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成長記 第十九節︰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作者 ︰ 燈火落盡

京城可真是熱鬧,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小攤小販,賣的東西也是稀奇古怪的。伊人,新月和娥眉在遲飛的帶領下,來到了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伊人被這繁華的世界吸引住了,看哪兒都是稀奇,看哪兒都是好看,一雙眼楮完全忙不過來,一雙腳每到一個小攤前都挪不開位置。

伊人看見那紅艷欲滴的糖葫蘆,不覺口舌生津,掏出口袋里有限的幾個碎銀子,買了四串,本想著四人一人一串,遲飛說吃不慣這甜味,不要,伊人干脆一手一串,左右開弓,並不嫌累。

四人一路走走停停,在一個脂粉攤前,伊人又挪不開腳步了,一款翩翩起舞的蝴蝶簪子落入了伊人的眼簾。伊人立在簪子面前,露出了一臉痴相。攤子的主人是慣會看眼色的。一瞧伊人的神色,馬上就會意了,忙笑道,「姑娘,這簪子可是這條街獨一無二的,我瞧這簪子正配您這主兒,買了吧。」

伊人把手放在口袋里,掂了掂自己的銀子,馬上說,「我就是瞧著它怪好看的,多看了幾眼,並不想買。」

攤主又把眼光頭投向了遲飛,「這位相公,您就給這姑娘買下吧,我瞧著這簪子和這姑娘怪有緣分的。」

遲飛笑著點點頭,並說,「那就包下吧。」

伊人急了,一邊說道,「我並不是真的很喜歡,到別處去看看吧。」一邊忙拉著遲飛就走。遲飛也不堅持,就跟著伊人到別處了。

四人在人群中,走的有些口渴了,遲飛便在一茶鋪給伊人主僕叫了一些喝的,便說,趁著這檔兒,到別處去逛逛。

遲飛哪是去逛,是去尋方才那個攤子。到攤子前,掏出銀兩來,說要買那蝴蝶簪子,可是攤主卻說,「相公,你晚來了一步,方才,有一人將這蝴蝶簪子給買走了。」遲飛愣在遠處,甚是失望,攤主見狀,安慰道,「好東西是不等人的,下次若踫到好東西,可別這樣婆媽了。我這攤子上,漂亮東西多的是,您再挑一件其他樣式的吧。」

遲飛低頭略一沉思,點點頭,真認真挑選起來,挑來挑去,最後選中了一款梅花狀的簪子,也不問價錢,擱下一錠銀子,就將那簪子拿走了。

等到遲飛急沖沖地趕到茶鋪時,哪還有伊人他們的影子。找不到伊人,遲飛有些急了,在人群中到處尋找。可是到處是人頭攢動,要找到卻非易事

就在遲飛沒了主意時,忽然听到不遠處傳來陣陣喝彩聲,隨著聲音望去,卻發現那兒聚集著很多人,大家都扎成堆,好像在看特有趣的事。

遲飛本不喜歡湊熱鬧,可想到伊人喜歡熱鬧,沒準那兒能找到她。想到這里,便拔腿朝那兒走去。扒開人群,擠進去,才發現這里正在舉辦踢毽子大賽,大賽的獲勝者,能獲得烤乳豬一頭。

這大獎還真吸引了不少人,台上的人踢得起勁,台下看熱鬧的人更起勁,在一堆看熱鬧的人中,遲飛終于看到了伊人,她正和新月、娥眉看的起勁。

遲飛看到了伊人,放下心來,慢慢擠到伊人身旁。

這時,台上的勝負大概已分,舉辦者高舉著最後的擂主,對著台下宣布道,「台下還有挑戰的人沒有?若沒有,我這肥的流油的小乳豬,就是這位的了。」

台下頓時騷動起來,台上擂主的厲害,大家伙已經看到了,那一招一式,可不曾有馬虎的地方。台下的人嘻哈一片,沒人敢出來應戰。

台上擂主得意洋洋地繞場一周後,慢慢走向烤乳豬。台下的人也覺得沒什麼熱鬧可看了,都挪開了步子,就在這時,台下有人喊了一聲,「我來。」

眾人忙循著聲音找去,才發現這聲音的主人竟是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你道這人是誰?這嬌滴滴的人不是伊人,還能是誰?

新月、娥眉沒想到伊人此刻要出頭,兩人忙低聲對伊人說,「大女乃女乃,這不是鬧著玩的,這踢毽子,可是會動粗的,弄不好,把您弄傷了,可怎麼好?「

伊人輕拍二人的手,壓低聲音說,「放心,在娘家時,這樣的毽子哪天不踢幾個來回?」新月、娥眉還欲說什麼,被一旁的遲飛止住了,遲飛道,「讓你們大女乃女乃去吧。」

看到遲飛突然鑽出來,伊人有一些不好意思起來,方才的壯志豪情瞬間不見了。台上的擂主等了半天,也不見伊人上來,不耐煩地說道,「你到底要不要上來?只是嘀咕個沒完?」

遲飛將伊人往前一送,輕輕道,「去吧。我們都想吃那烤乳豬呢。」伊人聞言,綻開笑顏,朝著遲飛點點頭,雄赳赳地上去了。

台上的擂主是一位身段結實的姑娘,伊人站在她面前,明顯單薄很多。

那擂主姑娘腿腳生風,毽子便如石子般朝著伊人飛過來,伊人輕輕一閃,躲過這一擊,右腳站穩,左腳側伸出去,剛剛如閃電的毽子穩穩地落在伊人的左腳尖上。這一招引得台下掌聲連連。伊人將毽子凌空踢起,待毽子落下之際,右腳尖橫掃過去,如閃電般朝著擂主飛去。

擂主姑娘好身手,搶步上來,毽子落在了膝蓋上,這毽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似的,在她腳上上下跳躍。過足了癮,她瞅了一個空子,抬腿將毽子踢向了擂台邊緣,伊人搶身而上,絲毫不畏懼。可很顯然,這只是一個虛招,那擂主姑娘突然欺身上來,腳下使了一個絆子,伊人一心只在那毽子身上,哪會料到會有這麼一招等著自己。腳下一個趔趄,身子狠狠的朝擂台外撲去。

擂台距離地面還有一些距離,若摔下去,必定會鼻青臉腫。新月、娥眉在台下看的心驚膽顫

,見伊人就要撲下來,兩人都嚇傻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影從她兩面前閃過,伸手將伊人攔腰抱住。

伊人驚魂未定,定下神來,仔細瞧瞧自己的這一救命恩人,才發現這人不是別人,卻是遲翔。伊人一張臉紅的都快熟透了。

「到哪,都逞能。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遲翔將伊人放下,冷冷的聲音沒有溫度。

伊人站在他身旁,低垂著頭,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

「剛才不是豪氣滔天嗎?」

「我,我……」伊人支吾了半天,還是不知從何說起。就在這尷尬之際,遲飛帶著新月、娥眉飛奔過來。「大哥,還好你來的及時,要不然,伊人定會受傷。」

遲翔道「你就是這樣帶著你的大嫂在大街上胡鬧嗎?」

遲飛還來不及說點什麼,擂台上又叫起來,「台下的姑娘,還來嗎?」

伊人抬頭去看遲翔,遲翔皺皺眉頭,說道,「別去了,上面那姑娘厲害的緊,豈是你能對付的了?」

伊人有一些不甘心,輕輕地說道,「不戰而敗是很丟臉的。」

遲翔依然是冷著臉,「被人從台上踢下來,就不丟臉了。」

「大哥,你讓伊人去吧,我看伊人準能勝。」遲飛過來求情。

「遲飛,伊人年歲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見過哪戶人家的正經女子在台上瘋瘋顛顛的?」

遲翔這話,讓伊人頓時變了臉色,

「大爺,你別怪三爺了,我這就回去。」伊人小小聲說完,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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