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听了,臉上掛不住了,忙朝著遲翔搖搖頭。遲翔卻湊到她耳旁說,「不吃飽,晚上怎麼有力氣侍候相公?」
伊人窘極,當作沒有听見的樣子。
如意見伊人和遲翔兩人你儂我儂,羨慕的不得了。在暗中踢了遲飛一腳,遲飛受疼,低聲問,「踢我干什麼?‘
‘你就不會學學大爺?」如意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遲飛會意,笑著也夾菜放在如意的盤子里,如意滿意地笑了。
遲鋒見了,也笑著夾菜給雀兒和鶯兒。這是平生第一次,鶯兒和雀兒都有一些受寵若驚,高興得咯咯笑。
遲鋒眼楮卻看著翠湖,可是翠湖卻安靜的很,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秦月,上次見你向你請教遲翔一些關于火藥的問題。學的怎麼樣了?」老元帥突然問道。
「有大爺的教導,到是明白了許多。」雀兒笑道。
「那真是再好沒有了。過幾日,便是中秋了,伊人父母和如意的父母來,我想放些煙花來熱鬧熱鬧,你能幫我做一些嗎?」
「啊?煙花?我不會做啊。」秦月很是為難。
「爺爺,讓我來做吧,硝石、硫磺和木炭這些東西我都有,做起來很方便的。」伊人忙站起來替秦月解圍。
「可是,硝石、硫磺和木炭都是什麼呢?」秦月問道。
「哦,這些都是做煙花需要的材料,很簡單的,用這個做的火樹銀花特別漂亮。」伊人答道。
「秦月,我借給你的那本書,這些都有記載的啊,你沒有看到嗎?」遲翔問道。
秦月登時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支吾著說不出話來。那些找遲翔借的書。都是原封不動地還回去的,那些書上寫著什麼,她怎麼會知道呢?
「哦,大爺。您那本書,我瞧著很有趣的,就找秦月借了過去看。秦月你忘記了嗎?」雀兒笑著說。
秦月望了雀兒一眼,忙說,「是啊,我倒是忘了。」
老元帥看了秦月一眼,沒再說什麼,繼續吃自己的飯。
大家繼續吃飯,不過秦月早已沒了胃口,低著頭。只吃飯不作聲。
遲鋒在飯桌上,和兩個姨娘打得火熱,歡聲笑語連聲迭起,渾然不顧其他人。
遲飛問道,「二哥。怎麼又恢復了這歡騰勁?」
遲鋒笑著答道,「我這樣歡騰,不好嗎?整天對著一張沒勁的臉,真是煩透了。」
桌上都安靜下來,翠湖依舊吃飯,沒有反應。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很盡興。飯後。在回廊處,雀兒攔住秦月,「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秦月斜睨了她一眼,「謝謝。」並不想理她,繼續走自己的路。
「唉。無知還真是可怕。」雀兒在後面說道。
「你說誰無知?」秦月回轉身來,狠狠問道。
「說你無知。」雀兒迎著她的眼楮,也狠著聲音說,「既然無知,那就多學點。別一天到晚做些無用的事情。」
雀兒說完,便擦著她的身子走開了,秦月無緣無故被鄙視了一番,心中更是窩火.
自己苦心經營的一片和睦就這樣被水伊人搶了頭功,現在就連這個什麼也不是的姨娘也來對自己冷嘲熱諷,秦月的心啊,如在熱鍋中烤著一般,焦躁不安.
這日,秦月正在園子里打罵兩個丫頭.門口卻傳來‘喲,這是發什麼脾氣呢?‘原來是雀兒.
秦月沒好氣地問道,‘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
‘只是听到從這兒傳出來的鬼哭狼嚎聲,特意過來看看.‘雀兒說的輕描淡寫.
‘你,你‘
‘你也應該注意一點影響才是,沒事就把這兩個丫頭打得鬼哭狼嚎,大爺若知道了,更不喜歡你了。」
「你區區一個小妾,憑什麼來管我?‘秦月說的惡聲惡氣,可是當她看見雀兒眼中不屑的笑意,便有一些狐疑地問道,「莫非?」
「真是蠢貨?現在才明白過來。」雀兒說著在桌子旁坐下,隨手將一盆花草擱在了桌上。
「你做再多的事,遲翔都不會喜歡你的,你跟水伊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中,所以,就不要白費了心機。」
「我哪里不如她了,你算什麼,也來板著面孔教訓我。」秦月又開始嚷了起來。
「愚蠢!」雀兒瞪了她一眼,又說道,「這兩天把遲翔叫到你房里來。」
「叫來作什麼?」
「成全你。」
「可是,遲翔他,他……」
「只要你將這花擺放在你屋子里,遲翔來了,就不會走了,到時候,任你擺布。」
「能行嗎?」秦月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你好自為之吧。」雀兒說著,便起身走了。
秦月怔在原地,還是難以相信。
進入了秋天,雖然天氣涼了,但是風景到是格外的好了。
這日,遲翔剛跨進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伊人大汗淋灕、渾身泥土地站在院子里朝著自己笑。
遲翔笑著問,「什麼事,開心成這樣?」
伊人笑著走過來,突然將背在身後的雙手舉到面前來,一個壇子赫然出現在面前。
「這是什麼?」
「梅花釀,是我們親手做的梅花釀。大爺,你忘記了嗎?」伊人得意洋洋地說著。
「好了嗎?」
「早就好了,要不要嘗一嘗?」伊人問道,說著便輕輕揭開蓋子,一股純純的酒香頓時四溢開來,遲翔就著伊人的手嘗了一下,連連點頭,說真不錯。
「我釀的酒當然好喝了。」伊人笑著賣弄著。
遲翔一把將伊人攬進懷里,「再美味的酒,也比不上伊人醉人。」說著,便將頭埋進伊人得肩膀處,輕輕地哈氣。
癢癢的逗得伊人咯咯笑,「怎麼辦?我又醉了。」遲翔輕輕地咬著伊人的耳朵,低著聲音說道。
伊人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忙一個勁兒地推開他,可是怎麼能推的開,遲翔連人帶壇子一起抱起,邁開大步朝著房間走去。
伊人再多的抗議都化在了嗚嗚的親吻聲中了。
正把伊人吻的上氣不接下氣時,如意正站在門口大叫,「伊人,伊人。」
有人突然闖入,遲翔只好克制住自己的沖動,放了伊人。重獲自由的伊人哪敢還肯在他身邊停留,忙奔了出來。
當伊人抱著酒壇子倉皇出現在如意面前時,和如意一道來的遲飛卻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了。
伊人不明白,問如意他怎麼了。如意瞪了她一眼,說,「你說你這個瘋樣子,怎麼好意思跑出來見人。」
伊人忙低頭一看,也是驚呼一聲,轉過身去。原來胸前的扣子都散開了,胸前的大好風光若隱若現。就在伊人面紅耳赤的時候,伸過一雙手來,幫伊人系住扣子。
遲翔一邊幫著伊人系扣子,一邊承受著伊人的捶打。遲翔卻笑著,不停他手中的活。
遲翔幫著伊人整理好衣服,才笑著說,「你看跑這麼快,有什麼好處?‘
‘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怎麼見人?」伊人將頭埋在他的懷里,不願抬起頭來。
遲翔一邊攬著她,一邊朝著遠在一旁的如意和遲飛,問道,「大女乃女乃問你們,你們看到了沒有?」
遲飛笑著說,「到是看到了大女乃女乃手中的那壇梅花釀。」
如意也在一旁說,「大爺護的那麼好,什麼也沒看見。」
遲翔又低下頭來,哄著伊人,「你听,他們都說什麼也沒見到。好了,別這樣了。」
遲翔哄勸了好一會兒,伊人才紅著臉從遲翔懷里抬起頭來。十分不好意思面向如意和遲飛。
遲飛還惦記著那壇子梅花釀了,笑著說,「大嫂,真是小氣的很,將這梅花釀藏的這麼好。好東西,我們應該一起來分享。」
如意也嚷著說,「伊人做的酒最好喝了,我們一起喝吧。」
伊人听了,也歡喜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忙說,‘要不今天晚上,叫來翠湖姐姐,我們來開一個燒烤品酒會吧。」
如意歡呼著大喊,好極了,好極了。
遲翔和遲飛站在一旁看著這兩人歡天喜地的樣子,也不禁笑起來。
夜幕降臨,天氣轉冷,竹心園里,早已掌起燈來,園子中擱著一個烤爐,烤爐周圍圍坐著遲翔、伊人、如意、遲飛、翠湖、新月、卓揮和娥眉。
這些人在伊人的號召下,早已沒了主僕之分了。
烤爐上,肉正在孜孜作響。伊人給每人倒了一些梅花釀。還沒說干,如意早已將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干了。又找伊人要,伊人只給她倒了一點點,如意說,真是小氣。伊人瞪她一眼,說,「你以為是喝水啊,就這麼一口干啊。」
新月也笑,「如意姑娘真是,酒而已,喝這麼多干什麼,會醉得。」
如意卻說,「你懂什麼,伊人做的梅花釀,女人喝了能養顏,男人喝了,能,能‘說道這里,她卻不說了。
新月一個勁地問,」能怎麼樣啊?‘
如意只是瞪她,遲翔和遲飛卻輕輕笑了。
听說能養顏,新月、娥眉、翠湖也不甘示弱地將碗中的酒干了,一個勁兒找伊人要酒。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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