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驚愕的瞪大眼楮,看著軟榻之上居高臨下的旭仁王,堅定道︰「阿引不明白爺的意思。」
「哼~」紫月冷冷一笑,揮了揮手中的折扇,「你盜用他人身份闖進來,不會說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吧。」
紅糖渾身一顫,皺了皺眉,看向匍匐在地上的阿惠,她吃完藥後似乎已經清醒很多,此刻正用怨毒明亮的眸子瞪著自己,那冰冷的視線,隱忍著深仇大恨。
阿惠知道了……她知道我盜用阿引身份,她是怎麼知道的?失蹤的這幾日她到底發生了什麼?紅糖有太多疑問,此時卻無法開口,只有沉默著,低垂著頭,腦筋飛速運轉,想一個,想一個保命的法子!
如今自己被拆穿了,那小安的身份也隨之懸乎,但這一次為什麼只叫了我來,卻沒有要審小安的意思?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紅糖抬著頭,仰望著軟榻上的紫月,將眉頭擰成了結,卻抿著嘴唇,一副沉默的表情。
「說說,你到底是誰?」紫月饒有興趣的看著底下雙腿跪地的女子,小小的臉上卻是異常的固執。
我能說什麼,我有什麼好說的,說多錯多,何況現在闌堇 還在自己手上,老天保佑小安和闌堇 已經逃出去了啊。紅糖保持著沉默,和紫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著,對于紅糖而言,時間拖一分便是一分。
「爺,這人還帶了一個相好的進來……不知道是不是可疑之人。」姜姨竟然在這個時候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氣的紅糖一個眼刀子立馬射了過去,而地上的阿惠正咧著嘴沖自己笑著,那笑,分明就是已經抖出小安了。
紅糖心里咯 一下,算是明白為什麼將自己和小安分開帶走了,這樣彼此都能成為約束對方的籌碼,卑鄙可恥。
紅糖梗著脖子,白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干脆改跪為坐,雙臂交叉環抱在胸前,大大咧咧道︰「好,我的錯,剛和夫君私奔出來就被這丫頭當成熟人帶進了隊伍中,本來以為跟著你們的船隊就可以離開這片土地,沒想到你們卻來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才不管你們是什麼大官或者貴族,我知道我死路一條了,隨便你了,只是麻煩各位將我的尸體和夫君的尸體扔到一起,黃泉路上好有個伴兒。」
紅糖不是不怕死,她是怕的要死,但如今這胡編亂造的身份絕對比紅糖自己的身份要好用的多,並且,關鍵時刻自己有留一招大牌!
雅琴顯然是被紅糖的出言不遜氣到了,向紫月請求道︰「爺,將這可疑女子亂棍擊斃扔于山外喂狼罷了。」
好狠心的女子,虧我還覺得你是美女來著!紅糖氣呼呼的看著雅琴,沖她齜牙咧嘴,氣的雅琴差點兒沒沖過來呼上兩巴掌給她。
「管家多慮了,不過是個鄉野丫頭罷了。」紫月倒是語氣溫和,「你說你是無意闖進來的?」
「嗯,被這丫頭帶進來的。」紅糖指了指阿惠,氣的阿惠憤恨的剜了自己一眼。
「那你這丫頭運氣不算好,我這隊伍是不許閑雜人等進入,這樣吧,留你個全尸,迷兒,賜白綾。」紫月揉了揉眉心的位置,顯然困乏了,疲憊的倦容不難看出他也是正在睡眠中就被手下叫了起來。
「是。」當日那位衣著暴露的迷兒姑娘正在榻後的陰影一側,以至于紅糖先前沒有發現,此刻看見她捧著白綾走過來,頓時眯了眯眼,這是要把我帶下去,然後要我自己解決自己的節奏啊!
紫月當真一個笑里藏刀的家伙,嘴上說的溫溫和和無關緊要,心里卻是把我往死里逼。
紅糖站起身來,任由迷兒拖著自己往門後走去,跨門檻的瞬間,故意腳下趔趄,將自己狠狠摔了出去,四肢著地的匍匐著,手中的金鐲子在接觸地面的一刻發出了一聲脆響,在安靜空曠的大廳中異常刺耳。
紫月正欲轉身離去的身影怔怔的頓住了,看向紅糖手腕上的金色鳳鈴,震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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