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不在乎你是個宮女,真愛不分身份,我大可放棄王爺身份跟你遠走高飛。」簡杉一雙美目飛揚,朝著處于呆滯狀態的風殘月的放電。
風殘月忽然萌生出耍耍此王爺的想法,眉眼一挑,訕訕的說道,「真的麼?我有點動搖了?」
簡杉在心里叫好,終于又可以美人臥懷去嘲笑三弟了~「啊,那做我第19房的小妾吧。」
一口老血涌上風殘月的喉嚨,第19房!敢情這王爺是個花心大蘿卜啊,想追我,都去死吧!
「那王爺啊,先放開我好不?」
「你答應我我就放開。」
「……」若不是身份的束縛,風殘月可以保證簡杉已經昏死在自己腳下了,小白白你快出現好不啊?
簡杉看見風殘月沉默,有些著急了,這麼個大美人若是今天放走指不定又被三弟搶走,要是被自己的父皇給納為妃子那豈不是老牛吃女敕草,太便宜他了。正想著不如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她也不得不嫁給自己。剛想上前撕開風殘月的衣領,就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什麼東西給用力撞了一下,骨頭 擦一聲斷了,折扇掉落,雙眼一黑,索性就暈死過去了。
白離樓其實已經看戲許久了,直到簡杉想要對風殘月動手動腳,他才按捺不住出動了。麻利的解開風殘月的繩子,才放松的呼了口氣。
風殘月看著暈倒的簡杉,內心糾結萬分,不救就這麼走吧,要是落了個謀殺王爺的罪名咋辦,救吧豈不是白白打暈他了?
做人真是糾結啊……
風殘月無助的望天花板。
白離樓朝簡杉的腿又踹了一腳,拉著風殘月就要走,地上的簡杉便低低的申吟一聲,白離樓又想自殘了,肯定是剛才自己又把他踹醒了,無辜的朝風殘月眨眼後,便隱入了黑暗之中。
風殘月萬般不情願的將簡杉扶到椅子上,輕輕喚了聲「王爺」。
簡杉就覺得頭暈得厲害,剛睜開眼楮恩了一聲,又暈倒在了風殘月的懷里,這下風殘月是真的臉黑了,雖說簡杉是被白離樓給敲暈的,但是現在怎麼感覺他在吃自己的豆腐啊?
夜已深,風殘月想起自己還要要幾匹布回去做衣服,再一看這簡杉睡意正濃,就干脆將他丟在了小屋里,向嬤嬤買了幾匹布後,便跟著白離樓扛著睡著的簡杉,瞬間轉移到了冷宮。
悅樂等了風殘月許久也未見人,已經先行睡過去了,這才沒有發現風殘月扛了個大男人回屋。
風殘月看著睡姿猥瑣的簡杉,實在不忍看見這二貨的口水滴在自己的枕頭上,只好拿出自己娟子,輕輕擦拭簡杉嘴邊的口水,白離樓別提多嫉妒了,抗議無效只好變回原形,爬到屋頂上賞月作罷,風殘月怎麼呼喚,愣是不願下來。
某風︰這娃怎麼什麼醋的吃啊?
某白︰這娃怎麼對什麼男人都沒有戒備心啊?
某風︰蠢貨!
某白︰過分!
因為被簡杉霸佔著自己的稻草床,自己又不好意思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風殘月也不生白離樓的氣了,爬上屋頂坐在他的身邊跟著一起賞月,雖然月亮暫時被烏雲給遮住了,但是仍然不減兩人的興致。
「白白啊,別生氣啦,雖然我潔癖不嚴重,但是也有的啦~別生氣了啦」風殘月討好般模模白離樓翹起的呆毛,纏繞在手指上玩耍。
白離樓冷哼,轉過身,用**對著風殘月,末了還回瞪她一眼。
風殘月嘟嘴,自討無趣的事她不會做,拿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的事她更不會做,再說她也沒做錯啊!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已經夜班三更,兩人都沉默的背對背做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白離樓話多,活生生的大美人就坐身後他不是沒有動搖過,老是風殘月跟自己傲嬌,自己也想對她傲嬌的說!所以當三更的鐘又敲打一次,有些坐不住了,微微偏頭,瞟了眼打瞌睡的風殘月。
風殘月抱著自己的大腿,頭搖搖晃晃,睫毛有些許顫抖,眼楮微眯,眼神呆愣,披了一身的月光,潔白的月光撒在完美的側臉上,仿佛是上帝雕刻的白色雕塑。
鼻子里,有滾滾液體在流動。
紅色液體順著小小的鼻孔,流出。
「我擦~」白離樓嚎叫一聲,兩只爪子捂住鼻子,這聲粗口將風殘月給驚醒,風殘月莫名其妙的盯著手忙腳亂止鼻血的白離樓,莞兒一笑。
一笑傾城,就快止住的血再一次噴涌而出。
這下風殘月真的在譏笑了,眉眼彎彎的看著血流不止的白離樓,說道,「小白白哦,你沒事吧?」
白離樓不知哪里找來的棉花,塞在兩個鼻孔,白了一眼yin笑的風殘月,將那句你看我像沒事的嗎給硬吞了回去,這丫頭伶牙俐齒,他可hold不住~
「好啦,表生我氣了嘛,雖然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這絕對是真心話!
「恩」白離樓淡淡回答,眼神飄忽不定,又想一睹美人風姿,又怕身體的血液沸騰,畢竟他好像有反應了——
風殘月吐舌,不顧白離樓的意見,便把他的身體當做枕頭,直挺挺的倒頭睡覺,白離樓本想調侃幾句,卻發現背上的人已傳來平穩的呼吸,便不敢動彈,自己也枕著磚瓦,眯著眼睡過去罷。
天剛剛吐白,一聲尖銳的叫聲響徹天際,驚得風殘月從夢中醒來,模著頭大叫不好,便趕忙跳下屋頂,往自己的小茅屋跑去。
果然——
悅樂一臉不屑,冷眼看著躲在牆角嚇得瑟瑟發抖的簡杉。
風殘月撓頭,完了,這下怎麼解釋,不然一不做二不休,翻臉不認人吧?
于是,趕忙裝懵懂,「咦,這里怎麼有個大帥哥?發生了什麼——」那無辜的眼神,別提多萌了,讓人看著就不舍得責罵。
可是簡杉偏偏就不吃賣萌這套,看見熟悉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連滾帶爬的蹦到風殘月的腳下,扯著風殘月的裙擺發抖︰「小小小宮女,我是昨晚的小王爺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這里是哪里啊,大白天的我怎麼見鬼了!啊啊啊啊——」
悅樂揪起簡杉的耳朵,憤憤不平道,「呵,我還沒說你呢,爬上風殘月的床是干嘛,還王爺?頂多就是個貪色的太監!」
風殘月感覺自己要死無全尸了,悅樂大姐,人家真的是二王爺啊!
捂臉想逃走~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是龍沙王爺啊,你一個丫鬟竟敢揪我!」嘴上對罵著,可是臉色已經慘白,手想盡辦法的去掏腰間的玉佩。
閃閃發光的黃金玉佩,雕刻著用白金印上的龍沙王爺四字,悅樂很明顯的有些愣住,自己現在就是個過去的妃子,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真得罪了這王爺可怎麼辦?恐怕還要連累了這新來的小丫頭了。
無比悲傷的眼神,看著捂臉的風殘月。
「那個啊,王爺,你沒事吧?要不奴婢扶您回宮?」然後忘記你所受的屈辱吧~
簡杉冷哼一聲,出門前再次瞪了眼飄飄然的悅樂,這才拂袖離開。
風殘月偷笑,堂堂王爺竟然被一個小女子揪住耳朵,真是墮落!
「王爺貴安!風侍衛見過二王爺!」
好熟悉的聲音啊,風殘月想,然後觸電般的抬起頭,對上風淨天狐疑的雙眼,心想完了,本來想蒙混過關,結果竟然被撞上了!ohmygod!
「王爺起得真是早啊,只不過舍妹怎麼跟在二王爺的身邊?」風殘月又捂臉,啊啊啊,好有威脅感的說!喘不過氣了的說!
「哦?」簡杉打開了自己的折扇,「這是風侍衛的妹妹啊,長得可真是國色天香啊嘖嘖,為什麼藏在冷宮呢?不如——」
沒等簡杉將剩下的話說完,就被風淨天打斷了,「舍妹給您添麻煩,我這就去好好訓她!」說罷,也不理簡杉的阻攔,拉著風殘月就走,風殘月調皮的對簡杉吐舌,便仍由自己的哥哥拉走了。
唉,看來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