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飛劍及法訣紛紛落在綾繭之上,四擊頓時煙塵繚繞,十幾息過後煙塵散去,五人驚訝的看著毫發無損的綾繭,眾人一陣心驚,突然四周傳來妖獸的嘶鳴,五人微微一楞,猶豫一下蘇永道先解決妖獸,盡量不要靠近這怪異的繭,說完聚在一起往妖獸疾去。
凌南點了點頭暗道︰「這蘇永果然人不可貌相,心思真是縝密。」血瞳一凝,鎖定戴秀後,便安靜地掏出血鐮,內斂氣息,將神識裹住隔絕了自己氣息,手指輕輕一凝,綾繭下面展開露出地面,凌南遁地訣一念,緩緩潛入地底,慢慢走到五人附近,凌南感覺到妖獸漸漸處于劣勢,凌南突然竄出地面,抱住戴秀,手指一凝,綾繭迅速凝成綾盾擋過蘇永的飛劍,凌南召出巨鐮,猛猛一甩,百余道鐮刃疾馳而出,眾人紛紛避之,妖潮也因為凌南的鐮刃而退去。
凌南鐮刃往戴秀脖子上一靠喝道︰「各回各家,誰要敢靠近我十丈之內,我便殺了她。」說完綾帶將戴秀縛住,凌南帶著戴秀往小山丘疾去,四人面面相覷一時沒了主意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放開我,你這……你這壞人。」山丘之上,戴秀不停地叫喊著,心情煩躁的凌南靈力一凝,綾帶將戴秀的嘴纏住,凌南白了眼戴秀,罵了句︰「笨女人。」說完便坐在一旁回復靈氣。距離山丘十余丈之外,四人關切地望著凌南及戴秀。蔡之武著急的道︰「怎麼辦怎麼辦,那個人會不會下狠手?蘇大哥,你的修為不是比那人要高嗎?」
蘇永一臉黯然嘆息道︰「修為再高又有什麼用……」語氣透著的辛酸眾人均有感觸,更多的是對于無法得到戴秀青睞的感慨。賴松猶豫了一陣道︰「我有個辦法,我們四人,他才一個人,看他的樣子並不想傷害我們,似乎也無意殺戴姑娘,我們車輪戰,他不過築基修為我們輪著牽制他。然後趁機看能不能救下戴姑娘。」
三人一听覺得有理。蘇永道︰「我先上。」音未落,人已疾馳至凌南面前,凌南听得可是一清二楚,嗤笑一聲巨鐮掏出擋過蘇永的飛劍。////指訣一捏。雙綾猛然扎進地底並縛在樹上。凌南靈氣一沉,召出火靈珠,血火巨鐮頓時通體腥紅。斬向蘇永。此時賴松趁機竄至戴秀身邊,欲將其救走,任賴松使勁盡全身力氣也絲毫未動彈一分。
凌南輕輕落在山丘之上,身影一轉手上多了九幽弦琴,凌南的十指迅速的彈奏出「空山鳴澗」身體襲來一陣清涼之意,靈氣仿佛回復得更快,而五人听見琴音靈氣微微紊亂,行動微滯,凌南趁著這一剎那,血瞳往五人眼中掃過,幻影蜃術。五人紛紛陷入幻境,凌南望著目光呆滯的五人,凌南神識往血瞳凝去,頓時神識閃過無數記憶片斷,凌南頓時被神識彈出,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而五人也紛紛醒來,凌南受到幻術反噬郁悶不已,但此時明顯不是感嘆的時候,凌南巨鐮將蘇永飛劍彈開後,將戴秀一拉,撤去綾帶束縛,怒罵道︰「媽的,你們再不離去,我真殺了她。」
凌南剛被自己幻術反噬,神識及時張開,就在將戴秀拉過來的時候,賴松的飛劍已然貫穿凌南的胸膛,由于劍勢太快,賴松沒想到凌南突然會將戴秀牽扯過去,並解開綾帶,長劍連同戴秀一同貫穿。凌南一轉身,眼前又是一花,胸口血流不止,雖然此時凌南已然沒有知覺,但是內心卻將賴松問候了個遍,「轟」凌南又吐了口鮮血,緩緩掏出一枚護心丹吞了下去,暗道︰「幸好自己是體訣築基,心髒雖然被貫穿,但是多虧煞氣訣五重的錘心境界,早已將心髒錘煉千百遍,才不及致命。
凌南強忍著傷痛,回復著,當妖獸出現時,凌南看也不看,傾盡全力的回復及休息。回復後,凌南長長的舒服了口氣,腦海不停回想著幻術為何反噬。之所以會遭受幻術反噬其根本原因是凌南控制不了幻術,而控制不了是因為凌南通過妖瞳施展,如果凌南用自己神識去施展幻術,自然沒什麼問題,因為凌南能夠熟練並且深知自己的界限在哪,但是通過妖瞳施展的幻術又不一樣,妖瞳散發出強大的神識根本不是凌南現在能夠駕御的,凌南用妖瞳施展任其釋放即可令眾人陷進幻術之中,而凌南偏偏想窺竊妖瞳創造的是如何幻境,致使妖瞳也將凌南攻擊,凌南中斷了對妖瞳的控制,然後因為沖突能導致自己被神識沖擊。
凌南本是第一次使用幻術,又無人指導自然無法參透這些,但是被神識沖擊的同時得到了不少零散的五人記憶片斷,此時妖潮已然退去,五人紛紛回到自己房屋之中,凌南努力回憶著得到的記憶碎片,希望能得到一絲幫助。
凌南最先看到的是在學院與戴秀兩人一同修煉及蔡之武的默默關懷,然後是李明遠與戴秀四處游歷及親昵溫馨的關愛,接著是蘇永的片斷都是遠遠看著戴秀的背影,最後的是賴松,只見一幅幅識海閃過的畫面,賴松都是完美無暇,找不到一絲挑剔的地方……凌南怎麼也無法將記憶碎片與賴松聯系在一起,思索了一翻,總覺得少了什麼,凌南再看了一遍,只有四個人的碎片,凌南暗道︰「難道還有遺失?不對,這是四人的碎片根本就是戴秀的一人的碎片!」
凌南恍然大悟道︰「這根本就是戴秀的夢境,所以只能看到她眼中的一切,可惡,這樣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辦法,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的夢境醒來。」凌南望著天色漸黑,依舊沒有一絲辦法不由嘆息道︰「這戴秀做著被四個男人圍著轉的美夢難怪不想醒來,對于被困在這的我卻是噩夢。」凌南楞了楞,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念過一道清心咒,緩緩地坐在小山丘之上調息。
凌南看了看夜色,悄悄地潛到山谷之下的河邊,收斂氣息,往自己身上貼了幾張隱匿符,不過一會戴秀緩緩走到河邊,只見夜色下的戴秀一臉愁悶,不時傳來哀怨的嘆息,凌南暗暗搖了搖頭,對于感情的搖擺不定自己倒是體驗過,當初自己也是搖擺于丁鼎與袁婉如之間,凌南晃了晃腦袋,念過一道清心咒,靜靜隱匿在黑夜之中。
蔡之武從遠處走來,只听蔡之武苦苦哀求道︰「師妹,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你就不能給我機會嗎,我是真心愛著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放棄,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去爭取。」戴秀微微哽咽道︰「蔡師兄,對不起,我真的只能把你當成大哥般,自從遇到了他,我的身心全被他佔據著,對不起,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說完便轉身離去,凌南收起隱匿的巨鐮,小心翼翼地緩緩尾隨著戴秀回到小屋。
凌南潛至距離小屋最近的樹旁邊,巨鐮緊握,神識往走近戴秀小屋的賴松鎖去,當戴秀打開房門,凌南血瞳一凝,殺氣四溢,往賴松斬去。之前潛伏蔡之武時,凌南還有些遲疑,而且還不大肯定能對戴秀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伏擊賴松就不一樣,之前幾次賴松作為凌南都甚為不齒,最重要的是在戴秀心里賴松的位置要比其他的人重要得多。
巨鐮一拖,凌南身形閃至毫無防備的賴松身後,賴松身首異處,血液從賴松的身體噴涌而出,戴秀全身濺滿賴松溫暖的血液,「咕咚」頭顱掉下來的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隨之而來的是無比淒涼的尖叫,不過三息間,蘇永猛然竄出房屋出現在戴秀身邊,凌南微微一笑暗道︰「這蘇永的速度倒真是快,看來真是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啊。」
蘇永楞了楞看著,傷心欲絕淚雨滂沱的戴秀,又看了看賴松的尸體,掏出飛劍便往凌南斬去,凌南往後一躍,並不是很在意蘇永的攻擊,而是將認真觀察著戴秀的變化。李明遠和蔡之武听到戴秀的叫喊也隨之而來,見到眼前的場景,李明遠急忙跑前戴秀身邊安撫,而蔡之武看著賴松的尸體閃過一絲快意。
凌南反手將蘇永的飛劍抵去後,眉頭一皺,蘇永身形也稍停了一下,兩人不約而同往戴秀望去,只見戴秀美麗的臉龐因哭泣而扭曲著,似悲傷似憤怒似無助又似吶喊……只見戴秀發出一聲尖叫,身體不斷溢出黑色的靈氣,隨著嘶吼聲越來越濃越來越多,不過一會凝成一只丈高的漆黑妖獸。
凌南大驚,這只妖獸居然會從戴秀身上溢出,凌南算了算時間,這妖獸不應該這種時候出現,因為賴松與戴秀在房屋呆上一段時間後被李明遠吵醒才出現的,凌南愣了愣暗道︰「這妖獸不會就是戴秀自己召喚的吧?」
只見戴秀空洞的雙眼不斷溢出漆黑的眼淚,而身體也不斷冒出漆黑的靈氣,猛然戴秀往凌南望去,身上溢出的靈氣幻化的妖獸頓時往凌南砸去,凌南暗暗叫苦,原本以為令戴秀的夢境變成噩夢,就會醒來,結果沒有醒來,反而讓妖獸附在她身體之上,如今若想重新再來只能將戴秀殺死,但……這只恐怖的妖獸……凌南想想竟一微微冒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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