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沒有一波清水的池塘,在水里,總有青草,或有綠葉,去惹那碧水清波。
雖然老板李重光已經昏昏沉沉的入睡,但是深知馬屁文化味道的胡東民,還是在院落里看著老爺子李興業跟鄰居在下象棋,一旁的孫子李榮進識相的在幫忙倒茶水。
這人與人就是不一樣,本來暴燥脾氣的李興業,早幾年沒有幾個人願意跟他鬧磕下象棋。他動不動說著話就能跟別人鬧起來,鄰里老漢都不愛願跟他一起玩。
自從祖墳上長了青草,兩個兒子平步青雲,他們的摩托車事業越做越大,村里好幾個人跟著他們混,都混出個人模狗樣,那些背後喜歡譏諷的老農漢,又象春天的燕子重新聚在這個寬大的院落了,平日尚且如此,何況這個大年初一。
胡東民看著眾人歡樂的笑語聲,臉上也努力擠出一絲絲溫和的表情,可是這個時候老冤家來了,胡東民仿佛從甜園掉進苦淵,臉上的表情立即變成一副苦瓜相,原來是舊情人李燕清的父親李文濱,他是老板的司機啊,晚上他還要親自送老板一家回花園城呢。
李文濱是見過世面的人,曉得這些人情世事的利害關系,只見他不動聲響的朝著胡東民打招呼︰小胡經理,你也來了,新年好啊。說話的語氣平和安靜,听上去像是兩個老朋友之間親切的問侯,絲毫沒有自己女兒無故讓這個小年青佔了便宜的復雜情緒。
是啊,李司機,你也新年好啊。胡東民吱唔著語氣。別人倒不帶見,沒人會去注意胡東民緊張的說不出來的話背後的根本緣由。
可巧這時,老板娘何玉婷從大廳走了出來,她剛才在大廳燒紙錢時就在懷疑胡東民說話的語氣,什麼公司女同事之類的話,怎麼能從這個本來細心謹慎的財務經理嘴里吐出來,她心思著里面肯定有文章,折紙錢扔進火爐的時候,還差點讓大火燒了小手。
何玉婷看見胡東民在跟司機話嘮,小帥哥不知何故,緊張的不知道跟著司機要說什麼。
她猜測李文濱估計知道點什麼內情,她比任何人想清楚了解事情的緣由,她連忙插著話題︰文濱,你過來了,這下好了,等下我們可要再麻煩你一回了,重光已經喝醉了,現在睡覺呢。只有胡經理最好了,過了中午不陪老婆,專門來這里拜年。說完,看著胡東民的表情更加緊張,她更加深了內心的疑心。
一看大勢不妙,胡東民趁著一個機會,從西邊的小門溜了,回家陪老婆去了。
俗話說,要使女人從淑女變成蕩婦,是很容易的事。嘆想何玉婷一個月之前還是個相夫教子的好主婦。如今,為了一已**的滿足,竟然公然挑畔心中所愛。
初一的夜晚,寒冷而潮濕,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酸黃的空氣彌漫冷凍的味道。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穿過黃金海岸渡假村的環,沿著308省道的柏油路高速行駛,黑暗中汽車右邊的寶蓋山隱隱約約透著不一樣的美,濕潤的水汽摟抱褐青的山巒,讓人心向神怡,又讓人退卻三分。
玉婷,剛才我喝醉的時候,有講了別人什麼嘛。李重光擠成一副不知情的臉面,顯然他的心里是清清楚楚,無非是點了財務經理幾句話而已,但是他這個人喜歡裝,也特別愛裝,這也無非是他的一個把戲而已。
你問問孩子們吧,我是不知道。何玉婷心中有些不悅,不願在老公面前提起胡東民的名字,也不願意在司機李文濱面前提起。
剛才她在庭院單獨問這個司機,關于胡東民到底跟公司的哪個女同事有什麼情感瓜葛,誰知平時語氣極奉承的李文濱,竟然無故白了她一句話,人家都結婚了,我們這些人就不要瞎胡鬧。
何玉婷以為司機看出自己勾引胡東民的舉動,當場就黑著臉,一聲不吭的走進廁所洗了把臉,可是她不知道的緣由原是胡東民把他的女兒李燕清活活上了個透清涼。
這就叫做天下巧局,李文濱以為堂嫂是听了誰的閑話,被誰套了些話,糊里糊涂的問胡東民的事情,要是把話說下去,到時露了餡,不就把女兒的丑事說出來了嗎?
夜已寧靜,大年初一的晚上,電視台依然有著直播的晚會播出,二樓主臥室的小電視機,何玉婷獨自拿起搖控器在調台,換來換去,終究不能令她滿意,身旁的李重光已經安然入睡,只要白天能夠像這樣發一下酒瘋,這個得過神經病疾的暴發戶一躺在床上,沒過三秒就能呼呼大睡,全然沒有神經康復者的那種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痛感。
浴室里的熱水沖洗過後,還是痛苦萬分,即使熱水流過自己的頭發,她還是忘不了今天在小房間里挑逗他的話語。
當然胡東民並不理會老板娘的無理要求,他還只認為那些話語是一種玩笑,如果今天在房間里的是美麗如舊的蔡真真,說不定他已經就讓她直模自己的濕褲頭了。
而且此時,胡東民還在生邊村新房子的二樓房間,面對老婆黃子怡這幾天月事沒來的驚醒,興奮的朝著那片女敕葉雜生的小碧野,做著凶狠的沖擊,在波濤起伏的呼喊中,他的精神里只有與老婆的氣息。
何玉婷確信自己屬于精神出軌,她關掉電視機,拿起一本《知音》的雜志,翻來翻去,終在文字的探索下,找到了一段屬于自己的福音,只見這句話如此寫著,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努力一點就會有結果,如果女人比男人還要愛面子,那麼女人與男人的結果,便是無花果。如果女人比男人更不要臉,女人與男人的結果,但是伊甸園的分辯善惡果。
何玉婷從來沒讀過聖經,但是通過前段文字的描述,她已經能夠理解伊甸園的果實是什麼,肯定是比紅杏推倒爛牆頭守望明媚陽光還要令人香甜的一道人間美食。
午夜的大年初一,何玉婷背對著老公,口中默默的念著這一段雜志的福音,在昏迷的夜夢中,她努力的幻想與胡東民的浪漫時節。慢慢的,她仿佛與胡東民在雲層中相見,身旁還有金剛菩薩誦經祈福。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早上十來點鐘,何玉婷領著一家四口來到浯沙村的娘家,那是一棟三層小洋樓,有著**大院落的的富裕之家。
雖說二女兒何玉珊為人不地道,與他人勾三搭四,做出傷風敗俗的丑事出來,但是老父親何世塔還是對著富貴大女兒一樣的待遇,熱情的歡迎稍微晚到的二女兒與兩個小外孫女。
短短兩天,何玉婷便對妹妹在宴會中不顧他人感受的與情人董榮裕通起電話的丑惡行徑,毫無一點可恥之心。
盡管老父親和小弟弟都在給自己使著眼色,何玉婷裝做不知道,只顧揀著碟里的那些碎瘦肉片,好像妹妹的羞恥還不如碗里的這些豬肉能讓自己動心。
唯有稍後的家人閑談中,妹妹何玉珊借機跟著老公李重光聊的熱呼時,何玉婷才稍微有些醋意,不耐煩的走過去打斷兩人親密的秘語,問著妹妹︰玉珊,你跟重光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姐,我剛才正在跟姐夫談男人誠悅女人的三大秘密呢?何玉珊不知羞的說,其實不怪姐姐打破了醋壇子。
她就是看中姐夫的身家財力,反正自己已經被社會輿論標榜為蕩婦一族,何怕一個色相橫生的李重光,反正自己放著這麼一條大水魚不動手,卻去挖那些小魚小蝦,那個董榮裕又是一個妻管嚴和小氣鬼,出了名的鐵公雞,有時兩人的套子錢,都要何玉雅自個出,要不是念在他的招數夠陰夠惡劣,何玉珊早就踢飛了這個小器的炮友。
雖然何玉婷心思已不在李重光的身上,但是看著妹妹公然挑逗自個的老公,她還是醋意十足,反問著老公︰重光,你跟我妹妹說什麼三大秘密了。說完,李重光和妹妹兩人哈哈大笑,惹得何玉婷倒不好意思起來。
由此可見,女人比男人在對待情感這個問題上更加自私,沒有錢的男人,她們認為窩囊,有錢沒情調的男人,她們認為不夠浪漫。
幸好李重光每年大年初二都會到梅林村的干爹家里拜大年,這才沒給小姨子發娼的良機。以他的定力,像小姨子1.65米的身高,標致的身段,比老婆強上百倍的臉蛋,這樣的貨色要是讓他們兩人單處一室,他肯定代為執行前連襟王征標的權力,這個發騷的小姨子早成了他的*之物。
李重光的干爹叫張逢勇,住在梅林老家的一棟二樓小洋房里,是個實施農行的退休干部,離任前曾經做過農行的信貸主任。
當年李重光賣了承包的漁船,跑來實施做摩托車走私行當時,所缺少的業務資金便是這名干爹的暗中相助,當然這名干爹不像蔡真真認石北康做干爸爸一樣,李重光與張逢勇在沒有利益接觸的時候便認下了,是在李重光剛出生三個月就認了。
後來李重光比較幸運,不像同業人士紛紛被公安機關逮住送進局子,他在賺到第一桶金之後,便洗手不干,如今從事較為正當的經營行業,也在工廠投了百分十的股份,現在也有機會擴展汽車行業的領域,可謂順風順情。
為報答當年相救友情,也為了讓別人知道自已重情重義,李重光每個大年初二的下午,都會專門到干爹家里小坐一會,也順便送上一份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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