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一刻不停的為他們倒酒,為了如意那嘴里沒有說完的話,遲翔和遲飛也多喝了好幾碗。
無奈,一壇梅花釀實在是少,根本不夠喝,這烤著的肉還沒有熟呢,壇子已經見底了
再討時,伊人忙說沒有了沒有了。遲飛不說話了,站起身來。眾人皆以為他喝多了,去方便。
可是過了沒多久,他手中卻又多了一個壇子。伊人見了,忙撲過去,可是遲飛卻將這壇子藏在身後。說,「大嫂真是小氣,當初埋了那麼多酒,就只拿出一壇請我們喝。」
伊人听了,訕訕的住了手,不好意思地笑了。
「做這梅花釀的時候,我也是出了力的,所以我也算半個主人,我請大家喝。」遲飛說著,輪流給大家倒酒。
倒好酒,烤爐上的肉也好了,吃著噴香的肉,喝著清涼的梅花釀,真是一種享受。
遲翔知道伊人不愛吃肥肉,便把肥肉扒拉下來,只將瘦肉放在伊人的碗中。如意見了,也嚷著讓遲飛給自己撿瘦肉吃。遲飛也順著她,撿瘦的肉給如意。
翠湖不原意了,嚷著,「大爺,三爺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寵著她們兩個呢,看得人很嫉妒啊。」
伊人笑著說,「也有人這樣巴結你啊,可惜姐姐不在乎。」翠湖听了,臉色稍微有變。
看樣子,是伊人有一些醉了,說這些話。遲翔在旁邊戳了戳伊人,伊人卻厥著嘴,說,「你戳我干什麼,晚上欺負我還不夠啊,還在這大白天的欺負我。你真是太壞了,干嗎總是欺負我。」說著還輪起拳頭捶遲翔,看來是醉得不輕.
遲翔窘得臉紅透了,很抱歉地朝眾人笑笑。哄了一會,可是伊人還是不消停,遲翔沒法,干脆一把將伊人攬進了懷里。免得她胡說。伊人起初還在他懷里不老實,掙扎了一會,就安靜了,原來是已經睡著了。
遲翔把伊人抱進屋里,安置好,又出來和大家火一起喝酒吃肉。
用事實證明了,在這些人中間,水伊人的酒量實在是最差勁了。她喝的最少,可是醉的最快。
這中間,遲翔也起身了一趟。抱回來兩壇梅花釀。
遲飛笑道,「大哥,大嫂知道了,不罵你才怪呢?」
遲翔笑著說,「我們不說就可以了。你大嫂是個糊涂鬼,她根本不知道她埋了多少壇酒。」
眾人大笑,氣氛更熱鬧了
每個時候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竹心園里熱火朝天,木棉園里卻冷清的很。
秦月陰沉著臉坐在屋里,小桃小李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小心侍候著。
今天自己在後花園處,攔住遲翔。可是他說沒空,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原來是回園陪水伊人。
「啪」的一聲脆響,一個杯子摔在了地上,「一個個都歡天喜地的,憑什麼就只有我孤零零的?」
「小姐。你還有我們陪著啊。」小桃在一旁勸到。
「你們算什麼,憑什麼與我平起平坐。」秦月又朝地上扔了一個瓶子。
「小姐,再忍忍吧。雀兒姨娘不是給我們端來一盆花草嗎?」
「這花草有個屁用,大爺連門都不進。」
小桃小李不作聲了,大爺不來。再厲害的花草都沒有用。
「給大爺縫的那件夾衣,縫好了嗎?」秦月沒好氣地問道。
「好了。」小桃答道。
翌日清晨,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許是昨夜吹了一夜的北風,天氣越發的冷了。
伊人從迷迷糊糊中醒來,感覺到一絲涼意,身子不自覺地朝身旁溫暖的懷里靠了靠。這個懷抱的主人將她攬過,讓她整個人都趴在自己的身上。
感受到這份溫暖,伊人滿足地輕嘆一聲,緩緩睜開眼。
「人肉褥子,還嘆氣?」遲翔頭抵在她的頭上,低聲問道。
「真舒服,舒服的讓人嘆氣。」
「酒沒喝多少,一晚上就折騰。」
「啊。」伊人對于昨晚上的事情,有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弱弱地問道,「我,我昨晚喝醉了嗎?」
「總算是想起來了。」遲翔在她頭頂輕吻一下,說道。
伊人暗叫不好,聲音更沒有底氣地問,「那,我昨天應該還好吧。」
‘呵呵,你昨晚爬了一晚,從這頭爬到那頭,然後又爬回來。」
「啊,一晚上啊,可是你不會捉住我啊。」
「捉住了,可是你又哭又鬧,就是不依,一定要在床上爬來爬去。」
「我的老天。」伊人哀號一聲,鑽到被子里不肯露面。
「干什麼啊?」遲翔托起她的頭。
‘丟人死了。我不想活了。」
「其實也挺可愛的。」遲翔笑道。
遲翔有點信心了,睜大眼楮,問道,「真的可愛嗎?」
「嗯,就是有些累。」
「是我爬了一夜,你喊累干什麼?」
「我的小姑女乃女乃,看來是醉得不輕,你騎在我的背上,我爬了一夜,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啊?」伊人很有負疚感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良久才問道,「大爺,你累壞了吧。」
「嗯,有點,這不都快中午了,我還在床上嗎?」遲翔笑著說道。
「什麼?中午了?」伊人嚎叫一聲,從遲翔身上坐起來,遲翔悶哼一聲,盯著伊人**的身軀,兩眼發光。
等伊人發現時,已經晚了,因為人已經被撲到了。
不過遲翔只是將伊人吻的氣喘吁吁後,便放開了她。
兩人穿好衣服,走出屋子,抬頭看天,果真是太陽正在頭頂明晃晃地罩著。
伊人有些不好意思了,遲翔像是知道了似的,輕輕捏了一下與她相握的手,說沒事,他們還沒有起來呢。
可是當遲翔牽著伊人的手出現在回廊處時,卻看到如意她們正在興高采烈地講著話呢。
見到伊人和遲翔朝這邊過來。如意率先叫了起來,「伊人不會睡到現在才起來吧?」
「看大哥這個樣子,估計是才起來。」遲飛在一旁說道。
遲翔笑著不說話,伊人卻欲蓋彌彰地說。「哪有,我們在園子玩了半天才過來的。」
眾人都知道是謊話,也笑了。
如意又問,「大爺,昨晚上,伊人有沒有什麼怪異的舉動?」
「哪有啊,我們昨晚上睡的可好了。」伊人搶著回答。
「誰問你,我問大爺呢。」如意說道。
「昨晚上,太累了,具體不太記得了。」遲翔笑著說。
「真是可惜了。在百花城,有一次伊人也醉了,嚷著要騎馬,我哥馱著他在地上爬了一個晚上。」如意是一個多嘴的,可是此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遲翔的臉也沉了下來。
扭過頭去問伊人,「是真的嗎?」
伊人也被如意這話給雷住了,愣了半天,才支吾著說,「不,不清楚哦。我當時好像是醉了。」
遲翔只是看著伊人不說話,神色沉郁。到現在,如意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說錯了話,幾度惶恐地看著眾人。
就在大家都尷尬不已的時候,遲夫人來了。遲夫人臉色總是不好,她說道。「伊人,你身為大女乃女乃,該以身作則才是,怎麼能拉著大爺一起睡到大中午呢?」
「夫人,我。我‘
‘好了,娘別怪伊人了,是我讓伊人晚起床的。」遲翔淡淡答道。
「你啊,你,總這麼寵著,得有個度才是。」遲夫人恨恨地走了。
遲翔也站起身來,對伊人說,「回竹心園好好呆著,我沒有回來前,哪都不許去。」
伊人不敢回嘴。
看著遲翔遠去的背影,如意十分不好意思說,「對不起,伊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大爺會這樣在意。」
伊人癟著嘴瞪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坐下來。
翠湖也在一旁勸著,「沒事的,大爺就是嚇嚇你。」
遲飛卻笑著說,「如意你哥不錯啊,馱著我大嫂在地上爬一晚上。可真是難得。」
伊人心驚膽戰地在竹心園里,呆了一個下午,盼著遲翔回來,又怕他回來.就在這雙重折磨下,終于盼的遲翔回來了.
不過不是遲翔一人回來,是和遲飛一起進來的.仔細看遲翔的臉,到也察覺不出生氣的神色來.
遲翔和遲飛在屋子里擺出棋盤來,兩兄弟開始對弈.
伊人點頭哈腰地為二人端茶送水,生怕弄出一點聲響來.兩人對弈,遲翔讓伊人在一旁坐著,哪兒也不許去,于是伊人便像木頭人一般陪在遲翔身旁.
遲翔動不動會問伊人,這樣走合適嗎?伊人或頷首微笑,或輕輕搖頭,不敢有半分不願意.
這棋下的沒完沒了,好幾次伊人以為兩人是下完了,可是不知怎麼的,卻又開始了.
終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遲飛要走了,伊人連忙站起來,和遲翔一道將遲飛送走.
屋子里靜悄悄的,遲翔去看宗卷,伊人趕快跑過去幫著磨墨.遲翔卻看著她,說,‘伊人,你怎麼不睡?‘
‘大爺還沒發話呢,我不敢睡.‘
‘是要跟大爺談點什麼嗎?‘
‘嗯,嗯.‘伊人忙點頭。
「那說吧。」
「大爺,別這樣麻。」伊人牽住他的手,左右搖晃,撒嬌道。
「立正站好,別動手動腳的。」遲翔板著面孔,絲毫不留情。
「其實,那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伊人抬眼偷偷看遲翔。遲翔正以凌厲的眼神看著自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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