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汽車咆嘯著怒火,快的奔往廈門的國際機場,李重光把左曉義這個官弟弟送上登機廳之後,總算落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這個左老可是他的一塊國寶,容不得半分閃失.net
回來的路上,他試著挑開話題,對司機李文濱說︰文濱,這幾天可真是讓你受累了,陪這個左老,真像是陪太子讀書,外表風光,里面盡是酸楚,全是這個趙學敏惹出來的,要不是那塊挨著全州的寶地,我還真不想搭理這個左曉義,這本來就是官場的事情。
噢,趙書記也算是幫了我們不小的忙,要不然服務中心旁邊的那塊地也不會這麼快批下來,而且又這麼便宜。李文濱知道堂哥的為人有點陽奉陰違,說話全是繞著來,他接著回話︰你還真要跟左老做生意啊,估計以後公司的業務得增加幾倍呢。
李重光看著堂弟不像有什麼想隱瞞自己的公事,倒也放心,心想他一定有什麼私事。
李重光想把話挑明,可是他又把話咽了下去,心想有些事還是不要明說的好,到時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回去的路上,李重光試著問了他親哥李文河在江西的事情,反倒是李文濱笑著說︰我怎麼知道他的事情,他要打電話也是打給他老婆兒子啊,哪會打給兄弟呢。
實施的花園城,幾天不見的李重光又重新出現在公司里頭,兩個老板都不在的公司立馬從連日來的混亂又恢復平定。
李重光是個急性的人,二話不說,馬上叫來財務經理胡東民,細細的說了關于上海那家貿易公司的事情。
胡東民听了之後,說著︰他們這種貿易處理方式,確實大膽,可是有必要這麼做麼?
噢,左老說是因為要加入什麼世貿組織的原因,我也是略略知道了一點,可能不太會這麼快營業,他再說過一兩月就行。李重光得意的說著,既然會計不擔心貨幣的壓力,自己又何必擔心呢。
李董事長,我不擔心匯給左老的這筆現金,不知道他們那邊能不能搞個什麼稅務優惠政策,咱們跟著左老這個這麼大來路的人做生意,他總能弄點什麼名堂出來吧。胡東民說.
那個貿易公司的注冊地點會弄到太平洋的幾個國上,到時侯公司听說可以免一些所得稅。左曉義跟我說這些,還得意洋洋的,也難怪,應了他的那句名言,能交得上的國家,都能讓我們這個國家佔點好處呢。李重光對自己的年輕會計說。
也難怪了,非得把公司撤了,然後再建立一個。胡東民說︰我們年輕人還真需要多學習學習。
李重光笑而不語,心里頭想著這個年輕人倒底還是年輕啊。
胡東民趁此機會,連忙把江西的一些事情說了一遍,也是啊,那個江西代理公司剛剛建立沒多久,而老板的身邊沒有所謂的高參,自己只能把財務經理和秘書的工作全做了。
他們那邊動作挺快啊,你抓點心,有什麼事情,我也會跟弟弟說的。李重光說。
動作快,倒不要緊,可能小老板最近想重用帶過去的人,兩個業務員都在那邊爭著呢。胡東民對于一些人事氣息還是有著足夠的敏感。
李重光看著桌上的一盆小草,心想著自己的弟弟還是女敕啊,怎麼能讓兩個手下人在那里鬧起來呢。
李重光輕輕的喝著杯子里的清茶,屋外依然繼續的熱鬧非凡。自從他一到公司,眾人的積極性迅提高。
他偶爾出去外頭的洗手間,看到高婉婉在那里嗲聲嗲聲的講著電話,他突然想起那個老朋友蔡明理要自己做的事情,這年頭,有了錢的老朋友都包著一個小女人在身邊,獨獨自己還沒有,他們都有紅顏知已,這些人可都跟自己一個年紀啊。
歲月如水流,人生似箭光。李重光不由的感嘆著眼前的一切,滿街的燈火在散昏黃的味道,街上的路人走的相當匆匆,只有西下的夕陽還在眷戀繁華的都市。
江西南昌要成立一個從法律上**于黃河實業的公司,公司的主體業務還是好覺摩托車批及零配件銷售,但是從個人感情而言,它還是屬于黃河的,還是屬于李重光的,從傳回來的出資報告來說,他佔了3萬,整個出資額的六成,董事長的位子是他的,當然剩下的副董事長兼總經理是他的弟弟李重漢。
夜晚總有美麗的酒會,應老朋友蔡明理的盛請,李重光來參加所謂的服裝外貿酒店會。
蔡明理一听說李重光講江西的事情,以為老朋友喝醉了,還怪著李重光︰怎麼整天就是講生意上的事情,到這里來玩,也不講些娛樂的事情。
我沒喝醉,老蔡,這是實話,想不到我的公司會壯大的這麼快。李重光搖著腦袋,拼命的想把酒精搖掉。可是這時侯剛才大口喝下去的白酒紅酒黃酒,已經進入他的血液,慢慢的在麻醉他的神經,迷惑他的判斷能力。
得了,該給你介紹一個小妹,年輕一點的,省得你被所謂的雄心壯志壓壞了,你去壓壓別人,把別人壓壞。五十歲的蔡明理笑著對老朋友說︰人生嘛,就得玩樂,我們都這把年紀,再不享受,將來就得進棺材了,如今,也沒陪葬,說是燒些紙女人,誰知道到了那邊有沒有這回事,以前老說客觀主義還有什麼無神論之類的,現在倒是又流傳開了這些鳥玩意。
李重光喝完一杯紅酒,低頭斜看著這個開服裝廠的小老板,這是老朋友請幾個阿拉伯商人的酒會。
這個時侯的高檔k廳,夜晚來臨,那幾個阿拉伯人已經回去租住的住所,他們喝了幾杯果汁,連忙回去趕著做祈禱,要侍奉他們的真主。
蔡明理才不會理彩這些做衣裝外貿的異界人士,他只關心這些人肯不肯買他的工廠做出來的衣服。
阿拉伯世界是一個少水的天地,衣服一換下來就得扔掉,但是那里有著源源不斷的石油,換回屬于他們的美好生活。
蔡明理摟過一個陪酒的小妹問道︰你是哪里的,現在就出來賣。
他一邊說一邊手里不停的在模著小姑娘的那張白臉,他扭過頭對李重光說︰趁著現在的好時光,要享樂一番。你看看這些中東的人士,整天拜真主,拜的連女人都沒興趣。老李,這些賣石油的家伙,他們不擔心石油的儲量,我也不擔心,這個世界天天說是沒油沒煤,除了漲價,只要價格不動,沒有人擔心這些生死存亡的問題,他們是寂寞的,只有價格波動,他們才不會寂寞,因為又有人在看著他們,注視他們。來來來,老李,今晚你也不要讓這些美女寂寞,讓她們波動。
李重光喜笑著抱住一旁的小妹,朋友這麼相勸,自己再不識時務,就不好意思了。
夜晚的風在吹滅白日的火氣,可是子芳路邊的豪富華大酒店,五樓的一個房間,李重光正有氣無力的往一個福州平潭的小妹拼命的壓著,在金錢與肥胖身體的雙壓下,這個年輕女人喊出夸張的慘叫。
幾聲低沉的吼叫過後,李重光懊悔的起身,在清水的沖洗下,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識,是啊,自己難道也要跟蔡衍達一樣,找一個年輕的小妹談談愛情。
白天又一次來臨,經過一個夜晚的釋放,緩解壓力的李重光輕松的走過一樓的門市部,他看了一眼在忙碌的盧恩典,這個老員工一個眼神過來,他馬上察覺肯定有什麼事要對自己說。他步履輕松的走上樓梯,照例先給一旁的關二爺泥像前上著一注好香。
李重光審核著一些數據,對著自己的財務經理問著一些問題,胡東民提了一些意見,讓李重光思維的一個靈光閃動。江西那邊做了那麼久,自己也僅僅是打了一兩個電話過去問侯一下弟弟的安危情況,明顯是對整個公司的運做關心不足。
李重光著悶氣,也不知道堂哥李文河在那里舒不舒心,他倒不會關心那兩個正在爭權奪勢的業務員,此時正值盛夏,南昌又是一個著名的火爐,這個出納員可不能因為水土氣侯原因臨陣打退堂鼓啊。
李重光走在窗台邊,望著玻璃窗外的南環路,奔馳的車輛來回流動,熱氣慢慢上升,城市又迷漫著燥熱與污氣排放的惡臭。
他走下一樓,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故意把盧恩典叫到一邊,听著這個老員工說了一些話,他嚴肅的表情顯得更陰沉了,原來司機李文濱的寶貝女兒李燕清失戀了。
中午的時候,李重光回到別墅區的家里,他的心情明顯轉好,看到小兒子高高興興的放學回來,他笑著對小兒子李榮進說︰榮進,高中生涯開始了,怎麼樣,老師還好吧,那里總比華僑初中部的那些老師要好,過幾天教師節到了,要記得買些禮物感謝一下老師。
21年的九月上旬,注定是一個風暴前的雨夜,因為臨近那場恐怖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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