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焰昂那面無表情地單手打開喜帖。
紅底金字,清雋小巧,輕盈飄逸,一看便知出自那清雅女子之手。
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焰昂那面無表情的俊美臉龐上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個字入了眼,焰昂那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笑容邪魅惑人卻有些滲人。
「焰昂那?」爾瓦有些擔憂地喊了一聲,眉頭皺起,「就一個女人而已,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焰昂那冷冷地盯著手里的喜帖,面上笑容越來越邪魅燦爛,眼神卻越來越冷。
笑著笑著,焰昂那面色突然一窒,忽地吐出一口血,喜帖上的金字瞬間染上血色。
爾瓦瞳孔一縮,手掌立馬貼上焰昂那背心,內力徐徐輸出,怒喝道︰「不就一個女人嗎?!當初覺得她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女人,還是皇族之人,你又難得有中意之人,所以不管是你賴在四方城或是去闖蠱墓,我都未阻止你。可如今她都已經嫁人了,你也只能怪自己瞎了眼,識人不清,離開兩月人家就投了別人懷抱,作這樣子干嘛?!」
似乎還不解氣,爾瓦惡狠狠地在焰昂那背上又是一拍,繼續道︰「邑索王如此重情之人,沒想到女兒竟是這般薄情之人。雖然半死不活,但得了控這蠱墓闖得也不算冤。天下美人,沒選你是她的損失。」
「不對。」紊亂的內息被爾瓦壓制住,焰昂那也慢慢冷靜下來,爾瓦那一通埋怨竟讓他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什麼不對?」焰昂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爾瓦有些發愣。
焰昂那並未回答,問道︰「那新郎可是東嘯太子?」
喜帖上並未寫明新郎是誰,當初離開之時,他拜托了嘯天寒保護小家伙,而小家伙與這東嘯太子有過一段糾葛。
「不是。」爾瓦答道,眼里也帶著幾分疑惑,「那東嘯太子兩月前離開了四方城,喜帖上並未寫明新郎是誰,我們在四方城的人也只查到那人自兩月前突然冒出,卻沒法查到他的身份。」
果然不對勁,焰昂那狐狸眼眯起。
剛剛看到喜帖情緒波動太大,都未仔細想想。
現在想來,事情真如爾瓦所說,他焰昂那真的瞎了眼看上了一個薄情寡性的女子麼?
不對!
焰昂那嘴角微微勾起。
一年多的相處,那小家伙的脾性沒有模得十成,也有了七八成。
小家伙是重情之人這毫無疑問,只不過在對于男女之情方面有著些她自己都未曾發現的退縮與回避。
也因此,他才會那般強勢地直接吻她闖入她屋子,否則以小家伙消極回避的態度,若他不主動強勢,再來幾十年兩人都不會有絲毫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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