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將軍府內。
「你怎麼在這?」嘯天寒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嘯天寒斜倚在軟榻上,身上松松地披著一件白色銀邊的長袍,身體纏著的紗布有部分從袍下露出。
灕蘿看著嘯天寒,眼里有著憤怒與心疼。
那麼歹毒的暗器。
還有那葉吉……雖然陳應說是葉吉把暗器從嘯天寒體內取出,但是嘯天寒受傷肯定也和他月兌不了干系!
那副面具就這麼擺在桌子上,嘯天寒到這兒來怕也是和那葉吉有關。
灕蘿攏在袖子里的手捏緊,又放開。
斂起情緒,灕蘿對著嘯天寒微微行了一禮,紅唇輕啟︰「冒昧打擾,請太子殿下恕罪。」
她如今已不是嘯天寒屬下,而是灕朝皇族後裔的公主。
嘯天寒微微挑眉,看向灕蘿︰「你來這兒做什麼?」
灕蘿嘴角微勾,「灕蘿只是返回族內經過此地,听聞太子殿下受傷,所以過來看看。」
灕朝皇族後裔大本營在東嘯,這樣也說得通。
「公主有心了,本殿並無大礙。」嘯天寒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灕蘿繼續說道︰「我灕族有一療傷聖藥,太子殿下早已知曉,涂抹傷口,不日便可痊愈。」
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放到軟榻旁的小桌上。
「無需,本殿說過並無大礙。」嘯天寒目光仍朝向窗外,薄唇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一直是這麼冷淡的態度,灕蘿咬咬唇,從袖子里拿出一幅畫卷。
「不瞞太子殿下,此次前來,還有一事想請太子殿下告知。」灕蘿頓了頓,「玄皇宴會時,灕蘿並未得見南玄國三王妃真容,只是听聞其生有一雙銀眸。」
嘯天寒聞言眉毛微微蹙起,轉過臉來看向灕蘿,目光深邃難測。
灕蘿看到嘯天寒有反應,心里頓生喜悅,看來這個借口找得不錯。
玄昱央是太子殿下的對手,與他有關的事太子殿下肯定會感興趣,更別提他的王妃了。
「灕蘿想請太子殿下辨認一下,那三王妃與此畫卷中人像不像。」
嘯天寒看向灕蘿手中的畫卷,微微眯著眼,沉吟了片刻,修長的手指伸出。
灕蘿忙把畫卷放到嘯天寒手里。
打開畫卷,只見一女子披散著長至肩膀的秀發,一雙銀灰色眸子笑意盈盈,不施粉黛,卻眉如遠黛,唇似點朱,身材嬌小,著一身雪白的衣袍,式樣奇特,卻襯得女子絕色傾城。
那眉眼儼然就是阿吉曼然。
嘯天寒眼眸一沉,沉聲問道︰「此畫從何而來?」
灕蘿未曾想過嘯天寒竟然會問及這畫卷的來處,但卻很開心嘯天寒主動說話,勾起嘴角答道︰「此畫乃我朝開國君王親手所畫,乃他最心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