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玄宗使者越來越沒有耐性,麻木地撕碎凌南的身體,易雲發現凌南的回復速度漸漸減慢,暗道︰「若再不想辦法,凌南真要堅持不下去了。」手中陰陽箭一凝「嗖」往陰玄宗使者後背射去。
只見陰玄宗使者隨手一揮,便將陰陽箭斬成兩斷,易雲邪邪一笑,手一緊,只見陰陽箭炸開,陰玄宗使者略微一驚,御起靈罩,嗖嗖嗖一連三箭射出,陰玄宗使者不再揮斬,微微避過,只見這三支箭通體雪白與之前黑白相間的箭矢不大一樣,驀地,腳下一支黑白相間的箭支炸裂開來。「小滑頭!」一個頭顱往易雲罵道,為凌南創造一絲空隙,易雲又接連不斷的射出白雉骨矢。
凌南身體的紅光漸淡,陰玄宗使者似有所覺,手上速度不斷的加快,見凌南被擊飛騰空,易雲大急,快速的祭出飛劍再次將全身靈氣注入巨闕劍之中大喝道︰「驚劍十變?狂木劍訣」猛然將巨闕插至地上,「咧啪……」陰玄宗使者四周迅速裂開,地面猛然竄出數百道密集似木的劍氣。
陰玄宗使者急忙御起黑色氣罩,而空中的凌南緩緩回復,「啪」地上又竄起一波劍氣急速的往黑罩同一處竄去,陰玄宗使者的靈氣罩緩緩碎裂,凌南閃至陰玄宗使者身後,一手抓往陰玄宗使者一個頭顱,狠狠一扯,鮮血四濺,凌南雙腥微紅,見鮮血流出急忙湊前欲吸嗜。陰玄宗使者冷哼一聲硬生生掐著凌南的脖子,另一只手猛然穿透凌南的心髒,手一揮往易雲處拋去,易雲見凌南腥紅雙眼緩緩暗淡,當身體回復後,眼神回復如常,見凌南昏死過去,易雲微微一笑,看著緩緩走來的陰玄宗使者,易雲吞了枚萬靈丹,將近百張符?祭出,陰玄宗使者鄙夷的笑了笑,手一揮符?盡數落去,易雲往往地一凝,岩流壁涌出如水般的沙,急速的注陰玄宗使者涌去。
「這便是你最後的手段了吧。」陰玄宗使者腳一跺地,一道一丈寬三丈高的土牆堅實的竄起,將岩流的方向往身邊流去。易雲望著凌南,召回岩流壁,凝著最後一絲靈氣,負起凌南逃去。
「如果你將身上的小子放下,便讓你離去。」陰玄宗使者驀出現在易雲身邊,嬌媚地往易雲耳邊低語。易雲絲毫沒有理會的巨闕召出一揮,陰玄宗使者身影消失,在易雲另一邊出現道︰「再給你次機會,將身上的小子放下,便讓你離去。」
易雲知道自己無處可逃,更是逃無可逃,將巨闕收起,沒有絲毫理會陰玄宗使者,咬著牙腳下不停加速。「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築基之下皆螻蟻,你難道不想活下去繼續修煉嗎?」陰玄宗使者緩緩說道。易雲突然停下腳步,一臉不屑地說道︰「我想活下去,但如果要以凌小子的命去換,我寧願用我的命去換凌小子的命,殺了我,放凌南離去。」陰玄宗使者看著易雲道︰「好,那我便成全你。」說完一掌往易雲拍去……
茫茫零界的西海之上,飄浮著種種神秘的島嶼,無邊無際的西海域上有些地方無時無刻不刮著颶風,打著巨浪,這些凶險的區域有著高階的妖獸魔獸棲息著,一座陰雷陣陣神秘的島上,幽深的山洞之內,凌南睜開雙眼,不遠處的石床上坐著陰玄宗使者,只听她清冷地說道︰「你這一睡便是五天,睡得倒香。」凌南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易雲的身影,急忙跳起,抽出血火巨鐮道︰「我的同伴易雲呢?」
「哈哈哈,我告訴他,我對你的身體有興趣,然後他便留下你獨自逃走了。」陰玄宗使者陰冷地說道。凌南听到後,頓時松了口氣,微微一笑,隨後道︰「你想怎麼樣?」陰玄宗使者見凌南松了口氣,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被同伴拋棄了,難道不生氣嗎?」
「如果他留下來陪我一起死,那才是我應該生氣的。」凌南雙手握緊巨鐮冷冷道,說完正欲揮起巨鐮往陰玄宗使者斬去,陰玄宗使者指訣一捏,凌南瞬間被一條漆黑繩索纏住,陰玄宗使者淡淡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用煞氣訣,你體內的法器已經不能再為你提供回復的能力,你若再使用煞氣訣你體法的法器便會將你的血液吸食殆盡。」
凌南猶豫了一陣,往陰玄宗使者望去微微道︰「前輩不殺我,不知是何用意。」
「沒什麼,只是對你體內的魔器好奇罷了,想不到你一個人族的之人,居然會修煉魔煞宗的體訣,還身懷魔器,不過看來雖然你與魔器融合,心智被吞噬看來也是時間問題。」
凌南不停地思索著陰玄宗使者的言行,實在猜不透陰玄宗使者的話,「前輩,如果想要我體內的嗜血瓶,只管取去。」陰玄宗使者大笑道︰「你以為我為何不遠千里將你帶來于此?魔器剛與你融合,如若強取必然破裂,想取出必須讓你與魔器完全契合,待魔器穩固後殺了你,魔器自然會離開你的本身,還一種方法便是讓魔器處于顛峰狀態,將你吞噬。」
凌南苦笑暗道︰「原來她是想讓我被嗜血瓶吞噬,雲小子已然離去,我已無牽掛,與其任人魚肉,不如垂死一搏。」心神一念將巨鐮收起便運起煞氣訣,陰玄宗使者一驚,沒想到凌南自己尋死,急忙閃至凌南身後,將凌南擊暈,冷笑道︰「想死還太早了,看來不能再等了,先將他帶去血島,這樣任他如何也不可能死掉,得速回宗門,辦完事再奪魔器。」陰玄宗使者說完急速地將凌南負起,往口中的血島飛去。
血島之上,陰玄宗使者來到一處血池邊上,將凌南拋去池中,御起水牢將凌南困于水牢之內,凌南的身體不斷的吸收著池中的血液,看望凌南睜開腥紅的雙眼,陰玄宗使者陰邪一笑道︰「身處血池的你,除非血池干涸,否則你想死只有化神期的修士幫你了,哈哈哈,你就慢慢的讓魔器吞噬吧。」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血池之中的凌南,瘋狂地吸收著血液,血池源源不斷的涌出腥臭的血液,早已失去知覺的凌南,身體如注了鉛般緩緩隨著水牢沉入池底。一片黑暗之中,凌南微弱的神識如走馬燈般一幕幕將自己的一生晃過,「呵,自己的一生就要如此結束了嗎?算了,這樣也好……
當陰玄宗使者再次來到血島已是一個月後,陰玄宗使者來到血池邊上往池中一御,水牢涌出池中,陰玄宗使者見血牢之中的凌南雙眼腥紅,全身通紅的身形體格足足比之前大了一倍,道袍已被撐爆,只剩下一條褲衩,陰玄宗使者神識往凌南身體探去,只見其心髒之內已凝出嗜血瓶,與之前若有若無的嗜血瓶完全不一樣,有著實實在在的感覺,陰玄宗使者冷笑道︰「看來在血池呆上了一個月果然有效,現在唯麻煩的是要將這被魔器吞噬的怪物斬殺。」
陰玄宗使者一想到又要不停的消耗體力不禁搖了搖頭,御著血牢將凌南帶出血島,在一座小島落下後,陰玄宗使者二話不說,直接現出原形,三個面目猙獰漆黑的頭顱紛紛往凌南望去,凌南連同血牢被陰玄宗使者的長槍刺穿,隨後又是不斷的揮、砍、刺……凌南瞬間被砍得支離破碎。沒有給凌南任何機會,荒島之上血肉四濺,隨處可見凌南的殘肢斷臂,就算被輾成齏粉,凌南也能快速的回復,凌南與嗜血瓶的融合過程,是經過了一個月血池的錘煉,儲存的血量不斷被凝成精血,又不斷地強化嗜血瓶,陰玄宗使者足足砍了一天,凌南的回復速度才緩緩減慢,陰玄宗使者長長舒了口氣,暗道︰「總算是看到些效果了,這魔器太可怕了,如果還有清醒的意志,又有如此的回復速度,縱橫天地又有何難,只是持魔器而不被吞噬者古往今來又有幾人?」
陰玄宗使者的手不斷加急,突然凌南雙眼射出鮮艷的血光,四周的殘肢不斷的往凌南身上涌去,一時將凌南身體凝成似肉團,無數只手與腳往陰玄宗使者撲去,略微詫異,手中長槍黑芒不斷疾出,將每只揮斷的手腳燒成灰燼。
不消幾息,凌南被硬生生削成肉球,又一個巨大火焰射出,凌南又被燒成了灰燼,陰玄宗使者往煙霧涌動聚合處望,輕哼一聲︰「還沒完嗎?」
薄薄的煙霧之中凌南又回復如初地落下,這次凌南沒有動,陰玄宗使者凝神往凌南望去,微微遲疑了一下,便又提起槍往凌南襲去,數十槍閃過,望著沒有動靜的殘肢,陰玄宗使者神識掃過,大驚,立刻往天空竄去,神識不停展開,四處追尋,將方圓百里的小島均尋了一遍,無論神識如何搜索都沒有凌南的一畢升蹤跡。
陰玄宗使者怒吼著將靈氣凝往長槍,往小島一揮,近十丈的裂痕將小島切成兩半,隨後消失在天空之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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