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牢房外,漠青河冷著臉站在門口,大國師也是一臉的的陰暗在一旁侯著.
「斯圖國內是不是出奸細了?」
「沒有。」大國師十分篤定地答道。
「為什麼南疆國那邊會有防範?」
大國師閉嘴了,南疆國為什麼會有防範,他怎麼知道?他是這次計劃的策劃者,也是這次計劃的受害者。
「水伊人不是與遲府斷絕了一切來往嗎?她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里?」一連串的問題,漠青河月兌口而出。
大國師正色道,「南疆國的老元帥親自去請的水伊人,听說在她面前跪下了。」
「這個不要臉的老匹夫。」漠青河罵道。
大國師在一旁靜靜地听著,沒有接話。」大國師,這5年的等待,朕已經受夠了.你不會又讓朕失望吧.」
大國師輕嘆一口氣,並沒有答話。這個伊人,不按套路出招,她總是出奇不意,而且她能猜得到自己心里在想什麼,這樣的對手,大國師沒有把握。
「陛下,老臣盡力而為吧。」
「朕不要盡力而為,朕要你必勝。朕不僅要這天下,朕還要得到水伊人。」漠青河狠狠地喊出了這句話。
大國師看著漠青河因憤怒而變形的臉,慢慢說,「陛下既然要得這天下,5年前就不該放水伊人走。」
漠青河冷笑一聲,對大國師說,「大國師身經百戰,還怕了她不成?」
大國師默然,這樣的對話沒有意思,他索性閉了嘴。
漠青河繼續說,「大國師,這次若敗,你也不用再來見朕了。」漠青河說著。便甩手走了。
大國師留在這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挫敗感梗在心里,難受極了。
這個夜晚,有太多的故事。所以清晨才會姍姍來遲。
不過這個清晨一來,便火速熱鬧起來。兵士們知道了昨夜生的故事,知道昨夜,斯圖國人來偷襲糧草,卻燒了自己軍營中的糧草。這一個早晨,遲家軍的軍營里,都在談論著這件事。
他們雖然不知道新元帥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新元帥的神機妙算,他們對新元帥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軍中將軍一早就圍在了伊人身前,要伊人說說這其中的奧秘。
伊人笑而不談。把綠蘿推了出來,說,「綠蘿知道。」
于是幾十雙眼楮齊刷刷地盯著綠蘿。綠蘿到是不怯,朗聲說道,「寨主一來。就在我們這軍營中,全部布了控。」
「沒見到有什麼多余的東西啊?」龍將軍奇怪地問道。
「如果能讓人看見,怎麼能顯得咱們寨主的高明呢?我們寨主防哨,就不是人做的,全是畜牲在做。這些小畜牲一到夜晚,就全部進入捕捉狀態,只要有人進入他們的捕捉區。立刻警鈴大作。」
「啊,那是什麼小畜牲?」一個寨主急不耐地問道。
綠蘿卻笑了,「這是我們寨主的獨門秘方,怎麼能說?」
眾人本是十二萬分的好奇,等著她道出真相,結果她卻是三緘其口。避而不談,眾人也無奈何。
綠蘿接著說,「昨晚那些斯圖人就是進入了捕捉區,觸動了警報器,慌亂之中。奪路而逃。但是我們的警報器,卻一路追蹤,尾隨他們進入了斯圖人的軍中。」
「是,怎麼會燒了他們的糧草?」龍將軍听得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問題,他又急不耐地打斷了綠蘿的話。
綠蘿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些警報器身上被撒下了磷粉末,這些磷粉遇熱是會自燃的。所以呢,斯圖人的糧草就無救藥的燒了起來。」
這其中的奧秘,雖然沒有幾個人懂,但是大家伙的听得是瞠目結舌。
黑風寨寨主,長嘆一口氣,走出來朝著伊人一拱手,說,「原來那次我們倆寨相爭時,水寨主是手下留了情。我陸平願終身追隨元帥,為你馬首是瞻。」
伊人笑笑說,「陸寨主言重了。」
龍將軍在一旁幽幽地說道,「今日才明白打戰原來不僅是靠勇猛,更是靠智謀的,這遲家軍的元帥,您是當之無愧,請受末將一拜。」說著躬身,拱手,樣子十分的莊嚴。
伊人被眾人圍了一個早上,好不容易大家伙都散了去。伊人才能落的一點清靜,正由紫英陪著在營中查看一些軍情,卻看到虎將軍若即若離地跟著。
伊人故意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依舊是走自己的路。那虎將軍估計是等不及了,小跑過來,一到跟前,便撲通一聲跪在伊人面前。
伊人一看他那身裝扮,便不由得暗笑起來。他這身不正是負荊請罪的模樣嗎?只見他luo著半邊身子,後背背著荊條,誠意十足地跪在伊人面前。
「末將懇請元帥原諒。」虎將軍高呼。
伊人眯著眼打量他,好一會才問道,「你錯在何處?」
「末將錯在無視軍規,軍紀,倚老賣老,公私不分。末將已經深深反省末將的錯處,懇請元帥給末將已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伊人點點頭說,「很好,本帥現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令你做先鋒營的副將,盡心盡力輔助小偉將軍。你願意?」
虎將軍忙點頭說,願意。
那虎將軍興高采烈的走了。看著他的背影,紫英笑著說,「放著好好的將軍不做,偏要做副將,真是賤骨頭。」
伊人不置否地笑笑。
很多時候,對于他人的言行不要做過多的評價,每個人的人生取向是不同的。
但是,伊人堅信,一個優秀的人,不管在什麼樣的境地都是能光的。
這日晚飯後,粉荷在軍中安排了歌舞表演。
粉荷在軍中空地搭好了台子,台子上擺了好多油燈,在燈火的閃爍中,場面布置得很溫馨,觀看歌舞對于軍中人來說,還是一件稀罕事。一直以來,軍中就是嚴肅的地方,大家集會就是為了訓話或是操練。在軍營中,還以看歌舞表演這到是第一次。
歌舞表演還沒有開演,軍中的將士們便早早地在位置上坐了下來,軍中椅子不多,好些人都是席地而坐。雖說是寒冬的天氣,但是,因為在台子四周都點了熊熊的篝火,這篝火不僅增添了亮度,還散出了熱度,倒是暖和不少。
這人一扎堆,便會有好多的話要說。這不,這邊就說起來了。
「不知要表演什麼樣的歌舞?」
「誰知道呢,反正新元帥領來的那些女兵各個都挺好看的,就是不跳舞,單那麼站著,就已經很好看了。」這人此話一出,便引得四周哄堂大笑。
笑聲好不容易止住,又一個急切地聲音插進來,「我覺得粉荷姑娘最漂亮了,每次她朝我笑得時候,我的小小心髒就撲撲地跳個不停。」
這大膽露骨的話,卻引拉了不滿,「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粉荷姑娘,是你隨便喜歡的嗎?」
那表露心跡的人,十分委屈地說,「說說也不行啊。」
「不行。」眾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在一陣哄笑聲中,歌舞開始了。
台子上的姑娘們又說又唱又跳的,引得台下尖叫聲連連。特別是台上的姑娘們扭動腰肢,媚眼放飛的時候,那鬧騰得場面已經無法控制了。
伊人作為元帥並沒有坐在最前面的位置,她只是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後面。前面的兵士們牛高馬大的,將伊人擋的死死的。
伊人也不惱,只是坐在那兒,听听前面的聲音。
不一會兒,卓輝也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伊人旁邊。伊人扭過頭看看他,說,「這大後面的,看得見嗎?」
「大女乃女乃不也是在後面嗎?」這卓輝有趣的很,從不叫伊人元帥,不論在什麼場合都是叫大女乃女乃。也許對他來說,叫大女乃女乃比叫元帥更親近。
伊人听了笑笑。
卓輝小心地看了看伊人,又說道,「大女乃女乃不要記掛小少爺,小少爺在府里過的很好.遲夫人十分寵愛小少爺,府中什麼好玩意都給小少爺留著.二爺,沒有孩子,也是好喜歡小少爺,寵的不行.三女乃女乃不用說了,天天去看小少爺.」
卓輝到是有心人,知道伊人記掛著無痕,特意說出這種種來寬伊人的心.
伊人笑著說,」是很好.」
卓輝見伊人不反感自己談論這個話題,又接著說,」夫人還特意撥了新月、娥眉來侍候小少爺。她二人好歡喜,小少爺也喜歡她們兩個。」
這新月、娥眉在這遲府對自己倒是忠心耿耿,一門心思地對自己好。想起那時,對卓輝和新月的承諾,卻因為自己的變故,最後不了了之。
伊人很抱歉地說,「你和新月?」
卓輝笑了,說,「托大女乃女乃和大爺的福,前年,新月嫁給了我,大爺親自為我們主婚,現在孩子也有了,是個大胖小子呢。」說起自己家里的事,卓輝滿臉都洋溢著幸福。
伊人听了也滿心歡喜。
卓輝見伊人高興,又試探著說,「其實大女乃女乃走後,大爺過的一直不好,一年到頭,臉上難得笑容。每天都是將自己關在竹心園,小少爺回來後,大爺臉上才有了一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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