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朝然妃?」
若說起與灕朝開國君王有關的女子,無疑都會想到灕朝獨寵後宮的然妃,那銀眸的女子。
銀眸?嘯天寒雙眸微微眯起,阿吉曼然也是銀眸,而這畫上女子的容貌……
這不可能是巧合。
「然妃並不是太祖聖上心愛的女子。」灕蘿搖了搖頭,這本是灕朝宮廷秘事,但嘯天寒難得說那麼多話,灕朝也已經滅亡近兩百年,四國都已到第二代國君,這些事說出來也無妨。
「她如此受寵,只因生得一雙銀眸與畫上女子一般無二,但太祖聖上雖寵她,卻從未臨幸過她,否則如此恩寵後宮怎能容得下她。」
然妃如此受寵,卻能獨佔灕朝開國君王獨寵,除了灕君的庇護,更多的原因卻是這個,一個妃子沒有子嗣也就沒有什麼威脅。
而灕蘿未說出口的是,不止然妃,其余妃子都未曾受過灕君臨幸,所有歷史上灕朝開國君王的子嗣實際上全為其胞弟灕朝萬盛王爺的子嗣。
這是灕朝最隱秘的秘密,在灕朝第一代君王時期除君王本人外,只有當時的皇後與萬盛王爺所知。
灕蘿也只是偶然發現,而為了族人她是斷然不會說出的。
太祖聖上在族人心里是無比尊崇的存在,而族人也為是他的傳人而自豪著。
灕蘿抿唇,畫上的女子多麼幸運,太祖聖上九五之尊卻為她守身守心至此。
看向眼前的男子,灕蘿眼里閃過一絲痴迷與渴望,她不奢望眼前之人能想那般對自己,只需對她笑笑,願意與她在一起便可。
嘯天寒心里有些震撼,作為皇族之人,他能夠想象得到灕朝開國君王對畫中女子的情意是如何的深厚,否則絕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試問,自己能夠做到嗎?
嘯天寒垂下眼。
看著畫面的女子,那熟悉的面容,怎麼看都有些不舒服。
心里有些莫名的煩躁。
修長的手指卷起畫卷,放到桌上,嘯天寒閉起眼,「畫中人本殿從未見過。」
灕蘿知道這是嘯天寒送客的意思,目光不舍地在那俊美無雙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站起身,「灕蘿告退。」
感覺到灕蘿出了房門,嘯天寒緩緩睜開眼,看向桌上放著的銀質面具,眼眸深了又深。
良久良久,嘯天寒閉上眼,面色冷漠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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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官道上狂奔。
模樣雖十分不起眼,但車前四匹駿馬一字排開,快如閃電,馬車平穩不見顛簸,一看便知乃千里挑一的好馬。
「還有多久到陸翱?」磁性的男聲從車內傳出,帶著些許的急躁。
「回王爺,今日便可到達。」坐在車前駕車的男子答道。
玄昱央揉揉眉心,面容有些疲憊,身子倚在車內軟墊上,暗紫色錦袍有些皺,卻難掩一身風華與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