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路人都忍不住抿著嘴嘻嘻笑。以前總也想不通,美麗的如一朵茉莉花的寨主,怎麼能做到如此的清心寡欲呢?現在看來,他們的寨主,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也如其他的女子一樣痴傻,一樣的嬌嗔。
原來世間女子皆一般,為情而來,為情而生,縱然冷清如寨主者,也是那心中有情有愛的女子。
身旁經過的人,其動作幅度已經夠大了,是伊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正纏著柳如是鬧呢。柳如是笑得很歡,為了安撫她過于激動地情緒,又府來,在她耳旁,輕輕說,「好了,是我先吻的,好嗎?」
伊人瞪他一眼,「本來就是你先吻的我。」
「那下次親嘴的時候,你一定要記清楚,到底是誰先主動的。」
「下次,你要記清楚才是……」話才說到一半,卻現哪里有什麼不對,親嘴是情到濃時,不能自己的事情,哪有事先約好的。伊人隱隱覺得柳如是又擺了自己一道,但是又反駁不得,干脆就不理他,要甩手朝前而去時,才現自己的手仍然被他緊緊握著。
伊人想掙開,柳如是卻輕輕說,「別掙了,我們已經在飯廳門口了。」伊人定楮一看,果真是在飯廳門口,飯廳里好些眼楮直愣愣地看著這邊。
柳如是在伊人臉紅時,放開了手,伊人紅著臉,想像往日一樣板著臉走到自己的座位,但是行走起來的腳步,卻處處帶著怯意。
當伊人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定時,安靜了一會的飯廳又熱鬧起來。到處是大大小小的說話聲,在這樣的嘈雜聲中,吃飯的吧唧聲全被淹沒了。
十二金釵坐一桌吃飯,女人堆里,最多的便是閑話。綠蘿瞟了一眼伊人,輕輕對其他姐妹說。「知道嗎?剛才我去後堂,看到寨主正頭枕在如是師父的大腿上睡覺呢。如是師父一條腿站著,一條腿擱在椅子上,就那樣定定地站著。手捧著一本書在看,一動不動。」
「天啊,是真的嗎?好羨慕啊。」
「怎麼不是真的,我在那來回了好幾趟,如是師父就沒有換個姿勢。」綠蘿的聲音又壓低了許多。
「我們寨主和如是師父到底是什麼關系?」
「應該是很好的關系,不過听說,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難怪?原來是青梅竹馬。」有人做煥然大悟狀。
「真是不懂,如是師父比寨主大了7歲,怎麼會是青梅竹馬?」
「大七歲也是青梅竹馬。」
于是好端端的悄悄話。就演變成了一場唇槍舌戰,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這是十二金釵的閑話,青龍那一伙的,就是粗言粗語了。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好端端的一個寨主偏要去喜歡這種女乃油小生,真是太沒有出息了。」青龍素來不是很喜歡如是師父,總是認為他是憑了寨主的關系,才混在這听風寨得。
「我覺得如是師父挺好的,他和我們寨主在一塊,確實很般配。」吳風實實在在地說。
青龍哧了一聲,不屑的說。「你懂得什麼?」
「瞧,我們寨主的臉到現在還紅成這樣,兩人指不定干成了那事。」有人在一旁很猥瑣地說到。這帶點色彩的話,讓他青龍一伙都猥瑣地哈哈大笑起來。‘你們說,我們寨主月兌光了,和別的女人也是一樣嗎?‘
這一問題又惹得這一群人笑的個天翻地覆。
「這個不清楚,得去問如是師父才能知道啊。」這一句話又成功獲得了一陣更為瘋狂的笑聲。
「啪。」一聲脆響,柳如是面前的一只碗。給拍碎在了桌子上,桌面上酒水橫流。飯廳里的人都靜了下來。柳如是同伊人一張桌子吃飯,離青龍較遠,青龍等人猛地听這麼一聲脆響,略有些心虛地看著柳如是。
伊人正埋頭吃飯。听到這一聲脆響,也抬起頭看著柳如是。
柳如是卻笑著說,「剛剛手一滑,把碗摔了,你不是肚子餓了嗎?還不趕緊吃。」
柳如是的笑一如往常,分不清任何別的情緒。
青龍瞟瞟柳如是,又接著講起來,「沒事,他隔的那麼遠,怎麼知道我們講什麼,我們繼續。」
但是沒有人繼續了,大家都埋頭吃飯,吃完,也就散了。
青龍在心中不停詆毀這些人。
吃完飯,除了崗哨,大家伙都去休息了。
無痕估計是白天玩的太興奮了,到了晚上,還興致勃勃地不肯睡覺,非得要伊人講故事,才肯睡覺。
伊人熬不過他,只得坐在床頭,胡編亂謅一些奇聞軼事給他听,結果無痕听越興奮,毫無睡意。嚷嚷著,再講一個,再講一個。
伊人雖然枕在柳如是的大腿上睡了一個下午,是到了睡覺的點,依舊是困的不行。陪在無痕的床頭,講的前言不搭後語。
無痕都抓出了好多錯處。
正在伊人痛苦萬分的時候,柳如是來了。柳如是看了看伊人,笑著說,「好大的睡勁,給孩子講個故事,也能困成這樣,你睡吧,我來講。」
伊人求之不得,一骨碌爬起來,要走。柳如是捉住她,「別走,就在無痕床上睡,我給你們兩人講故事。」
無痕听了大喜,不停地歡呼著,「好噢,好噢。」
伊人雖不大情願,但是見無痕這麼高興,也不忍掃了他的興,就又躺在了無痕的身邊。
柳如是坐在床沿上,輕輕講起來,說實話,柳如是講故事,實在是太沒有創意了,故事也不精彩,才講了沒多久,伊人和無痕都睡著了。
柳如是給他們蓋好被子,盯著兩人看了好一會,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輕嘆一聲,「這麼好听的故事,你們也能睡得著。」
兩人已經熟睡,柳如是站起身來,在無痕和伊人的額頭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就吹滅了燈,關好門出來了。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听風寨迎來了新的一天。
當執勤的兵士打開寨子門時,卻大叫大喊起來,這喊叫聲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人。大清早的,這麼惶惶然的喊叫聲成功地將大家都叫了起來。
從床上爬起來的人,來不及扣好衣服,就順著喊叫聲來到了寨子門口。
原來,青龍和好幾個頭領正渾身一絲不掛地站在大門口扎著馬步呢,身下那物赫然在目,寨子里的女兵見了,都羞得捂上了臉。寨子里的莽漢們,都紛紛朝前擠,圍著青龍幾個說個不停。
有人用手去戳他們,是他們巋然不動,有人狠下心來,用腳踹過去,撲通一聲,青龍他們直直倒地。
「天啊,他們死了。」有人嚎叫著。
這樣的嚎叫聲使得听風寨更加了幾分詭異。
伊人和無痕也被外面的鬧哄哄給吵醒了,忙穿戴整齊,要出去看。是柳如是卻端來了香噴噴的八寶粥,說是這粥最能養胃的。
無痕素喜歡甜食,一早起來就有八寶粥喝,當然高興,就撲了上去。
伊人不想吃,要出去看看究竟,柳如是卻說,「幾個莽漢在前面開玩笑,沒什麼大不了的。把粥吃了,再去也不遲。」
伊人見無痕吃的香甜,也坐了下來,盛了一碗吃。外面鬧得熱熱鬧鬧,屋子里的三人卻頭踫著頭在吃粥。
紫英一頭撞進來,氣喘吁吁地說,「寨主,大事不好了,青龍他們好像撞邪了,現在正在地面上躺著呢。」
伊人一听,眉頭一皺,放下碗筷,來不及跟柳如是說點什麼,就急沖沖地去了。
等伊人來到寨子門口時,青龍他們的身上已經被蓋好了被子,身上的羞被遮住了。
伊人撥開人群,走近去探探他們的鼻息,翻翻他們的眼楮,便站了起來,淡淡說到,「他們是被點了穴。」
伊人朝人群張望了一會,叫道,「朱雀,你過來幫他們解開穴道。」
朱雀走出來,抓抓腦袋說,「寨主,我不會。」
伊人瞪他一眼,說,「你過來,我說出穴位,你來幫他們推拿即。」
在伊人的指點下,朱雀成功地解開了這幾個人身上的穴位。
青龍幾個得月兌禁錮,卻變得神經質起來,在門前喊打喊殺的,眾人皆以為奇,伊人不以為然地說,「沒事,他們就是受了點刺激,過一會,就沒事了。」
正如伊人所說的那樣,過了一小會,他們就恢復正常了。青龍這麼壯一莽漢,現在說起話來,還顯得有一些結巴,說了半天,眾人才明白,原來,昨夜,有一個黑衣人,潛入他們幾個房間,將他們誘出寨子門外,打斗了好一會,不知施了什麼法術,竟讓將他們都定在了原地,最為恨的是,將他們身上的衣物給月兌了一個精光。
眾人听了青龍的講述後,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伊人听了青龍的話,卻陷入了沉思,青龍這幾個莽漢,雖是莽撞,但是身上功夫了得,在各寨子的爭斗中,都是以一當十,毫不含糊。是昨夜,一個人就能擺平他們這好幾個人。這人如此了得,到底是誰呢?很顯然,昨天只是與他們幾個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若真動起真格來,听風寨豈不是陷于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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