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胡笑著問伊人,「這姑娘,年齡不大,見識到是挺廣,老夫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遲府的大女乃女乃吧。」
伊人高興地點點頭,說道,「老爺爺,你也不錯啊,這麼久的典故也知道。」听了這話,翠湖捂著嘴笑了,遲翔笑了,秦胡愣在了原處。
「沒大沒小,誰是你家爺爺?」秦月的臉色很不好看。
「傻丫頭,他是我們南疆國的丞相,和我們家是世交,你管他叫秦伯伯便好了。」遲翔笑著說道。
伊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怪不好意思的,也不願在此多留,一把拉過翠湖又要去到處逛逛。
遲翔只是笑著叮囑她,別玩的太瘋了。
秦胡笑著說,「遲翔,你這為大女乃女乃真是有趣。」
遲翔笑著說,「有點兒傻。」
秦胡听了大笑,秦月冷著臉不說話。
秦胡看了秦月一眼,說道,「月兒,我看這猜燈謎也怪有趣的,你也陪遲翔去猜猜燈謎。那邊還有幾個老友,我去會會。」說著,便帶著隨從拐到別處去了。
秦月看著遲翔說,「翔哥哥,我們去猜燈謎吧。」說著很自然地拉起遲翔的手,遲翔抽出手來,秦月自嘲道,「我還總是以為咱們都是小時候那樣呢。」
遲翔笑笑,不說話,朝頭里去了,秦月跟上。
燈謎處,人頭攢動,秦月只是站在邊上看,並不進去。遲翔問原因,秦月說,擠來擠去是一件很粗魯的事,自己做不來。
遲翔笑她果真是千金大小姐。
秦月和遲翔在花燈處轉來轉去,秦月依舊是兩手空空,眼見著漂亮的花燈越來越少,心里越發的急起來,遲翔好心道,「伊人是慣會猜燈謎的,要不讓她領著你去猜燈謎吧。」
秦月听了,面子上越發的難看,便說不猜了。遲翔也不多勸,就陪著她隨著人流朝著司馬王爺設宴的地方走去。
司馬王爺大方的厲害,每次設宴,都是傾其所有,讓每個人吃的滿意,喝的滿意。
在宴請處,早已是人滿為患。遲翔和秦月剛來,秦胡丞相的聲音便傳來,「遲翔世佷,到這兒來坐。」遲翔望去,卻看到秦胡、老元帥和一些朝廷要員坐在一處。
秦月走過去,坐下來,雙眼望著遲翔,遲翔對著老元帥一拱手,道,「元帥,末將見伊人還沒有來,去找找她。」
老元帥笑著揮揮手,遲翔便轉身朝其他地方去了。
望著遲翔的背影,秦月落寞地坐在桌子旁,甚是無味。秦胡道,「老元帥,遲翔還喚您做元帥?」
老元帥笑道,「多年的習慣,挺好。」
遲翔在人群中,找了一個來回,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伊人和翠湖。翠湖見遲翔來了,很自覺地讓出一個空位子,遲翔便就勢坐了下來。
遲翔一把抓住伊人的手,說道,「怎麼跑到這角落里來了,害的我一通找。」
「听說司馬府的廚師做的菜堪稱人間美味,在這角落坐著,可以多吃點。」伊人一邊望著桌子上的美食,一邊說道。
遲翔伸手揉揉她那一頭的亂發,說道,「饞的你,遲府餓著你啦。」
伊人听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問遲翔,「我看見老元帥在那邊坐,你應該在那一邊才是啊,怎麼跑到這邊來了呢?」
遲翔笑道,「怎麼嫌棄我了?」
「她怎麼會嫌棄大爺,剛剛還在說大爺見了秦月小姐,就巴巴地跟著人家跑了呢?」翠湖在一旁打趣道。
伊人听了,滿臉通紅,連忙朝翠湖搖頭示意,無奈翠湖只是不看她。
遲翔听了這話,笑起來,說道,「原來也是一個小氣鬼。」
听遲翔這麼一說,伊人更覺不好意思了。
這時,原本喧鬧的大堂,忽然靜了下來,原來司馬王爺正站在正位,說話呢。「本王非常感謝諸位來參加本次的花燈展,今日特備了薄酒以謝諸位。」司馬王爺說完這一席話,便退了下來,王爺身邊一位管家模樣的人,站出來說道,「為消遣飯前這段時光,特備下擊鼓傳花之游戲,來助興。」
說著,幾個壯漢便抬上一面朱漆打鼓。頓時,全場肅然。
鼓聲起,只見一朵大紅綢緞花綻放在半空中,每個人都屏氣凝神,兩眼直望著大紅綢緞花。
這花如燙手的山芋般,在眾人手中拋來拋去。鼓聲越來越激越,這花傳的越快。那鼓聲在無法再高處,突然停下來,眾人如夢初醒般,忙扭頭去看那團花,卻看見那花正好好地躺在秦胡丞相手里呢。
秦胡手拿花束站起身來,清清嗓子,說道,「老夫年歲已高,也想不出娛樂大家的法子,但也不能少了各位的興,所以特請老夫家小女替諸位舞上一曲,可好?」
這秦胡身居高位,既然這樣說了,眾人豈能說不好,再說這秦月乃京城第一美女,她的表演,自是比一個老頭子的表演好看,于是眾人皆高呼,好,好,好。
秦月姍姍走上前,搖曳生姿,此時不知挑起了多少人的痴心。
樂師早已備好琴,听得秦月的吩咐,便演奏起來,悠揚琴聲傳來,秦月揮舞水袖,扭動腰肢,她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將這一段舞蹈舞的極是好看。
才舞罷,廳里頓時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伊人也跟著喝彩,翠湖卻只是輕笑一聲,並不鼓掌。伊人問道,「翠湖姐姐,她舞這麼好,你怎麼不鼓掌啊。」
翠湖只是抿嘴笑,配合著一人的話語,輕輕鼓了一下掌。
在一片叫好聲中,秦月並沒有歸位,只是走上台來,拿起壯漢手中的鼓槌,要擊鼓。秦月到底是女人,力氣不夠,鼓點軟綿綿的,但即便這樣的鼓點,那大紅綢緞花,傳遞的速度並未降低下來。
眼瞅著那花就要落到遲翔的懷中,那鼓聲卻嘎然而止。眾人瞅過去,那花正好落入遲翔的懷中,秦月站在台上,嫣然一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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