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布塞被拿出,任禾青便連忙開始呼氣吸氣。
而文依靜見狀便輕輕的笑了起來,她拿出懷里一直捂著的一個饅頭說︰「這是我偷偷拿來的,你要是繼續不吃不喝只怕會被餓死。」
說罷揪下一口饅頭遞向任禾青的嘴邊。
任禾青以探究的目光望著她,但要是她有惡意,完全是可以隨便就施行的,此時的她可是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緩緩的張開口,任禾青吃著她小小的手送上來一口又一口的饅頭。
在這時出現的文依靜無非是給她溫暖的一個存在,雖然只是一個饅頭但卻是雪中送炭,那價值比什麼都要珍貴。
也因此,任禾青牢牢的把「文依靜」這個名字給牢牢的記住。
只是她驚訝的是,自己卻是被賣到了煙花之地了?!
時光荏苒,轉眼便已是五年以後。
那些國仇家恨也隨著時光遷移的步伐漸漸的遠去,淡去,也變得模糊了。
然而呆在胭脂堆銷金窩一天,任禾青的仇恨便深一分。
五年,她已是個水靈的姑娘,十三歲的豆蔻年齡。
在五年前她按照文依靜說的去做,去順從培養她們的媽媽夏素茗,她的日子便可以慢慢變得好起來。
吃食不再是饅頭咸菜或是剩飯剩菜,也開始與和自己一起被培養的文依靜一樣可以有肉吃。
時間久了,還有丫鬟伺候著,比起將軍府的伺候條件也差不上多少。
只是曾听醉紅樓的媽媽夏素茗說,她是被一名普普通通的男子賣進來的,她總是半信半疑。
因為每天看著她那一身紅裝,飄揚的裙裾,她就開始懷疑她和那個獨眼龍是一伙的,因為她太像那次與白無痕見面那身穿一身紅裝的人。
在和文依靜進行培訓的日子里,文依靜總是替任禾青解決一次又一次的難題。比如時間到了,她會把自己繡好的花樣和任禾青的交換,每次受數落的便是文依靜了。
文依靜被數落後卻是偷偷俏皮的吐吐舌頭,非常俏皮可愛。任禾青覺得特別的對不住文依靜,而文依靜卻說︰「我比你年長,你又喚我一聲姐姐,怎麼說我幫著妹妹也是應該的。」
就這樣便是五年之後的今天了。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那個布崽?」文依靜模著自己的耳根,看著一臉認真懷戀的任禾青問。
這時任禾青幸福美滿的笑了起來,腦海中出現每日都會回憶上幾遍的面孔,仿佛觸到心底中的柔軟,她溫和的說︰「這是我的一個小哥哥送的。」
那布崽做工非常粗糙,顯然縫出那個布崽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繡工拿手的人。而且那布崽沒有什麼特別,一個小女孩的模樣。那布崽小女孩嘴角扯的特別長,嘴角上彎,眼楮彎成一個月牙狀看的出來那布崽笑的很開心……兩邊還有兩糾用線做成的發辮,亂糟糟的,甚至不堪入目……
那樣一個布崽有什麼好喜歡的?
看著任禾青那滿足的笑容,文依靜眼神便變得復雜起來。
而以前任禾青問過文依靜是怎麼知道她被關在那個發霉房間的,她說她是無意間看見夏素茗讓小廝將她帶到那個房間。可是多年以後任禾青才知道文依靜只說了一半,事實的一半。也因為那一半她才會獻殷勤。
又是一個溫暖的晴天,任禾青被限制了自由只能呆著閨閣之中,天天望著在街道上來去自由走動的人群不禁無比的羨慕,還有渴望。
而其她被培養的女子卻可以隨意的走動,這讓她也更加肯定夏素茗和那個獨眼龍將軍的關系不會一般。那個白無痕必定是囑咐了什麼,不然也不會如此限制住她的人身自由,不讓她踏出房門一步,而且似乎夏素茗也對她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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