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風瑟瑟,白雲蒼狗,一晴千萬里。
因今日有弒月與雲輕的生死戰,故此,古青玉四人也算是帶著傷病,陪著弒月朝擂台的方向走去。
涼塵迷人眼,凝香沁心脾。
才剛剛走至坐席,弒月便看到對面雲輕身著銀白輕裝,干練果斷,及腰的長發扎了個馬尾,尾部向上翹起,充滿了青春活力。唯有當那雙笑意盈盈的眼,停留在弒月身上時,才會有狠辣之光乍現。
在雲輕身旁,雲綰綰挽著東陵冥的手臂,一席白衣清冷如仙。
雲輕望見弒月,與雲綰綰對視一眼後,手提長鞭大步流星的朝弒月走來。
錦繡軟靴落在弒月面前,雲輕雙手環胸,笑容輕蔑,「雲弒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弒月抬眸,笑意濃濃,「妹妹這是裝腔作勢還是狗仗人勢?」
「你……」
雲輕狠狠的握緊手中的鞭子,眸光宛如陰鷙般鎖住弒月,怒火騰騰燃燒,一股子隱晦的殺意,無限爆發!
「輕兒,別氣。」
雲綰綰松開東陵冥的手臂,握住了雲輕的手,「何必浪費時間跟一個將死之人斗氣?」
「也是,看在同門一場,到時候會留給她一個全尸的。」雲輕言語輕狂。
幾言幾語間,氣氛已經劍拔弩張,兩方人馬勢同水火。
談瓊輕瞥了眼雲輕,嗤笑一聲,道︰「這世間真是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白眼狼,沒想到有些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實則豬狗不如,真不知道這種人活在世上的意義是什麼。」
「說的極是。」
玉雪連忙接過話茬,冷笑的望著雲綰綰二人,「不過,豬狗還有良心,恐怕某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吧?」
「行了,你們夠了。」
弒月瞋了眼談瓊二人,不悅道︰「你們也不想想,狗會吃那麼髒的東西嗎?」
「噗——」
幾人一陣哄笑。
雲輕二人臉色鐵青陰沉,弒月幾人笑的有多大聲,她們心里就有多濃重的殺意和恨意。
她們恨娘親貴為郡主,自己卻是個庶女。恨雲弒月一出生,就不公的奪走了她們所有的光華,驚艷了路卡斯。說起來,她們就是恨自己不如雲弒月!
「雲弒月,你這般說自己的親妹妹,難道不覺得愧疚嗎?」東陵冥終于低沉出聲,眸光邪肆。
听到熟悉的聲音,弒月輕笑一聲,無奈的看向東陵冥,「王爺,你該吃藥了。」
聞言,東陵冥臉色黑的仿佛都可以滴出墨水了,這個女人竟敢當眾說他有病。
「雲弒月,你辱罵本王?」東陵冥怒道。
他天生命運尊貴,身為皇上最疼愛的弟弟,受四方朝拜,何曾有人敢這般當眾羞辱他?
身為一個男人,一個身份尊貴的男人,東陵冥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罵你又如何?」
弒月朝前走了一步,清冷目光直視東陵冥,言辭鑿鑿,「王爺心里早已明白一切,又何必在我面前狐假虎威?弒月也當真不知,當初究竟怎麼會瞎了眼,看上王爺?」
少女聲音清冷,敢指天地不公。
一時間,眾人皆是怔愣,他們雖知雲弒月狂,卻從未想過會狂到如此地步,此時此刻,長風起,寒衣舞,少女一語亂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