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閃電劃過,接著一陣驚雷在頭頂炸響,正在浴室的花灑下沖著冷水試圖澆滅自己滿腔怒火和欲~火的閻嘯天仿佛隱隱听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他甩甩頭,心想自己一定是听錯了,外面的樹上是綁著像極了絕美女鬼的安雅莉,但是她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女鬼,又怎麼會發出這淒絕的叫聲?
怪不得她怕打雷了,這雷雨交加的夜晚在這深山老林里,的確可以將人嚇得不輕。但是這個教訓他必須要她承受,在他的酒店里就敢這樣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不好好收拾一下她,不知道她還敢做出什麼膽大妄為的事呢。
當然他只是嚇唬她而已,這個別墅四周都安裝了避雷裝置,就連那顆海棠樹也不例外,他根本不擔心她會真的被閃電擊中。
但是第二天一早,閻嘯天就後悔了。
他起床的時候天已經放晴了,幾乎下了一夜的雨讓山中的空氣又清新了不少,當然氣溫也隨之降低了許多。
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拿每天早晨都會放在床頭的那杯雪梨汁,自從那次醉酒之後他就愛上了這個味道,要求安雅莉每天清晨都給他做一杯。
可是現在手邊卻是一片空,什麼都沒有。
他才想起她還被他綁在樹下,又怎麼可能分身給他做好雪梨汁?
穿好衣服後,閻嘯天想著挨了一晚上的凍,這丫頭今後該老實了吧,感冒發燒是免不了了。也好,反正自己要去日本公干幾天,這幾天都踫不到她,干脆讓她生點小病好了。
可是一看到安雅莉兩腿間殷紅的血跡,閻嘯天頓時就慌了。
怎麼會有血呢?這雨下了一夜,但是她襯衫上和腿上的血跡還是很明顯,足見她流了多少血。
趕緊解開綁縛著她的繩子,閻嘯天鎮定心神屏住呼吸模了模她的脖子,脈搏微弱地幾乎感覺不到,還好她的臉是燙的,不然他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抱起早已陷入昏迷的安雅莉,閻嘯天狂奔著跑向直升機。他顫抖著啟動飛機,再看看躺在身邊毫無知覺的人,心里的一陣刺痛,「安雅莉,你不準死,你給我醒過來听到沒有?」
將飛機開到醫院後,閻嘯天立刻抱著安雅莉沖進急診室,一路上他都在大喊︰「醫生,醫生呢?救救她,救救她。」
很快有醫生和護士跑來,她們推來擔架,從閻嘯天的手里接過依舊昏迷不醒的安雅莉,給她罩上氧氣,迅速將她推進了急救室。
閻嘯天想跟進去,被護士攔在了外面,「病人家屬請在外面等,病人的情況很危急,你準備簽字手術。」
說完,護士也跟著進了急救室,閻嘯天頹廢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有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走過來讓他在家屬一欄簽字。
看著同意書右下角的位置,閻嘯天這才驚覺他該以什麼名義簽下自己的名字?他對她說要娶她,要她跟自己走。
可是他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他十年前就說要娶他的,她等了他那麼久,等來的卻是無盡的折磨。
「你和病人什麼關系?趕緊簽啊,她的情況很危急,再不簽就來不及了。」護士小姐在一旁著急地催促著。
閻嘯天這才如夢初醒,趕緊在配偶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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