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翔,你對秦月太冷淡了,她乃相國千金,嫁給你做小,已經是降低了身份,你又何苦這樣冷著她呢?」
「回老元帥,末將實在是不喜歡她。‘
‘是,她是有一些脾氣,我也不喜歡,但是她對你的仕途還是有幫助的。」
「可是,元帥‘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對不起伊人,但是,伊人會理解你的。再說了,你娶伊人時,不也是她能幫助你嗎?處久了,自然會有感情的,你看你現在和伊人不是很好的嗎‘老元帥似乎還要再說什麼,卻看到伊人正木然地站在門口,于是他停了下來。
遲翔順著老元帥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伊人滿臉的灰白色,整張臉看不到一絲的血色,嘴唇也是灰白灰白的。
他叫一聲,「伊人,你怎麼在這里?」
伊人不看他,只是看著老元帥,問道,「您在信中寫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孩子,你說什麼呢?」
「請回答我,是不是真的?」伊人在問的時候,身子搖晃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站不穩的樣子。
遲翔覺察出她的異樣,馬上跑到她身邊,伸手扶住她,伊人雖然渾身無力,但是卻硬撐著,離他遠點,看著遲翔說,「別踫我,你們這些骯髒的人。」
伊人不看他,只是看著老元帥,問道,「您在信中寫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孩子,你說什麼呢?」
「請回答我,是不是真的?」伊人在問的時候,身子搖晃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站不穩的樣子。
遲翔覺察出她的異樣,馬上跑到她身邊,伸手扶住她。伊人雖然渾身無力,但是卻硬撐著,離他遠點,看著遲翔說。「別踫我,你們這些骯髒的人。」遲翔很是錯愕地看著伊人.
說完,又看著老元帥,淡淡地說道,「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說完這一些話,說著將手中那些信全扔到了地上.
不待老元帥和遲翔反應過來,就哆嗦著身子轉身走了,遲翔追上去,一把拉住伊人.伊人神情悲憤地看著他,輕輕問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你還來找我干什麼?‘
‘伊人,你在說什麼?我對你的心,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伊人不答了,看著遲翔很是淒涼地笑了,「你不要再跟著我,我真不想看到你。」說著拔下遲翔的手,哆嗦著朝前走了。
遲翔要再追上去。老元帥叫住了他,「你讓她一個人呆一會吧。」
老元帥說著,將從地上撿起的信遞到遲翔手中,「這些信,伊人都看過了。」
遲翔低頭翻了一遍。也愣住了,「這些信?」
「遲翔,你太粗心了,我寄給你的信,怎麼能讓伊人看到呢?」
「可是‘遲翔拿住這些信,也顧不得將話說完,就跑了出去。他要跟她講清楚。
可是。等到他追出來,伊人卻不見了蹤影。一口氣找遍了倚欄園和別院,都沒有找到,又一口氣找遍了平時伊人愛去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人。
遲翔慌了神,命全府上下都去找人。可是伊人卻像是憑空了消逝了般,哪兒也不見她的蹤影。
縱使遲翔說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可是翻遍了遲府上下,驚動了遲府所有的人。伊人依然是杳無音訊。
伊人到底去了哪兒,問門口的守衛,說是沒見大女乃女乃出門。
伊人究竟去了哪兒,遲翔一籌莫展。這時,翠湖過來。
「大爺,有一件事,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快說。」
「今天,我和伊人在回廊處說話時,秦月來找伊人,說是有事找伊人,我就一個人離開了。」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遲翔的眼楮瞪得比燈籠還大。
「可是,我,我以為,以為‘能說會道如翠湖也被遲翔這樣的惡相嚇住了,說起話來支支吾吾。
遲翔沒等翠湖說完話,人已經沖了出去。
急沖沖來到木棉園,一進門,不由分說,便伸手掐住了秦月的脖子,將她拎到身邊,狠狠問道,「說,你把伊人弄到哪兒去了?」
「大,大爺,你干什麼?我呆在我的屋子一直沒出去。」秦月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難,說話聲音調也變了。
「你對伊人到底說了什麼?」遲翔的雙目因憤怒已經發紅,聲音已經是接近于嘶吼了。小桃小李奔過來欲扳開遲翔的手,他抬起腳就將他二人踹在了地上。
秦月何時見過遲翔這樣凶橫,也嚇傻了,嚇慌了,不敢吱聲。
遲翔見她不作聲,更是生氣,手上不由得加大了力氣,秦月吃痛,但是不敢掙扎。
「快說,那些信件是不是你給伊人的?‘
秦月見遲翔幾近瘋狂的模樣,嚇得連連點頭。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我的書信?」
「大,大爺,這,這,書信不是我拿的,是雀兒給我的。」秦月說著,嗆得咳嗽起來。
遲翔放了手,問道,「雀兒給你的?」
秦月縮在一邊,不停點頭。
‘卓輝,將這賤人關進柴房,任何人不許接近她。」遲翔吩咐完,就朝著雀兒的屋子去了。
在去的路上,遲翔心中有千萬個念頭閃過,也許這一切都應該是有征兆的,可是自己過于遲鈍。
來到雀兒的住所,卻早已是鐵將軍把門,人去樓空了。
遲翔頹廢地坐在雀兒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找尋的人,突然間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糟糕透頂。
伊人肯定早已不再遲府了,這滿院子的慌亂,只是讓人更添心煩而已。
遲翔揮手讓手下的人都停止了找尋。花姑不依了,哭著要找女兒。遲翔說不出安慰的話,只是陪著花姑嘆氣。
老元帥叫走了遲翔。
在近梅園里,老元帥看著垂頭喪氣的遲翔,說道,「你這副模樣,怎麼虧得起大將軍這個稱號?」
「我早就膩煩了這稱號。您若瞧我不順眼,將我這名號取了去。」
「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為一個女人,就弄得這樣魂不守舍。」
「元帥,我本來就是很沒出息,是您硬要我在這個位置上,我真的只想做一個平平常常的老百姓,這些功名,我真的不在乎。」
遲翔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態度是淡淡的,不像是賭氣的樣子,老元帥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不得不搖了搖頭,不再與他糾纏這個問題。
「肯定是有人將伊人擒走了,是蓄謀好的事。」
「回元帥,我現在腦子亂糟糟的,我想回去好好躺躺。」
遲翔不看老元帥,也不願听他講話,只想著離開。
老元帥終于明白,遲翔剛剛抗拒的並不是那些功名,他抗拒的是自己。
老元帥有些不願意相信,他試探著問道,「遲翔,你是在恨我嗎?」
「我可以恨你嗎?」這次遲翔用的不是元帥,而是你,這個稱呼讓老元帥的心沉了下去。
「為什麼?我做這一切都是你,為了我們的南疆國。」
「不,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孫兒看,我只是你一枚听話的棋子。這棋子的生活,我過膩了,過厭了。」
這些暴逆的話語,如小鞭子般抽打在老元帥的身上,他怔了很久,才慢慢說道,「是因為伊人嗎?」
遲翔卻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他轉身離開了近梅園,留給了老元帥一個孤寂的背影。
如果伊人陪伴在身側,這些話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因為心到底是暖的,現在伊人不知去向,生死未卜,這些話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而在一個小山莊里,這里山清水秀,能听到小鳥在枝頭婉轉歌唱。
在一間小屋子里,伊人正好好地躺在一張小床上,漠青河在一旁守著,雀兒在他身旁立著。
‘你給她施了什麼?為何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漠青河看著伊人,問道。
「回皇上,奴婢並沒有給她施什麼毒物,伊人傷心過度,昏倒在路邊,我將她劫了過來。」
「什麼事,能讓她這樣傷心?據我所知,她不是那一般柔弱的女子。」
「回皇上,伊人知道了一切真相,為這些真相所沖擊,一時氣結在心口。」
「哦。‘漠青河點點頭,又伸手輕輕撫了撫伊人的額頭,站起身來,說,「遲府,估計是回不去了,就留在朕的身邊吧。」
雀兒大喜,忙說,「謝皇上。」
「還有秦胡那邊的事,你也不用插手了,朕已經有了更好的安排。只是,你與遲鋒做了多年的夫妻,說走就走了,你可曾有不舍。」
「回皇上,那遲鋒風流成性,與我並沒有多大的情感,所以並無不舍。」
「如此,更好。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皇上。」
「好了,你退下吧。」漠青河揮揮手,便讓雀兒退了下去。
屋子又是靜悄悄的,漠青河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雙目緊閉的伊人,這樣的時光,對于他來說,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在門外,雀兒正看著發呆。這些年,雀兒一直侍候在遲鋒身邊,打探遲府的最新消息,然後飛鴿傳書,傳到漠青河手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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