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蔡麗鳳有著一定程度的心理恐高癥,她不太敢嘗試坐飛機,而趕著回去處理公司事務的李重光只好提前一天回去,左老托人訂到兩張27號回福州的火車軟臥,李重光不得不佩服左老的一些人脈關系.net
很多人定義朋友的標準都是不一樣的,但是李重光卻與大多數的頂級商人不同,在他心目中能稱得上朋友兩字的老相識,是越來越的少之又少,按他的話說,自己的朋友應該是一個圈,相識的人以前可能在里面待得很久,但是現在大部分都已經溜出來,這里面當然包括自小就認識的景江市委書記趙學敏。
當然有些認識很久的人,李重光始終認為他沒有跨進過自己內心那個朋友的圈子,通常不過是把他認為是一個相識很深的路人。但是認識不久的左曉義,李重光卻認為這個左老已經跨進自己的那個小圓圈,單單他要介紹那個威風八面的哥哥給自己認識,還有不去過問跟他一起來北京游玩的女性朋友是何許人也,這些都讓走過大風大浪的李重光認為左老是一個重情重義的老朋友。
重新翻修建成不久的北京西站迎來兩名普通的游客,濃汝盛沫的蔡麗鳳扭著**在站前路上擺來擺去,旁邊一領高貴的名牌大衣套在身上的李重光則時不時的模著她可愛性感的小**,生怕這時侯有個壓抑過度的勞動工一時瘋打了雞血,拿著手中的鎬子往她的圓周型臀部猛猛砸進來。
時近歲未,一大批帶著大堆行李的外來工像狩獵的螞蟻涌向這個早已人滿為患的京城火車站,這些人大多互相不認識。
但是從外表看來,他們又很相似,棉被和各種生活用具都擺上手中,他們又像拖不跨的工兵螞蟻,小小的軀體承受比自身過重的行李,但是又不會隨意抱怨生活對自身的艱辛虐待,火車站就像他們的一個蟻穴或者是一只蟻後,通過這里他們要去到那個遙遠而溫馨的老家或者裝滿食物的另一個目的地。
李重光指著前面的驗票口上兩個遙手相別的朋友,動情的對著身旁的蔡麗鳳說︰麗鳳,這可能是兩個相儒以沫的朋友,看看,那個相送的年輕小伙子淚花都流了下來。哎,現在這個社會,真是越有錢越難找一個相識相敬的知已朋友,說來也可笑,那兩個穿著這麼土氣的農民工竟然倒相識一場做了朋友net說完,李重光牽著情人的手進了排隊場。
蔡麗鳳的那包小行李不舍得讓他拿,李重光只得拉著她的可愛小手慢慢從擁擠的人群中穿梭進去,好不容易把行李通過檢驗機,李重光趕緊拉著她走去軟臥貴賓室。
哪怕是擁擠的過道都站滿了多余的人,李重光努力的保護著自己的小愛人,他的心里真害怕這些外表骯髒的農民工把身上的疾病,在故意或者不小心的擦踫中通通傳染給美麗動人的蔡麗鳳。
李重光像一只保護小雞的老母雞,他的一對雞翅膀努力的撥開前方堵住的人群,終于走進那個闊大的貴賓區,他才松了一口大氣,剛才的體驗不亞于靈魂重生了一回。
這個時候的北京西站像一座正在泄掉洪水的大壩,而這些匆匆忙忙被歷史的車輪壓上痕跡的農家人,此時倒像是水壩上的一粒水珠,這批艱難圍成的洪水被大壩拋棄之後,當然過不了多久,肯定還會再有另外一批從另外地方飄來的水流或者是天上掉下的雨水聚集大壩上,讓它再一次開閘泄洪。
李重光暢意的站在貴賓室的門口,趁著跟服務員買面包飲料的空隙,他偷偷的望著門外的人群,這里的門口似乎沒有幾個農民工,他在嘴角邊上嘲諷的一笑,農民的厚道老實,在火車站等侯到點的列車也一樣,寧可在那邊相互擁擠的要打在一起,也不敢跑到這邊貴賓室門前寬闊的空地坐著慢慢等火車。
開往福州的火車已經開始在檢票,從貴賓通道進入火車站台的蔡麗鳳顯得興奮不已,她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她看著不遠處人群涌動的一大隊乘客,口中的舌頭禁不住吐了出來,她笑嘻嘻的對著李重光說︰重光,你看看,那邊真像一群打仗的士兵,黑壓壓的一下子就全壓過來了,看看他們,真覺得好恐怖。說完,她的右手還夸張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看著她越是讓普通人都覺得的級變態的惡心做作,可是李重光卻覺得她的動作不輕意間都帶有妖媚的神舉,他輕輕的摟住自己的小可愛,他滿足的摟住自己的小妖精,眼里望著那邊正在相護推擠的人群,尤其看到一個一身都掛著行李的男人健步如飛的在人群中穿梭,李重光的眼神盡是鄙視的仇視和嘲笑的目光。
驗票員禮貌的歡迎著這幾個乘坐軟臥的游客,蔡麗鳳滿意的跨上自己雪白的大腿,身後的李重光恨不得就在這里把她的雪花地直接壓上自己的雙手。但是在這個大廳廣眾前,李重光故作鎮定的在她的身後悠雅的走上火車的台階,此時的他難得壓住自己變態而且出奇的欲火。
似乎這個蔡麗鳳比那些土包子更讓李重光怒,但是李重光不會喜歡或者可憐那些此時正在血與水里打滾的硬座車廂的乘客。
由于經過一個夜晚的痛苦煎熬,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李重光,不是被火車間歇性的巨大震動搖醒,反倒是被身體的一團火焰燒醒的。
四個人座的車廂,睡上下鋪的一對情侶礙于對面的兩個乘客,說話談吐都顯得符合社會倫理,顯得特別有分有寸。
洗浴間的熱水把李重光眼角下的眼屎迅洗掉,但是他身體的那腔怒火還無法找到渲泄的地方,他痛苦輾轉的回到車廂。
此時的蔡麗鳳才從白淨的大棉被蘇醒,正躺在自已的上鋪,兩眼盯著車上的電視節目聚精會神的看著,當她看到自己走進來時,投了一個情人的眼神過來,李重光突然又感覺自己像被閃電擊酥了一樣,渾身軟弱無力卻充滿著磁性。
下午二點多,李重光痛苦的從火車的車門走出來,嘴里不停的罵著,誤了一個多小時,坐了近二十四小時的火車,自己的這幅老骨架都散的快要重新去醫學院的解剖室拼裝。
出站的通道對于每一個乘客都是平等的,李重光還像昨天在北京一樣,小心的護著自己的小女人。
此時更讓他生氣的是總有一群素質很低的男人在用異樣的眼光瞅著蔡麗鳳,誰知本來就漂亮的蔡麗鳳一身的名牌不必說,今天早上她又重新細心的涂脂抹粉了一番,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只剛出產的大母雞,渾身的肥肉惹得饑餓的食客都想咬上她身體一口。
文濱,你剛開車上來,還是在福州休息一晚吧,明天早上咱們再回去。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李重光對著來福州接他的司機李文濱說。
是啊,也不知道這麼回事,剛才確實感到有點困了,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妥當。司機李文濱奉承的回著堂哥的話語,他當然知道堂哥要干嘛,此時的堂哥只想把身邊的那個情人吃在嘴里,而他還能這樣跟自己說著客套話,李文濱的心中泛起點點春意,只要堂哥把自己當成心月復,尊重自己,管他要怎麼做事做人呢。
李重光緊緊忙忙帶著兩個男女,在站前的高檔的紅星酒店開了兩間標準房,把其中的一個鎖匙交給堂弟,他自己就興沖沖的率先走上高檔的電梯,似乎一天一夜的旅程沒把他的身體累跨,此時的他興奮的像要面見自己多年不見的初戀情人。
七樓的一個房間正在風雲霄煙起,這個緊緊挨著福州汽車北站的酒樓大廳,進進出出的人們不會知道那里正在生一場蓄謀已久的人間風暴,蔡麗鳳緊緊的夾住愛人的那根神鞭,從咽喉里狠狠的出一聲呼喚,像是自己干沽的土地得到一場強大暴雨的輕襲,這個小女人像是受到擊打的駿馬,在他火一樣熱情奔放的*縱下,努力的奔跑在人間的天堂,久久的不能停止。
夜晚的福州,美麗而觸人心痱,綿綿長流的閩江在這個城市穿身而過,巨大的水浪擊打城市心髒的蒼老護河牆,輕輕一听,就能听到古老的文化氣息在水中漏*點的蕩漾。養育了八閩兒女的母親河,從城市的中央緩緩的流進廣闊的大海里。
坐在三樓中餐廳一角的李重光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的風光,汽車北站的那些大客車正緩慢而有序駛出寬大的出口,慢慢的順著明亮的道路,走上它們各自的歸宿地。
蔡麗鳳看著他似乎陷入沉思,夾起盤子的一塊荔枝肉遞到他的碗里,而一旁的李文濱則非常合時宜的連忙倒上新鮮的果汁。
看著兩人在替自己做著事情,李重光覺得有點自大了,臉上不禁紅了許多,可是今天沒喝紅酒,他連忙客氣對著堂弟開起玩笑說︰文濱,你也多吃喝一點,晚上也好有足夠的力氣辦件正經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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