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媽蛋的惡意!
來自大宇宙!!
寶兒抓住糖葫蘆小嘴巴塞不下只能一點一點舌忝著它。秀白僵硬身體半響才回過神,深深嘆氣︰「寶兒,來,叫叔叔。」
小寶兒不理他。
「叫叔叔。叫了叔叔叔叔有糖葫蘆給你哦。」再掏出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來,在小鬼面前晃一晃,果然這孩子眼楮瞬間點亮,閃閃發光一抬頭,在秀白期待的目光中張嘴︰「釀釀……」
……果然沒救了……
呵呵……
秀白抹了一把臉,收拾頹敗的心情。
窗外天色漸晚,從這里能看見雨幕外依稀可見的青煙,不知是城中尸體燃燒後的煙塵還是哪家人在生火,總之,不是他的錯覺。寶兒吃完糖葫蘆有些犯困,小嘴打個呵欠,米粒大小的牙露出半截,張著嘴巴欲睡不睡。秀爺用青鹽給他刷了牙,自己漱口,準備睡覺,今天出去一趟,風雨交加,有暴雨的日子總是怏怏的提不起勁兒,心口疼的厲害。
灌下一瓶紅藥,抱著香香軟軟的孩子入睡。
一夜好眠。
清晨依然是滴滴答答的雨水喚醒沉睡中的人們,這場大雨直國破之後一連下了三天,連綿不絕有越發漸大的趨勢,家家戶戶無余糧,有些糧食和金銀也被元兵搜刮一空,再過幾日雨再不停大家都得餓肚子,那些元兵無所事事常來打秋風,帶走糧食還好,時不時弄出人命。
秀白休整一天無所事事,將老人家的房子來來回回提著水桶打掃一番,小寶兒跟著他爬來爬去有意思的緊。
老人姓穆,城中老姓,世世代代居住于此。
門口那幾畝田地就是老兩口安身立命的根本。
午時就是清湯寡水喝了一碗,晚上早早歇下,臨睡前給自己灌一瓶紅藥,第二天早起,已經能感受一絲雲裳心法的存在,心中大喜,默運內力,將一點星火擴大,慢慢燎原,直至溪水潺潺可見綠芒,當下給自己一個名動四方劍舞,再來一個跳珠撼玉,感覺心口的疼痛緩解,馬上來一個回雪飄搖,然後,沒了,空條了。
好在內傷好了一些。
秀爺換了冰心訣取出雙劍,將寶兒放到穆老爺子懷里︰「我去去就回,等我回來吃晚飯。」
家里的米缸早就沒了米,他得出去找找吃的。
哨一聲喚出里飛沙,翻身上馬揚鞭而去直奔城外那座大山。燕京城沒有戒嚴,往日里守城的士兵已經成了尸體化為飛灰,侵略者在城外十里的地方打起帳篷日夜笙歌,等到忽必烈過來定下國都他們才可進城,這是最底下的士兵,有點能耐的早早找了空房子大宅子住著等分贓。秀白跑到沒人的殘壁下,收起里飛沙,腳下運氣,足尖一點上了城牆,飛身一躍,出城,城外泥濘一片,腳下去就是一滑,感謝七秀套裝不給鞋穿,他回去洗洗腳丫子就干淨了。
雨勢見小。
騎上里飛沙直奔深山,他懶得撐傘。
山里寂靜無聲,唯有雨水沖刷樹葉的聲音絡繹不絕,半天才有一聲鳥鳴,抬頭打量四周抹去眼角的水漬,翻身上樹,抬手一匣子箭雨將大只的鳥釘死在樹上。
他感覺他都成半個唐門噠,難道以後撕了衣服去做炮哥?深v?不……
寧願去做毒哥……
將垂死的鳥系好綁在里飛沙身上,繼續往前。
一路摘了一串果子順便套鳥窩找幾個鳥蛋準備回去給寶兒補補,那孩子不能總是跟著吃粥,沒一點營養看起來有點面黃肌瘦。
獵了兩只 子四五只野雞和三只兔子,還有幾只死不瞑目的鳥,掛在馬背上長長的一串。
等雨水小一些,他牽著馬找處溪水灌了些水,臨走前帶了一個小木桶,回去煮山泉水熬藥給老人喝老人的身體本就虛弱加上大悲大痛,底子全被掏空,他包包里還有些藥材,雲裳心法只能治療不能溫養,溫養好等他走後老兩口也可以多活幾年。
溪水從山月復中流出,雨水斜斜飄落在水面上,枯葉打著旋兒沿水而下。
他洗了一把臉,溪水清涼甘甜。
喝幾口,索性洗個澡。
天涼王破好個秋!
洗白白,洗刷刷。
說實話,在穆老爺家里不大洗的干淨,雨大,連井里的水都變的渾濁。
秀白索性撐起謝恩師燕子斜的傘,那邊樹後里飛沙悠悠哉哉打著響鼻嚼著秀爺給的甜象草。
「抱歉啊,等回了大唐天天給你吃皇竹草。」
里飛沙不理他。
「嘿,人家素月都沒抱怨呢。」
轉過身拿馬**對著他。
這貨沒救!
又挑剔又愛撅蹄子還喜歡調戲美馬,他當初怎麼就眼瘸挑了這麼個貨?
「等我回去把你送少林讓你天天陪大和尚念經去!」
「嘶。」這貨溜著蹄子跑。
哦,加上一顆玻璃心。
秀爺笑眯眯。
撐著傘洗完澡濕漉漉的發披散及腰,不見里飛沙回來,秀爺眉頭一挑,他還得撐傘去找它。奇怪的緊,里飛沙愛使小性子不假可從來準時啊。
一路沿著小道走下去。
一聲長嘶打破天際。
里飛沙!
秀白臉色一變,扔下傘,雙手拔劍在手,腳下一點,人如閃電。
里飛沙被套馬繩和套住脖子,蹄子上夾著獸夾動彈不得。
一群元人士兵圍著他打轉滿頭大汗。
為首的一人叫︰「抓住他,汗上重重有賞。」
媽蛋!
找死!!
里飛沙被人傷他生氣,動手的是元人他更發火,怒火直沖腦門,一腳踩在樹枝上重重一踏翻身而下,雙手交錯雙劍劍芒一閃,為首的那人被瞬間梟首。
鮮血噴涌而出。
少年長發在風雨中飛揚,烈烈亂舞,雙手修長白皙手指瑩潤如玉手執雙劍,寶劍鋒利光芒流轉,一雙冷冷清清的眸子殺氣四溢︰「我說,你們誰要動我的馬?」
拿命來換吧!
雙劍再起。
劍芒耀眼。
人尸首分離。
掌聲突兀,秀白回頭,只見一人騎在馬上看不清面容嘴角帶笑︰「朕要活的。」
朕?
元人皇帝?
秀白冷笑。
轉身,腳下蝶弄足,巨大的光影效果虎的人一怔一怔不敢上前,劍鋒似從九天而來,羚羊掛角無懈可擊,一劍直刺對方心口,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
那元人皇帝帶著斗笠看不清,可他不慌不忙好似有依仗。
奇怪的混蛋……
龍珠大動。
一劍直取心口,劍入一分,叮的一聲,穩穩停住。
他帶了護心鏡。
秀白冷笑,眼中寒光大盛,手腕一抖,劍尖如靈蛇吞吐,嘎吱一聲,將護心鏡擊得粉碎。
劍尖入肉,血流而出。
入劍,劍身一顫。
秀爺一口血嘔出,鷂子翻身急退,不曾想對方動了,欺身而上一手抓住劍尖,五指間鮮血潺潺慘不忍睹偏生他笑的一臉燦爛︰「朕覺得,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見你妹!
現在殺不了他,秀白飛踹一腳,力道十足逼得男人松開手。他後退沒入槍林陣雨,方才一下讓他直刺皇帝使得為數不多的士兵紅了雙眼不顧一切殺過來。他們要是不敢過來秀爺只怕看不起,你們既然殺的我族子民那麼我也殺的你們!
一劍砍斷刀劍,一劍抹喉。
秀白的劍又快又狠,往往一個照面便要人命。
心口疼的厲害。
那口血讓傷的不清的傷雪上加霜。
媽蛋。
他回頭冷冷看一眼那男人。
遲早有一天宰了他。
呼哨一聲,躍上枝頭,取出千機匣一通亂射,將下面的人全射成刺蝟,好幾只箭飛到元人皇帝那邊,不曾想他武力不錯系數擋開。里飛沙掙月兌獸夾瘸著腿跑過來,人落下去正好落在馬背上,長嘶一聲,走起。
不過想想蠻不甘心。
秀白靈光一閃,閃電般換了鐵劍,回手把劍當暗器,蹭蹭蹭,一連扔出十幾把。
千機匣小你好躲開,我看劍你怎麼躲。
皇帝本就是上山打獵,帶著人走小道,大隊人馬留在城外,這里離城外不遠燕京早教元兵殺光,里面沒什麼人,他想沒危險帶的人也不多。
不曾想,遇上個美人。
美人帶著有毒的刺兒。
皇帝嘆息,砍斷刺來的箭,不曾想,一抬頭迎面劍光閃閃。數十把長劍組成的劍陣,砍斷第一把後面的接踵而來,就是高手也不帶這麼玩兒的。
他滿臉錯愕被劍帶下馬。
鮮血淋灕,摔了一臉。
哦也!
秀爺回頭看見這一幕哈哈大笑。
接著吐血。
他都快成林妹妹了。
嘖嘖,作為一個可以治療的女乃秀趕腳自己弱爆了。
「皇帝沒死,他的人馬在山下。」
伊布探出頭。
秀白伸手將它按回去︰「我知道。」
擺月兌身後的追兵,里飛沙速度極快,他砍了一些射殺一些還有一些留著哭皇帝,能追過來的根本沒有多少。找處下山的地方收了里飛沙,放出飛鳶,乘風而上,說實話,他討厭在下雨天乘飛鳶,感覺跟暴雨天坐飛機一樣,沒安全感,天上一道雷,足夠近的距離能把你劈成渣渣。
一邊吐血一邊往回趕,越過城池。
身上已經被血染濕大半。
他怕回去嚇著老人,找出干淨的地方換了身套裝,金光閃閃金魚套。
提著鳥蛋回去見寶兒。
腳步盡量放緩,每一步都鑽心的疼。
心口疼的厲害,火燒火燎。
「你太莽撞了……」
伊布嘆氣。
他知道,他莽撞,可是要再有這樣的機會,他還是會上,他是七秀,打不死摔不傷,補補更健康,誰怕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