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號之如此選擇 10卡爾的心思 晚宴的準備----1912年3月末

作者 ︰ 周尋

卡爾迷惑而彷徨,那個夢境,太為真實,在夢里所生的一切,都給他帶來極度的震撼,卻讓他又有幾絲的了然于心。『**言*情**』譬如說蘿絲的作為、對他的語氣態度以及兩人一不可收拾的爭吵,卡爾仿似早有預料一般,這大概是平時的情感認知潛移默化給他心理造成的影響。

精明的卡爾並不是不知道蘿絲對他沒有愛意,也許蘿絲也有嘗試過努力去回應卡爾的愛,但兩人的性格差異,思想距離還是無法度過磨合期。與此同時,卡爾也明白魯芙女士極力促成布卡特和霍克利兩個家族聯姻的目的,當然他也認同,願意各取所需。可是,不管是說他期望擁有真愛也罷,還是放不下男人的尊嚴也罷,他內心一直在設法逃避著一個事實。

事實就是,卡爾,這個自命風流倜儻,有著眾多女性頻送秋波的天之驕子,輸了,在他和蘿絲愛情的拉鋸戰中,卡爾他輸的一敗涂地,盡管夢中事在現實里還未生,盡管蘿絲還沒有直白的拒絕悔婚,盡管卡爾很不想承認他就是個失敗者,可不管是現實,還是那個清晰的夢,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被愛情打敗了,也許此時的卡爾才能深刻的了解到,愛情是無法用金錢或權勢去俘獲的東西,又或者可以自嘲的想想,像他們這樣的家族也許並不需要什麼真心的愛情婚姻,只要利益即可。

入春快接近4月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爽,微風吹過,卡爾雙手展開,撐扶在陽台的雕欄上,望著遠處在陽光暈染勾勒下的風景,抿了抿唇,心里思索著,「對于蘿絲和自己的婚姻,要怎麼去履行?要怎麼去改變約束蘿絲,不讓夢境成為現實?萬一,真的如夢中一樣,是否應該選擇放棄?如果放棄和蘿絲婚約的話,那麼,……。」卡爾心里一顫,眼光暗了暗,那麼優尤,自己應該如何去面對優尤?

卡爾直立起身子,閉上了雙眼,十指交握,腦海中浮現出優尤的臉龐,才放松不久的眉頭又微皺,卻不知他的嘴角已在不經意間翹起。通過那個‘噩夢’,卡爾很清楚的認識到優尤以特別的方式存在于他心里,溫順的優尤,總是端莊嫻靜的陪伴在她母親的身邊參加宴會;嬌憨爛漫的優尤,只要撒嬌,或者眨著淚眼朦朦柔弱地看向對方,就立馬能應付拒絕他人的請求,既不傷害她們,也不違背自己的意願;圓滑狡黠的優尤,不管身處在哪種場合,總是能利用好機會去托起高貴多才的蘿絲抬高家族聲望;聰穎冷靜的優尤,不懼怕任何沖突,瞬間調整氣勢震懾他人,勇敢直面地解決危機。

在卡爾心里,優尤就像一只乖巧的狐狸,帶著濃濃的保護色卻掩飾不掉她的本性,不同于蘿絲如玫瑰似的熱烈芬芳,卻有著夏威夷木槿花那般絢爛多姿。

卡爾突然張開雙眼,亮出清明的眼神,意識到快要破土而出的枝芽,心里吶喊,「不,不能在想她,怎麼能想她,要冷靜,要冷靜,」卡爾做了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蘿絲才是布卡特男爵的承襲人,霍克利家族的女主人必須要有高貴的身份,得不到蘿絲的愛情沒什麼關系,只要和蘿絲訂婚、結婚,在她襲爵後,順應法律也就能讓霍克利家得到男爵的名餃,優尤……不行,她絕對不行,不能去喜歡她,不能喜歡她,她只是蘿絲的妹妹,記住,一定要記住,我要遠離她,要避開她。」卡爾就像自我催眠一般,拼命的控制著自己的思緒。

「咚咚咚……咚咚咚」叩門聲響起。

听到敲門聲,卡爾反身回到臥室里,「請進。」

管家斯拜瑟•拉夫喬伊走了進來,「少爺,按照您前段時間的吩咐,我已經讓f1an-e1an公司準備適合您和蘿絲小姐參加拍賣晚宴的服飾,現在他們已經送來了最新一季的款式,待您為蘿絲小姐挑選好,他們就可以立馬送過去,絕不會耽擱今晚的入場時間。」

「晚宴服裝,呵呵」卡爾笑的有些苦悶,費勁思量的討好,蘿絲根本從不會在乎,「隨便吧,喬,你可以自行決定。」

喬有些納悶卡爾少爺的反應,難不成少爺終于不再期盼蘿絲小姐的回應了?作為霍克利家族一等管家,喬早就看出蘿絲小姐對少爺沒什麼感情,盡管擔心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會受傷,只是這些屬于主人的事情,又是這種私人感情問題,都是管家不能觸踫的範疇,喬不會去隨意探听給出意見,只需要完成少爺的所有指示就行,「是,請問布卡特夫人和優尤小姐要一同參加嗎?是否也需要準備?」

「嗯,都需要,你幫她們一起準備吧。」卡爾丟下一句,走進洗漱間。

喬正準備開門離開,就听到卡爾急切的聲音傳來,「等下,喬,」立刻回頭應答,「是,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卡爾用手抓了抓頭,臉上表情有些尷尬略帶興奮,讓喬仿佛又看到了少爺小時候才有的稚女敕表情,「就是,還是……讓f1an-e1an那些人等等,她們,額,我是說蘿絲她們的衣服,我來挑選。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來。」

原來是自己想差了,少爺沒有任何變化,「是,我知道了,少爺。」喬恍過神,現卡爾又轉回正常沉穩的表情,點頭,離開。

卡爾心里很忐忑,有些不安自己那種無法控制的情愫,有些痛斥自己這種不堅定的心思,明明已經決定要撇開對優尤的感覺,可一听到給優尤挑選服飾,就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堅持。

卡爾把臉浸沒在裝著冰冷水的臉盆中,想讓自己清醒清醒,「我是蘿絲的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回美國了,我們即將有個訂婚典禮,母親已經在紐約籌備好婚宴了。待會我是為我的未婚妻挑選衣飾,沒有別的目的,訂婚不會改變的,一定不會。還是先去看看這次的衣服,看看有沒有適合……適合蘿絲的。」卡爾手上動作不停頓,梳理洗刷好,換上衣服就直接下樓。

f1an-e1an公司不愧是頂尖的服飾公司,他們的服裝使用優質的面料,設計的剪裁流行時尚,整一個精致高可形容,不僅服務于皇室成員,也讓有權勢的上流貴族競相訂購。

「霍克利先生,和您剛剛選擇的再次確認一下,這幾件是布卡特夫人魯芙女士的,這幾件是蘿絲小姐的,這件是優尤小姐的。」f1an-e1an的職員深怕登記有誤,萬一得罪了這位霍克利先生,自己的飯碗可就丟了。

「沒錯,就這樣吧。這件,恩,這幾件都包裝的精美些。」卡爾很滿意他的品味,他為她選的衣服肯定相當合適,一定能把她刻意隱藏的性情很好的展示出來,對了,好像忘記了配套的鞋子,「喬,她鞋子有合適的嗎?」

喬撐著管家特有的嚴肅表情,回答,「前幾天剛剛訂制了新鞋給蘿絲小姐送過去,其中就有匹配的款式,少爺。」少爺問的應該是蘿絲小姐吧,天哪,其實喬多想探探少爺是否生病了,剛剛那個對著這些衣服挑三揀四,挑剔的不像話的人,不是自己的少爺吧。

「是嗎?真的不需要再看看?」卡爾很郁悶喬的回答,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適合的鞋子,萬一沒有怎麼辦?卡爾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喬,怎麼那麼不巧,前幾天好好的送什麼鞋。

喬,完全是個盡責的管家,听少爺的吩咐,只要貴族淑女們喜歡的衣飾鞋帽,有了新款,就訂購給蘿絲小姐送去,可是現在是怎麼一個狀況,好像自己收到的是少爺幽怨的眼神,少爺有什麼涵義要表達?

喬突然覺得自己是否上了年紀,腦子不夠用了,可是才五十歲不到不是嗎?難道是……,多想了,自己多想了,喬還是憑著感覺猜測少爺的用意,「少爺,您如果不太放心的話,也許f1an-e1an公司對他們所設計的服飾安排了特有的搭配的鞋款。」看到卡爾點了點頭,捎帶了弧度的嘴角,喬明白,自己揣摩對了卡爾的用意。

「有匹配的鞋款推薦嗎?」卡爾很欣賞喬的反應,有個稱職的管家,真的可以省心的多。

「這次的款式比較經典,可搭配的鞋款種類很多,公司並未刻意去選搭,在霍克利先生看中的衣服款式中,只有一款有配套,」恭敬的給卡爾遞上了鞋款的圖片,「這款女鞋的樣式,是同一設計師親自設計的,就是安排送給,」職員低頭查看了下對應人名,「是安排送給優尤小姐的,只是因為訂購的人員多,不知道現在購買,是否還能調劑到現貨,」看到霍克利先生的眼神漸漸鋒利起來,心里一縮,嘴上立刻接道,「當然,霍克利先生,您是我們的大客戶,您的要求我們一定做到,請您放心,我們盡快協調到位,準時送上。」果然是身處高位的霍克利先生,懾人的氣勢還真是收放自如。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可別讓我太失望了,」卡爾重新看了看手中的圖片,應該萬無遺漏了,卡爾期待看到他的用心在她身上得到完美體現,「喬,安排好這一切,要準時送去布卡特家。」好像有些胃疼,卡爾這時才現,他起床後還沒吃過任何東西,沒想到選個衣飾能耽擱這麼長的時間,「我去書房,等會讓人送些點心上來。」

「是的,少爺,我會安排的妥妥當當,您稍等,點心準備好即刻給您送上來。」

不知今晚的珠寶拍賣會,到底會有多少事生,是會令人欣喜不斷?還是會讓人敗興而歸?

優尤是否會和蘿絲一樣靚麗的示于人前?

又或許,優尤根本不會出現,要知道阿曼達的詭計,優尤在馬場那天就順利解決了。

誰都不清楚,心思多變的優尤,她將會如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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