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帥哥就是有一個通病,自戀得不得了,私以為看了人家姑娘,姑娘就得哭喊著要他負責了。
我呸!
現在這社會,甭說看了不該看的,就是做了不該做的,別人都不當一回事,更何況是她這種的只被看到兩肩頭兩手臂兩小腿兩腳丫的?
話說當時,童莎莎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對勁,哪有這樣的男生自己提醒人家要不要負責的?世道是變了多少,或者說,于墨這廝是有多沒眼力介,這種事人家都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從來沒有發生過,以減少彼此的不自然。
哪知,于墨當時只是倚在牆邊上看她,嘴角微翹著,眼底卻沉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東西,「嗯?原來全身被看光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什麼事。」
當時的童莎莎孺子可教一般地點著頭,猛然發覺于墨說的又不對,遂,下一秒又使勁地搖著頭。
這一點一搖之間,又接到了沈飛打來催促他們趕緊過去的電話,所以才有了現在四個人圍著一副撲克坐在床上的情況。
「喂,你到底打不打?」
沈琳總是抓住一切機會對她橫眉豎眼,估模著出了「耍流.氓」事件之後,越發覺得要好好看住她才成,所以導致了她走到哪里,沈琳就肯定會裝著也到哪里,就算沒跟那麼緊,也總是用「熱情」的目光追隨著她。
這樣的舉動一度讓沈飛看不下去,出聲警告沈琳,而沈琳不愧是囂張到底的,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振振有詞地頂了回去︰「女人之間的事情,男人少管。」
童莎莎很想說,其實她們都還談不上是女人,更無所謂是「女人之間的事情」,在她看來,更像是沈琳自己在耍著小孩子脾性。而她不計較罷了。
……主要是她親哥也在,1對2明顯勝利不大。
于墨听到沈琳的神句之後並沒有多大的動靜,可是眉眼帶笑是啥意思?笑得那麼舒服以為是沒人看到是吧?總不能她被沈琳盯得死死的,卻讓于墨逍遙法外。這太沒道理了。
于是,童莎莎腦袋瓜一抽,提了個建議,「不如我們來玩點什麼吧!」
咋一听這提議,沈琳的眉頭皺起,似乎在想著童莎莎這一舉是為了什麼,想了半天之後估計是覺得沒什麼壞處,遂,雙眼滴溜溜一轉,出聲附和。
「好。就打牌。」
童莎莎立刻問︰「他擅長嗎?」話一出口,童莎莎直覺壞了,因為沈琳即刻警惕地看著她,又看了一眼抿唇竊笑的某人,擺明了她認定童莎莎話中的那個他就是于墨。
別誤會。她只是想找個于墨不擅長的游戲,然後在他臉上惡狠狠地畫上小烏龜而已。
當然,這點她不會說出來,見沈琳又把矛頭指向她,她趕緊手一伸,指著沈飛,露出兩排很是可愛的小牙齒。「我這不是想讓你哥玩比較擅長的游戲嘛!」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完,其他三個人六只眼楮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再說那表情,可真是精彩得無與倫比。
于墨嘴角的笑痕深了,沈飛一閃而過的錯愕之後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于墨。也笑了;其中,當屬是沈琳的反應最激烈。
「本小姐告訴你,你可別打我哥的主意,他也不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
這都什麼跟什麼!得,說多錯多。她索性不說了。
最終,于墨到底擅不擅長打牌她還是從沈家兩兄妹的口中听到的,「嘿,你這丫頭打牌技術爛到家,還敢選打牌。」
沈琳笑眯眯地看來于墨一眼,「于墨哥擅長就好,反正我打牌要和他一組。」
童莎莎很沒眼力介地插上了一句,「要是打斗地主呢?」
沈琳一把目光從于墨身上轉移,即刻就又恢復了她的橫眉豎眼,「不行,你也要玩,不打斗地主,我們打80分。」
「……」
童莎莎算是明白了沈琳的小算盤,估模著是怕一開局,沈琳就沒時間監督她的一舉一動,所以無論如何都得讓她一起參加打牌活動,以免有時間去勾.引她的于墨哥。
「總之我不管,你一定得一起玩。」
沈琳終于等得不耐煩了,手中把玩著的牌一收攏,又從沈飛手中拿下另一副牌,風風火火地要開始了。
童莎莎自然沒有機會說不,還是那句話,人家有2個,她打不過。
到此,雙方陣營就此形成——于墨和沈琳一組,她和沈飛一組。
沈琳看著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還真別說,沈琳笑起來的時候,笑容挺純真的;笑完之後,她看看于墨,笑得更甜,估模著是因為和于墨分到一組的緣故,也可能是對自己那組的勝利充滿了希望。
發牌之際,于墨突然喊停,至于喊停的原因,則是有些規則他需要說明——
「願賭服輸,這點大家都沒意見吧?」
三個人點了點頭。
「每輪輸贏,贏的一方派出一個人進行懲罰,而懲罰的對象可以自己挑選。當然,懲罰的對象間隔交替進行,比方說這輪你們輸了,沈飛先被懲罰,那麼下一輪如果不幸還是你們輸了的話,接受懲罰的對象不能再是沈飛,而是另外一個人。」
沈琳看著于墨的眼神又多了一抹崇拜,再一臉興奮地扭頭過來之時,目光已經在童莎莎的臉上掃上掃下,仿佛已經預見了他們的勝利,轉而開始盤算要在懲罰對象身上畫點什麼的了,「我贊成我贊成。」
不用說,童莎莎如果落在她的手上絕對是慘不忍睹。
不僅是沈琳,于墨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抹若有若無的目光也不見得和善到哪里去,特別是配上那一臉似笑非笑,童莎莎頓覺得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丫的,不帶這樣眼神威脅的!
第一局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始了,童莎莎也鮮有地正襟危坐,決心好好打牌。
80分她並不是不會,相反,其實她挺有把握的。特別是听了沈飛那句說沈琳打牌技術爛的話之後,童莎莎很欣慰地在心里笑了,默默在心里念叨︰記住你們剛剛的那些眼神,等著姐來收拾你們!
第一把的牌看起來似乎不錯。見沈琳眉眼彎彎地從自己手中抽出了一張牌,眼看著就要拍下來叫主色,她以更快的速度把兩張牌霸氣測漏地拍了下去。
「方塊2叫主。」
可不是,躺在雪白被單上的撲克牌正是方塊2,還是一對方塊2,這意味著如果沒有大小王一起出來反無主,方塊為主色算是鐵板釘釘的。
童莎莎看著手中握著的大王,眯著眼直樂;而沈琳要叫主的手晾在半空,半天愣是沒放下來,顯然是還沒接受自己叫主的路上竟然殺出了程咬金這一變數。
待反應過來。沈琳已經給刺激得紅了一張俏臉,「你欺負人!」
童莎莎繼續笑,作勢要拿回她的那對方塊2,「要不我給你叫主?」
沈琳瞪著一雙杏眼,似乎覺得童莎莎收回自己的主牌很是理所當然。「本來就是我要叫主的。」
童莎莎笑著看她,「你是第一次打80分,不知道可以反主的嗎?再說了,牌一落地就算數的。」
「我……」
沈琳氣結,看看自己手中的主2,又看看已經平靜躺著的兩張牌,只得不甘心地收回。還不忘撅著嘴看著沈飛。
沈飛忙道︰「別看我,我幫不了你。」
倒是坐在自己下家的于墨忽地往童莎莎的方向靠了靠,「我還得謝謝你阻止她亂來了。」
童莎莎一愣,敢情自己主好,于墨的方塊也不錯啊!她又看了看自己的牌,確定自己沒叫錯主後。趕緊也咧嘴一笑,「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事實證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是非常有道理的,這句話在于墨和沈琳之間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從而也證實了沈飛說沈琳牌技爛到家一點也沒有夸張。
有了沈琳參與,原本並不算復雜的80分一盤下來打了半小時,其中還伴隨著沈大小姐各種耍賴的聲音。
「哎喲,我不是想出10,我以為是于墨哥的牌大。」沈琳落牌之後,看了一圈其他三人出的牌,終于發現是莊家大的時候趕緊把自己剛扔下去的牌撿回了自己的手里,而後又隨便扔了一張牌下去了事。
好吧,第一次就算了,不計較。
童莎莎這樣想著,很快又迎來了沈大小姐的第二次的逗比行為。
「一對黑桃6。」
眾人默。
「你前兩輪好像出了一對黑桃5……」
「對啊,」沈大小姐回答得很干脆,「現在出一對黑桃6有問題嗎?」
童莎莎很無語,「……」
于墨看似淡定實則已經內傷,「……」
沈飛更是捂住自己的臉,表示自己不認識那個傻不拉唧的沈大小姐。
「我說,你不會5對6對組成拖拉機一起出嗎?那樣的話有對得出對,沒對就得湊數,吃分還不是妥妥的!」
「啊!!就是這樣!」沈大小姐一拍腦袋瓜,已經直起身子準備把之前出掉的一對黑桃5扒回來,口中邊嚷著,「不算不算,這次出的牌不算,上上次出的黑桃5也不算……」
眾目睽睽之下,這種連連耍賴的事件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然是不行的,所以好容易四人手中的牌都打完了,也都只剩下半條命了。
這盤的輸贏似乎已經顯而易見了,就算于墨擅長玩牌又如何?
沈飛發揮出了他的紳士風度,讓童莎莎對輸的一方進行懲罰,童莎莎很是賢淑一笑,當仁不讓地提起了一把畫筆,朝著于墨那是笑了又笑。
所以,于墨就這樣成為了第一個被懲罰的對象。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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