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閻嘯天從背後將君明惜擁在懷里。
他怕她的語氣,平靜得就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他怕她這樣,怕極了。
所以他不等她說完就急急打斷,他懂,他都懂,她傷心的是他的態度。他錯了,錯得離譜,他以為有完全的把握就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所以就算他贏了賭局也會輸了她的心。
「我愛你,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愛你,可是我不願意承認。我故意忽略你的眼淚,忽略你看我時眼中充滿愛和乞求的眼神。
「我以為每做一件傷害你的事,我就會開心一點,因為我的報復又成功了一點。可是看見你傷心難過我從來也沒有開心過,你的眼淚就像是一把尖刀,每落下一滴就是在我的心上刺上一刀。我傷害你有多深,就傷害我自己更深。
「我做了全天下最蠢的事,還沾沾自喜,我就是世界上最笨的傻瓜。直到失去了你我才後悔莫及,可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跟我說你死了,我卻始終不相信,就想我當初不願意相信我愛你一樣。」
閻嘯天的眼淚落在君明惜光潔的肩膀上,滾燙的液體一滴滴從她的肩膀滑向心窩,讓她無法再克制。
他說他愛她,他說他錯了,她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淚水早已在他說愛她的那一刻起就泛濫成災。
她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色,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感覺到她肩膀的顫抖,閻嘯天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他伸手捧住她的臉。她的臉上還有淚痕,腮邊的淚滴還沒落下,她眼中的淚珠就再次滑落……
輕輕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閻嘯天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他滿懷深情又小心翼翼地問她︰「明惜,原諒我好嗎?」
他又說「好嗎」,這是他們重逢以來他第二次這樣說。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撲到他的懷里,雙手抱緊了他。
還用說什麼?她從來就無法抵抗他,就算是那個霸道無邊的他她已經招架不住了,更可況是這個溫柔深情的他?
見她溫順地趴在自己的懷里啜泣不已,閻嘯天總算松了一口氣,他愛憐地拭去她的眼淚心疼不已地說︰「寶貝兒,別哭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賭了。我要留著這條命好好愛你,以前的事都是我錯,我再也不會犯了,我發誓。」
又大又圓的月亮在他們的頭頂微笑著,見證這對歷經磨難的戀人終于破鏡重圓。
君明惜抬起頭來,輕輕推開他一些,她還止不住在抽泣,但是也沒有忘記一些事情。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他剛才用最肉麻的方式將她耿耿于懷的事通透地解釋了一番,還有什麼問題?
這下君明惜沒有猶豫,她一把推開了他,「那個女人是誰?她是你安排的?還有今晚你不可能換掉洛巴克手中的牌的,為什麼他會輸給你?你為什麼要選他?」
這些問題一直纏著她,她想不通,為什麼刀疤叔叔沒有將賭局的真實情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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