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嗎?」
高宜臼見薛苗苗喊了他一聲之後便愣在原地,很自然地緊走兩步來到了未婚妻的跟前。
他凝視她片刻,出乎意料之外的,志高公子一把摟她在懷里,連語氣都變成了無限寵溺的聲調,「還是因為獨自在陌生的地方等我感到了難過?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
女人的額頭抵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隔著兩重衣衫一樣能感覺到高宜臼篤篤的心跳聲。在這樣親昵的時刻,她不得不承認,能有一個相依相擁的人伴你度過孤獨時刻是多麼多麼的甜蜜幸福。
鑽石,復仇拍檔,闖過職場難關的福星••••••高宜臼在提供了如此多優厚的利誘之後,最終打動了薛苗苗的卻只是一個忘情的擁抱。
不過,如果從男性的視角來看,或許也正是因為在三番五次的高調追求和盡心幫助後,高宜臼還有余興給薛苗苗一個緊緊的擁抱,薛苗苗才會最終被打動吧。
想到這,剛剛的壓抑感也就消失了。目前最要緊的,薛苗苗得給志高公子的懷抱一個像樣的回應。
「你的胸懷真棒。」薛苗苗仰頭對著高宜臼說。
他有點迷惑地望著她,似乎很有耐心地想把她講話的前因後果听完。
薛苗苗手指擱放在他的肩頭劃圈圈,踮腳給了高宜臼一個甜吻後笑說︰「果然,誰的安慰都不如高宜臼的安慰有效。」
高宜臼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多傻,我是看到你穿著別人的睡衣感到驚訝呢。薛苗苗,你說你是不是故意這麼氣我的?」
原來他們兩個人的關注點出了差錯。薛苗苗會心一笑,手上的動作也更加肆無忌憚。
她像只攀住大樹的小猴子一般,將自己掛在了高宜臼的頸子上。
「哼!我還以為高宜臼被我不停撥打的午夜電話吵到了呢。」薛苗苗趁機婉轉地解釋說︰「薛苗苗從來沒有這麼早睡過,現在閉上眼楮也得數羊!」
高宜臼壞笑,「既然不想休息,不如給我搓背好了。」
她像听到了天方夜譚,「高宜臼洗澡也要搓背嗎?」
「為什麼不要?」高宜臼把她挾持在他的腋下開始向浴室里拖行。
薛苗苗走得不情不願,卻要表現出另一種風情的甘之若飴。
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徹底地淪陷在對一個男人的愛里,她垂頭想著睡衣的主人,她是不是也曾在午夜的某個時刻,和志高公子一起共赴愛的沐浴呢。
月兌離了高宜臼懷抱的薛苗苗已經不再留戀男人的片刻溫存了。她內心的疑慮猶如野草一般瘋長,猶如春樹一般茁茁抽枝。
高宜臼不言不語,她也能感受得到他被薛苗苗營造的家庭氛圍感染之後在心底滋生的小小幸福。
人就是這樣,總會為眼前虛假即逝的快樂蒙蔽了雙目。在一瞬即逝的假象里陶醉的可不僅僅有女人。
薛苗苗不無惡毒地想象著高宜臼的內心世界。卻忍不住感慨,薛苗苗啊,薛苗苗,男女關系已經進展到了如此地步,你竟然還能冷靜地游刃在感情的世界里。
高宜臼怎麼願意親近薛苗苗這種活得如同手術刀一般堅硬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