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將我最寶貴的東西押在沒有完全獲勝把握的賭注上,無論是我的命還是你,你知道嗎?當初我之所以用你作餌去贏扎來的礦山,只是因為我深知扎來的脾性。他好賭成性又貪戀美色,在他的眼楮一直盯著你看的時候,要換掉他的牌太容易了。」
君明惜不敢置信地看著閻嘯天的臉,他出千?怎麼可能呢?沒人敢在君家的賭場出千的,他怎麼躲過賭場的監控的?
那今晚呢?也是他換掉了洛巴克的牌?
閻嘯天知道她驚詫的是什麼,這些歪門邪道的伎倆他不屑于炫耀,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畢竟他又不是靠賭博為生的。但是他知道今晚他不說清楚是過不了關的。
「你們的賭場是有嚴密的監控,但是機器始終是有漏洞的,而我的技術堪稱……天衣無縫。」他頓了頓,實在是想不出一個看起來不是炫耀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精湛的賭技,所以思慮片刻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我之所以選擇帶你來參加這場拿我自己的命來賭的賭局,就是想向你澄清當年我不是存心的。不,我是存心的,但我不會輸了你,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更別說是我親手將你輸掉,這不可能的。」
閻嘯天見君明惜沒什麼反應,他著急得有些語無倫次。
這對于他來說還是頭一次,他著急了,但是卻不能發火,因為乞求被原諒的人沒有資格發火。
君明惜看著焦躁不安的神情在他帥氣的臉上交織,他在等著她的諒解,他以為他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輸就沒有錯嗎?
「你知道嗎?」她終于開口。
在明亮的月光下,她的眼眸黑而亮,卻有著令閻嘯天害怕的冷冽。
「不管你是不是穩贏,你拿我當賭注,你拿自己的命當賭注都是大錯特錯的。你沒有考慮過你會換牌,對方就不會嗎?這世上沒有誰是穩贏的?也許你運氣好會贏一陣子,可是最後輸的卻是一輩子。只有賭場的老板才是最後的贏家,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她的語氣很平靜,語調也很平緩,但是閻嘯天卻听出了她的心灰意冷。
她還是不肯原諒他嗎?他都說了他有把握贏才會拿她當賭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不講理呢?
但是他不想就這樣放棄,這個時候他甚至都想過要像以前一樣用強制性的手段讓她屈服。
也不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不同了讓他不敢這樣做,而是他現在就是一個真心想挽回一切的男人,而她不是君明惜,不是君家大小姐,只是他閻嘯天唯一愛著的女人。
「你不就是賭場的老板嗎?所以你是贏家,你贏了我的心。」他的俏皮話沒有能換來君明惜的歡聲笑語,她的冷若冰霜讓他倍感失落。
君明惜站起來,朝著海浪襲來的方向走了兩步後停了下來,她看著不遠處藏在夜色下波濤詭譎的海面。
「你始終不懂,一個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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