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夫人說著也落下淚來,秦月也跟著哭起來.
好一會兒,遲夫人才送走了秦月.走在回木棉園的路上,小桃笑著說,‘小姐,我敢保證今天晚上,大爺就會來咱們木棉園了.‘
秦月瞪了她一眼,說,‘人來了,心不來,又有什麼用?‘
小李又附在秦月耳旁,壓低聲音說了幾句,秦月深吸一口氣,問,‘這樣就行了嗎?‘
‘小姐,听我的準沒錯.‘小李說著,與秦月會心一笑.
別院里,今天清靜了不少.如意去找遲飛了,翠湖回自己的碧雲軒了.只有新月、蛾眉陪著伊人。伊人靜下來的時候,就喜歡練練筆,看見濃黑的墨汁寫在雪白的宣紙上慢慢暈開來,不覺想起那時,自己在新月的衣裙上,畫了幾朵墨梅。這墨梅讓新月得意了很久。拿著毛筆,去看新月、娥眉這兩個丫頭,她倆正頭踫著頭做著一些針線活呢
伊人叫來娥眉,讓她背過身去,在她粉紅色的衣衫上,大筆一揮,一片荷葉上,一只怒放的荷花正俏然挺立著。
新月見了,連說好看。伊人說,「娥眉,你總羨慕新月有這樣一見衣衫,我也給你畫了一件更好看的。」
雖然這荷花、荷葉在背後,娥眉看不見,但是她看見新月這羨慕的眼神,就知道好看。
別院里的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伊人索性擱下筆,坐到她們身邊。伊人看著新月興奮的小臉,說,‘新月,你覺得卓將軍怎麼樣?」
「卓將軍啊。」這個問題讓新月停下手中的活,認真思考了一會,才說,「他啊。就是一個很古板的人,別的倒沒有多少影響,哦,對了。他的牌技不錯。」
伊人听了新月這樣的評價,很是失望,于是催著她,說,「你再好好想想,卓將軍,你真沒有什麼別的印象媽?」
新月皺著眉頭,有些委屈的樣子,說,「還要什麼別的印象?」
一旁的娥眉卻笑出來。點了一下新月的額頭,說,「傻姑娘,大女乃女乃是想做紅娘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新月似乎是明白過來的樣子,問,「大女乃女乃,你問我的意思是想我和卓將軍,那啥什麼的嗎?」
伊人笑著說,「真是笨死了,非要人家明說。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新月弄明白了伊人的意思,給弄了一個大紅臉,側著臉,嬌嗔道,「大女乃女乃真是的,好好的。提這個干什麼?」
「傻丫頭,大女乃女乃這是為你好,我到覺得卓將軍是一個不錯的人。」娥眉在一旁幫腔。
「可是,我,我‘新月支吾了一會。說不成話來。
伊人說,「這事就這麼定了吧,」「什麼事定了?」隨著說話聲,如意的人走了進來。
娥眉忙跑過來,附在如意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如意兩眼精光漸進,大嚷著說,「這可是天作之合啊,卓將軍和新月真的是很般配的哦。伊人你的主意不錯。」
新月紅著臉坐不下來,跑到外面去了,就留下三人在屋里嘰里咕嚕的。
正說著話,如意的眼楮盯在娥眉的背後挪不開眼了,「娥眉,你這身衣服上的花樣可真好看,在哪買的,我也去買一件來。」
娥眉得意地說,「我這身衣衫外面可買不著。」
「啊?買不到,你月兌下來借我穿穿。」如意走到她身後細細看著。
「我這身衣衫可是金不換,如意姑娘若要,找大女乃女乃畫一件就好了,何必纏著我要。」娥眉說著,就將眼光投向了伊人。
伊人正好好地坐在那兒喝茶呢,如意不可思議地問道,「這果真是伊人畫的?」
伊人輕輕頷首,說,「正是本人用墨在衣衫上畫出來的,怎麼你也想要?」
「那,那,快,快,給我畫一畫。畫什麼呢?」如意是一個急性子,還不待伊人答應,就開始琢磨著畫個什麼好。
想了半天,終于決定在衣衫上畫一只小鳥。恰逢夏天,身上的衣服都是淡淺色的,所以畫起來也容易的很。
伊人大筆一揮,就在如意的衣角處畫了兩只並肩歌唱的小鳥,畫完,自己欣賞了一會,說,「這兩只比翼鳥,一只是你,一只是三爺,祝你們」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本是好好的一件事,說著,竟有一些傷感起來。
娥眉似乎是看出了一些苗頭,她連忙說,「大女乃女乃到底是讀書人,看著兩只小鳥,也能想出這麼美的詩來。」
「我哪有什麼本事,只是借用了別人的詩而已。」
如意是一個愛炫耀的,得了這麼一件好看的衣衫,豈能自己一個人躲在家炫耀,硬是拉著伊人三人到府中到處去逛。
府中眾人的反應到底沒有讓如意失望。一路走來,一路都是贊嘆聲。
正沉浸在各種贊嘆聲中時,遲夫人和秦月迎面走來。
遲夫人看了看如意的衣服,又看了看娥眉的衣服,沉下臉來,問道,「這衣服上的畫是誰畫的?」
如意高興地說,「只有伊人才能畫出這麼好的畫來,夫人,好看嗎?」
夫人將眼一瞪,說,「好看什麼?把一件好好的衣服糟蹋成這樣?」
如意沒想到會被這樣一通搶白,有些尷尬地看著伊人,伊人把頭一低,不想說什麼,要從遲夫人身旁穿過去。
「站住,真是越來越沒規矩,見到婆婆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要走。」遲夫人出聲叫住了伊人。
秦月在一旁說,「大女乃女乃,夫人生氣了,你快問個好吧。‘
伊人站住,輕輕說道,「夫人萬福。」
「伊人,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鬧情緒,但是你要知道大爺不止是你的丈夫,他也是秦月的丈夫,你不要總霸著大爺。」
伊人低聲說知道了。
「好好的和秦月侍候大爺,別再想著那些歪門邪道。」遲夫人又加了一句。
「怎麼能叫歪門邪道呢?我瞧著確實很好看。」遲翔說著走過來,他對著伊人笑。
「遲翔,伊人和秦月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一碗水端平才是。」遲夫人不悅地說道。
「該怎麼樣對她們,我心里有數,就不勞娘多說了。」說著便拉著伊人朝前走了。
遲夫人在眾人面前踫了這樣一個軟釘子,氣的直跳腳,秦月也是眼中含恨,甚是失意地看著遲翔牽著伊人遠去。
遲翔拉著伊人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停下腳步。伊人狠狠甩開了遲翔的手,背過身去。
遲翔卻笑了出來,「剛才不是還小心翼翼的,怎麼一下子就狠了起來。」
伊人依然一口咬定,「不想見你。」
「可是我很想見你,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既然是我的事,那我這樣怎麼樣?」說著,遲翔人已經欺到身邊,伊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遲翔圈到了懷里,隨著溫熱的唇已經壓了上來,帶著一股子狠勁,狠狠地咬著伊人的唇。
伊人在這樣的吻中,雖有些疼,但更多的的卻是眩暈。
「想我了吧。」遲翔不知什麼時候松開了伊人的嘴,扶著她的肩膀,問道。
伊人有一些臉紅,嬌嗔道,「我才沒有想你。」
「那為什麼這樣陶醉?」遲翔臉上的笑並沒有褪去。
伊人有一些惱得錘打他的胸膛,遲翔悶哼一聲,一把將伊人拉入自己的懷里,牢牢摟住。
「伊人,對不起,這幾天讓你難過了。你說的不錯,娶秦月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只顧及到了我們遲府,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好嗎?」
「誰讓你道歉了。我才沒有那麼小氣。」伊人被他摟在懷里,心里有這絲絲竊喜。
「伊人小氣了,說明伊人心里有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秦月的事,我一定會處理妥當的,你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遲翔這樣的軟言細語讓伊人的心徹底軟化,她在遲翔的懷里點點頭。
「以後可不許說什麼不想見到我的負氣話。」
伊人點頭。
這邊兩人情意綿綿,那邊看著的幾人心中滋味各不同。
遲夫人反應比較大,一邊扭過頭去,一邊跺著腳說,「真是丟人現眼,做出這麼肉麻的事來。」說著便撇下眾人,自己氣沖沖地朝前走了。
秦月看得兩眼噴火,自打自己進了這遲府,遲翔連個正臉都沒給,卻如此百般地哄著水伊人。心中眼中都燃燒著熊熊怒火。
如意卻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新月、娥眉要拉她走開,她說再看一會。
新月、娥眉正拉扯她的時候,遲飛來了。新月、娥眉臉皮薄,趕緊走了。
遲飛好笑地看著如意,問,「看什麼呢?看得這麼有趣。」
如意看著遲飛,好一會,才壓低聲音在遲飛耳旁說,「你知道親嘴是什麼滋味嗎?」
遲飛鬧個大紅臉,說,「不知道。」
‘好可惜,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們試試吧。」
如意說著,很期待地看著遲飛。遲飛不可思議地看著如意,半天才說,「在這兒?試一試?」
如意連連點頭,並閉上了眼楮,遲飛好笑又好氣地輕拍一下她的頭,說,「到時候,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說著紅著臉,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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