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十天你便可以選為第一位女,做一代頭牌了。」文依靜一副羨慕的樣子說。
而任禾青卻不以為意,她搖搖頭說︰「你的相貌可以說是艷壓群芳,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還這麼聰慧,你怎麼可以肯定第一位女必定是我?而不是你呢?」
而文依靜卻望著任禾青那美貌痴痴的,喃喃說︰「醉紅有嫵音,絕貌傾城。妙喉佳音,身姿曼妙,頭牌絕屬嫵音。」
听到文依靜說那話,任禾青面上不由一沉。
沒錯,十天之後便是第一位女的競選日子,而外面卻突然到處傳揚這句話。都說她是命定的第一位女。
第一位女也非她莫屬。說的好听是第一位女,唯一的優待便是想得到她的身必須出高價。
嫵音這個名字,也是來到醉紅樓之後夏素茗起的。而任禾青這個名字沒有任何一個醉紅樓的人知道,當然除了夏素茗本人。
也包括眼前的這位文依靜。
嫵音,醉紅樓每個女子都仇恨的名字,同樣也是她任禾青仇恨厭惡的名字。
這時文依靜緩緩的靠近窗口,外面是整齊的馬蹄聲,是暗夜國再次凱旋歸來,並且再次重創馬利部落凱旋歸來。
而窗外的天地,那些歡呼的百姓們興高采烈,任禾青卻異常的仇恨,想將那些面容統統的撕碎。
高頭壯馬在前,威風凜凜的人正是一別五年的白無痕。他得意洋洋的騎在馬兒上承受萬名百姓膜拜,跟在他馬兒後面的還有一名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
然而此時的任禾青仇恨的望著白無痕,徹底的忽視了他。
忽視了每日縈繞在腦海中那個幼小的身影,她的小哥哥……
而他綺玉卻看著任禾青,眼神迷惑之後又轉向白無痕所在的地方,隨後眼里似乎是閃過什麼。
而文依靜的目光此時卻被穿著鎧甲猶如天降謫仙的綺玉徹底的吸引住,她面泛紅暈,一臉的嬌羞。
「你看,那是史部尚書的兒子,雖然爹爹是尚書可是他卻一向喜歡上陣殺敵,年紀輕輕便已是一名少將,日後必定前途無量。」文依靜的話任禾青一句都沒有听到,只仇恨的望著白無痕,雙手緊緊的攫住窗戶欄木。
見到時隔五年的仇人,任禾青翻來覆去都難以睡熟。
夜來也刮起了冷風,看來是有了下雨的趨勢。
穿著單薄的素衣端坐在榻頭,閉上眼全是五年前那血腥的場面。
國仇家恨何時才能報?
而她的爹爹她的兄長還有小哥哥都在哪里?可曾找過她?還是像自己驚怕的一樣,已經不幸離去?
屋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伴隨著風,打開的窗戶沒有關上便有雨飄進房間里,直到半夜開始打起響雷。任禾青很害怕打雷,緊緊的抱住懷里被燒缺一塊的布崽,想哭卻又忍住。
響雷一聲比一聲來的猛烈,這個時候她只有緊緊的蜷縮在一團。
這時房門被匆忙的推開,是文依靜的身影出現,她看見窗戶沒有關上便開始嗦︰「下雨了你怎麼也不關上窗戶?要是感染風寒了如何是好?十天之後就要選第一位女的頭牌了.」嗦了半天窗戶已經給關上了,屋里頓時變得溫暖起來,而她看見躲在榻上瑟瑟發抖的任禾青,不由無奈嘆了一口氣,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漸漸,任禾青的神經放松了下來,文依靜則是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哄小孩一般。
只是,她幾乎無時不刻都提到選第一位女的事情,仿佛她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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