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號之如此選擇 9預意的夢境 潛意識的臉----1912年3月末

作者 ︰ 周尋

卡爾、蘿絲和一群朋友在環境優,有格調有品味的餐廳中用餐聊天,此處閑逸,是鬧市中不可多得的寧靜之處,傳統的歐式風格蘊含著古典美態,被安置的位子靠近露天花園,已近入夜,無法看到紛飛的彩蝶,卻依舊能聞到滿園的花香,輕柔的鋼琴聲更添些浪漫、讓人舒暢難言的氣氛。『**言*情**』香煎鵝肝,意猶未盡,焦女敕牛排與芝士龍蝦令人口齒留香,紅酒、香檳在燈光折射下光影籌措。

紳士們飲著紅酒,評著時下的政要經濟,精致的談吐,新鮮的話題,談論的話題沒有範圍,也許不知什麼時候又偏向了狩獵、馬球、擊劍、高爾夫。

淑女們高貴端莊優,舉止有致,輕聲說話的神情豐富,三三兩兩竊竊私語。談論的話題一貫是誰誰何時繼承了多少家產,誰誰和誰誰誰似乎有了某種關系,誰誰的品味差,哪里有新款訂購,什麼樣的服裝,戴什麼樣的珠寶那種評頭論足之類的話題。

「金妮亞•弗蘭梅有帶一條新的鑽石腰帶,你們見到過了嗎?那條腰帶還真是漂亮呀,6根鑽石鏈和4條鑽石流蘇,它的帶扣還是蝴蝶結形狀的。實在太美了,據說是從法國訂購的。」

「是嘛,我還以為羅琳•艾特的胸針才是最搶眼的呢。她總是能先找到最新的飾。」

「別說那些了,我倒是听到了新的消息,薇薇安•德力比歐那個寡婦,要準備重新嫁人了,平時看她高傲不可接近,听說就接觸了幾天,她就準備嫁給那位丹•尼拉,那個人貌似還是從美國來的暴戶,她可真是會勾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才只接觸了幾天。」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其實我早就看出來她就根本不是什麼正經女人,原先我還見到她和埃弗里先生很親密的聊天呢,想到當時她那副嘴臉,還真的是……」

蘿絲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像無神的木偶一般坐在她們之中,事實上蘿絲覺得耳邊一直充斥著這些矯揉做作的聲音,那些貴婦熟女們吐出那一句句的無聊惡心的談話快要把蘿絲逼瘋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呆在這里,為什麼要逼迫自己參與議論那些充滿臆測的流言當中,這些應景的恭維話,無意義的隨聲附和交織在一起,蘿絲已經從冷漠轉變成了反感,在這樣的場合中,是不能無故退席的,那將是無禮與欠教養的表現。『**言*情**』可是,蘿絲感覺著自己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空洞的眼神漸漸的被反叛的堅定所代替,被岩漿包裹著內心好似開始加速沸騰,在等待著噴灼的時機。

卡爾雖然是落座紳士群中,也迎合著他們的話題,但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蘿絲,關注著蘿絲的一個個表情,查看著蘿絲在社交時的表現。

卡爾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他總是能理性的思考,算計著利益得失,除了愛上蘿絲。雖然卡爾現在已經知道愛上蘿絲的開始,還含著優尤算計的痕跡,可卡爾還是希望和蘿絲訂婚,畢竟蘿絲一直是作為男爵繼承人培養的,卡爾的家族需要這樣一位出身高貴,名聲良好的女人作為未來的女主人。

在與蘿絲頻繁接觸後,卡爾很清楚蘿絲今後要想立足于霍克利家族還要做些努力,現階段的蘿絲直率和不諳世事的天真都是她擔起霍克利女主人的責任的不足表現,例如,這些看似無趣的交際活動,這些也都是探听可幫助家族事業消息的重要渠道,而蘿絲在這點上一直存在了敵對的態度。

和蘿絲訂婚,順利承襲男爵爵位後,卡爾的家族將重歸英國上層領域,不管是私欲還是家族利益,卡爾都在為他和蘿絲的今後做著改變,他寧願放棄了他的高傲去遷就蘿絲,他可以幫布卡特家償還欠債並壓下消息,他希望盡力在不打破原則底線的基礎上寵溺蘿絲,只要是蘿絲和她母親、妹妹適合的東西都會立刻送上,就連得知了他的愛情參合了優尤的手段,優尤的伎倆後,不管優尤的心計是出于什麼原因,卡爾也都竭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拆穿回擊優尤,願意故作不知,他把他所做的一切都理解成自己對蘿絲的家人愛屋及烏的表現,卡爾感覺自己還是深愛著蘿絲。

看著蘿絲的雙眼,不知道為何,卡爾完全能看透蘿絲想離開的心思,蘿絲的疑惑、漠視、冷冽、激動、叛逆的崛起,卡爾感覺到了蘿絲快要爆了,他準備過去安撫蘿絲。

在卡爾還未起身的同時,蘿絲已經站起身來,冷冷道,「失陪」匆匆離去。

卡爾來不及阻止,只好尷尬的地坐在那里,面無表情。看得出,他在極力壓住滿腔怒火,蘿絲居然就這樣失禮的丟下眾人離開了,現在已經不止是讓布卡特家族丟臉,也是給即將給聯姻的霍克利家族抹黑,蹙眉看著蘿絲離開的方向,心里出現了另一個聲音,也許不是蘿絲,是優尤的話,這樣的情況絕對不可能生,以她狐狸般的性子,要裝的話,也會裝的完美無缺。

卡爾心想此時的狀況,不行,絕對不允許蘿絲這樣放肆下去,卡爾調整了下自己的神情,強做出輕描淡寫的表情,對著眾人勉強一笑︰「真對不起,蘿絲她被我嬌寵慣了,也不知道她生什麼事情,我去看看。」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出了餐廳。

一出餐廳,卡爾便無法再隱忍,問了門外侍者蘿絲離開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終于在一處高高的平台邊找到了蘿絲,卡爾走近蘿絲,穩住聲音︰「蘿絲,你怎麼了?生病了?不舒服?」他為蘿絲找尋著理由。

蘿絲從剛才爆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一定會被卡爾質問,倔強的個性使她不想回答卡爾的問話。

沒有听到蘿絲的回答,「蘿絲,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卡爾再一次忍住內心的煩躁。

「沒怎麼,就是不想呆在那。」蘿絲轉身不想看到卡爾,她討厭被人限制去向,她還不是他的未婚妻,「以後這些人我都不想見,這些無聊的飲宴都不要再帶上我,我厭惡和他們在一起。」蘿絲只有17歲,她心里亂極了,她並沒有決定改變什麼,她知道只要她是布卡特男爵繼承人,她就沒有自由可言,她也明白自己的命運,蘿絲改變不了將要和卡爾訂婚的事實雖然蘿絲她一點也不愛卡爾,只是她很想嘗試為自己的人生做出點反抗,不讓自己抱有遺憾。

卡爾見蘿絲無視他的存在,並且帶著不服管態度說的語氣強硬,怒氣一下爆出來,緊緊扣住蘿絲的雙肩,逼迫她轉身面對自己,「蘿絲,你听清楚,我即將成為你的未婚夫,你今後的丈夫,餐廳里的那些人,都是為了家族事業需要結交的人,他們都是上流社會的名人,收起你的任性脾氣,」

哪怕蘿絲她平時最任性,最耍脾氣的時候,卡爾也沒如此一般火,看著眼前打扮貴氣時髦的蘿絲,想到她過去對自己的態度,更是怒火沖天,「厭惡?你到底是在厭惡誰?是他們?還是說,你其實真正的是厭惡我,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把心思用在我身上,看不慣我的一切,就算我幫你家還債,給你購置這些昂貴的珠寶,你也從來沒在意過我,你是不是認為我就是一個低俗的小人,是不是認為這些不是你要求的,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甘之若飴的雙手奉上還要你強硬接受的。你把我看做什麼,當成白痴嗎?」卡爾說著邊重重的晃了晃扣緊的蘿絲,蘿絲的身軀如沒有生命般隨之搖擺。

卡爾只想提醒蘿絲,要她安份點,不要忘記自己是上流人士,今後將會嫁進鋼鐵大亨霍克利家族的人,就算卡爾知道蘿絲的個性和不足,也都能一直容忍,畢竟是自己愛著的蘿絲,可是這份愛和現實的期盼距離越來越遠,讓他無法在掩飾他的委屈和憤怒。

蘿絲被卡爾的怒火驚嚇到,用全身的力氣推開了卡爾,雙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卡爾說任何話。

月光忽暗,情緒激動的卡爾一時不察,盡然被蘿絲推開了,因著力道向後退了幾步,一個踩空,掉下了距離下層地面大致有1o多米高的平台。

卡爾十分恐懼,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來臨,身體在空中快速下降著,卡爾想大喊,卻什麼聲音都不出來,拼勁全力抬頭向上仰看,眼前只見的到漫天繁星,卡爾的腦中閃過數張模糊的面孔,有家人有好友,卡爾想再看清蘿絲,可依舊是模糊不清,最後的深深刻印在卡爾腦海中的是優尤•德維特•布卡特那張時而嬌憨溫柔,時而美艷冷冽的面龐。

「啊……」卡爾總算叫喊了出來,睜開眼楮的時候,現自己正躺在臥房的床上,夢里的一切如此真實,自己還在重重的喘氣,渾身燥熱,一身薄汗,手指還無意識的緊抓著床單,直到卡爾恢復意識,才慢慢松開。

原來自己沒有死,沒有和蘿絲生爭論,沒有剛才的那一幕幕情節,這只是個夢。

卡爾坐了起來,抓過床頭櫃上的那杯涼茶,猛地灌下去,想著剛剛的夢,若有所思,情不自禁的重復著一個名字︰「優尤……優尤……」。

半響,卡爾起身,披了件睡袍,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才上午十點,揉了揉太陽穴,走向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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