你跪在我腳下舌忝著鞋子的情景。」
陰笑一聲,蕭羽大笑離去,嘴角和軟靴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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