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翔這**的動作,惹得伊人臉上的紅暈暈染開來,若兩朵鮮艷欲滴的桃花。听了遲翔的話,伊人以為嘴上沾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連忙用手拼命擦。
遲翔見狀,只是笑,且笑出了聲,伊人被笑的莫名其妙,心中暗自惱火,干脆停下所有的動作,瞪圓了眼,怒瞪著遲翔。
遲翔湊到伊人面前,輕聲道,「想不到昨晚力道竟然這麼大,把你的嘴都咬腫了。」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伊人听了遲翔的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見遲翔笑得張狂,壓低聲音,憤憤道,「笑,笑,笑死算了。」
正在下樓的卓輝不知道遲翔在笑什麼,也湊過來打趣問道,「將軍,好久沒見您這麼開心過,什麼事惹得您開懷大笑。」
遲翔止住笑,並不答卓輝的話,而是站起來,說道,「啟程吧。」說著,便將在包袱拎在肩上,大踏步地朝門外走了。
伊人在他後面喊著,「等等我,我的包袱還在樓上房間里呢。」說著便欲朝樓上奔去。
卓輝上前一步攔住去去路,說道,「今天早晨,將軍已經將您的包袱放入了自己的包袱里。」伊人還欲在說點什麼,卓輝上前一步,做出請的姿勢。伊人只得作罷,跟著遲翔出了門。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樹啊,房子啊,地面啊,全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現在雪早已停了,寒風刺骨,但是陽光正好,美好的陽光灑在遲翔寬闊的肩膀上,行走有力的雙腿上。伊人須得小跑幾步,才能追上他。
來到客棧後面的馬廄里,伊人看到兩匹馬並肩而立,在安靜地吃著馬草。卓輝走上前去,解下繩套,牽出馬來,自己手中牽一匹,將其中一匹馬遞到遲翔的手中。二人這動作十分和諧。
伊人問卓輝,「你們一人一匹馬,那我怎麼辦?」
卓輝本來是正準備上馬,听了伊人的話,有一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遲翔。
遲翔卻並不說話,而是大踏步走到伊人身旁,伸出雙手,將伊人攔腰抱起,伊人來不及驚呼,人已經上了馬背,隨之遲翔也躍身上馬。
伊人坐在前,遲翔坐在她身後,當遲翔執起韁繩時,伊人整個人就倚靠在遲翔的懷中。遲翔一邊催動著馬,一邊笑著問伊人,「這樣的安排,可還滿意?」
遲翔的下巴正好擱在伊人的頭頂,伊人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是默默不作聲。
遲翔一踢馬肚子,馬兒便發足朝前奔去。這馬是在戰場上奔馳慣了的,現在一馬平川,自然是卯足了勁,奔的飛快,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
冬日的太陽總是不太靠譜,才亮了那麼一會臉,現在又不知鑽到了何處,風刮的越發的厲害起來。馬奔的太急,踢起的雪塵四處亂舞,又有了風的幫助,于是更加張狂起來。風夾著雪刮入了眼楮,十分不舒服。
伊人不禁扭頭去看遲翔,遲翔一臉嚴肅,雙眼如炬,目視前方。
伊人又扭過來,因為坐著不舒服,而且風刮的緊,人也愈發冷起來,不覺又朝遲翔的懷中擠進去。遲翔感覺到了,緊握韁繩的手臂更加有力的將伊人擁入懷中。
漸漸地,伊人感覺到沒那麼顛簸了,原來是遲翔放慢了馬奔跑的速度。遲翔垂下頭來,貼著伊人的面頰問,「很冷嗎?」
伊人強忍著噴薄而出的噴嚏,說,「還行。」
「手凍得跟冰塊似的,還嘴硬。」遲翔雙手緊握著伊人的小手,正色道。
伊人的手確實早已凍得失去了知覺,自己的手是何時被遲翔抓入手中,伊人根本不知道。
遲翔松開伊人的手,解下自己肩上的披風,將伊人緊緊裹住。被裹的嚴嚴實實的伊人扭頭問遲翔,「你把披風給了我,你怎麼辦?」
遲翔笑笑,順勢低下頭在伊人的唇上輕啄一下,說到,「懷里有你這個小火爐,不冷。」說著,又抓住韁繩,任由馬朝前奔去。
披風裹得嚴實,遲翔環保的緊,伊人確實好受了許多。
三人二馬就這樣奔了一個上午,都是饑腸轆轆。行至林間一個背風處,下馬準備休息一下,再趕路。
卓輝牽著馬去喂馬,遲翔生起一堆火,要伊人過來烤火。
伊人順從地在他身旁坐下,遲翔幫伊人解開披風,並順手遞給伊人一塊餅,說到,「先湊合吃點吧,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到家了。」
伊人接過餅,掰一塊放在嘴里嚼著。火燒的極旺,風過,激起的火花四濺。伊人吃著餅,盯著紅紅的火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遲翔遞過水袋,
伊人也沒有察覺。直到遲翔將水袋塞在伊人的手里,伊人才從沉思里反應過來。
「伊人,你在想什?」遲翔看著伊人喝水,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伊人笑笑,說,「沒想什麼。」其實,伊人想到又要回到遲府,心里就莫名的傷感。這樣的傷感,讓她的心思沉重起來。
伊人不知要對遲翔說什麼,索性站起身來說,「我去找點干柴來,這火勢好像沒有剛才那麼旺了。」
「去吧,別走太遠了。」遲翔囑咐道。
伊人提著裙裾,在林中走走停停,拾撿一些干柴。因為下了雪,林子里顯得很蕭瑟。在這一片蕭瑟中,伊人不知覺走出了很遠。
待手中的干柴多到搬不動了,要返回的時候,伊人才察覺四周都是白色,且白色中到處都是一些雜亂的腳印,來時的路早已找不到了。
伊人有一些著了慌,四處亂走,可是越是慌,越是找不到路。
伊人急得大叫,「大爺,大爺。」可是回答伊人的是四周的一篇靜寂。這樣的靜寂讓伊人知道自己走的太遠了,遠的連遲翔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喊聲了。
伊人不放棄,在林子間一邊找路,一邊大叫,「大爺,大爺。」正叫的聲嘶力竭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叫大爺?是在叫大爺們?」伊人循著聲音扭頭看去,卻見幾個閑漢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