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今天咱們可真忙。你說這麼晚了,皇祖母找咱們會有什麼事?」司徒曼舞望著宇文軒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管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宇文軒的表情越發凝重。
「恩,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們進宮正好找機會把信封交給婉陽。」司徒曼舞用手拂到宇文軒的眉宇間,柔聲說道。
「沐風,改道。直接去皇宮。」宇文軒沒有回答,直接對沐風下了命令。一副心事重重。司徒曼舞一見他這個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挑起車簾,望著窗外想起心事。
到了怡和宮,一名宮女引著他們來到一間偏殿,就關門出去了。抬頭掃視,宇文婉陽竟也在。不過宇文婉陽見到他們,沒有如以往那樣親密的過來。仍待在原地沒有移動,眼楮紅紅的像是哭過。司徒曼舞和宇文軒都感到些異樣,皆都保持著沉默,分析著狀況。
「你們來了。」太後首先開了口。
「皇祖母,不知這麼晚傳我們有什麼事嗎?」宇文軒接著說道。
「舞兒,哀家听說了你的事。也听婉陽說了你們在調查皇上收到的那樣東西。軒兒是不是也給你提過前朝太子的事了?」太後直盯著司徒曼舞,突然問道。
「只是一點,說前太子是因為一場天災驚嚇致死。」司徒曼舞鎮定的答道。
「那不是天災,是巫術。當年哀家為了皇兒能登上皇位,听從了哥哥的話,使用巫術引來了鼠患驚嚇了太子。但哀家只是想讓先皇覺的太子不祥,改立皇兒。並沒有想致死太子。這些年我一直為這事內疚。
哀家知道皇兒是怕事情揭發出來對我不利,才被東澤要挾同意他們帶走你。哀家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不能因為自己不顧你們的痛苦。哀家決定把這件事公布出來,以後便置身冷宮,永不出來。」太後緩緩的說道。
「大皇兄,都怪我不小心,將這事在皇祖母面前說漏了嘴。大皇兄,我不想讓皇祖母出事,也不想讓舞兒姐姐去東澤。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還沒說完,宇文婉陽已經大哭起來。
「皇祖母,您能不能把當時的情形詳細的和我說一遍,也許真相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司徒曼舞神色未變,仍鎮定的說著。
太後微楞,盯著司徒曼舞看了一會兒,緩緩的開啟了口。
「皇兒是先皇的長子,因為我不是皇後,雖早早封王,卻一直屈就太子之下。哀家一直覺的是自己耽誤了他,很愧疚。一日,宮外的哥哥突然入宮對哀家說,他認識的一個人交了他一種巫術,可以將老鼠成群的引來。
他讓哀家用此法陷害太子,幫助皇兒登位。哀家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下來。後來哥哥再入宮的時候,又帶來一袋東西給哀家。並叮囑了使用方法。
里面的東西和婉陽描繪的信封中的東西一模一樣。後來,在哀家實施之前,被皇兒給發現了。哀家一時心愧,就丟了那些東西,沒想到還是引來了鼠患。」
待太後說完,一直沉思的司徒曼舞開口說道︰「皇祖母,那不是巫術,只是一種可以吸引老鼠的藥。這回徹底清楚了。前太子根本就不是因為您而死的,凶手另有他人。好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估計後面的事連君無茗也不清楚。」
听了司徒曼舞的話,宇文婉陽止住了哭,慌忙問道︰「舞兒姐姐,你的意思是不關皇祖母的事?那皇祖母不就就沒事了嗎?太好了,太好了。」
「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妞妞,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宇文軒問道。
「還按原計劃,先解決了君無茗的事再說。」司徒曼舞回答說。
「舞兒,你快給哀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哀家听的一頭霧水。」太後越听越听不懂,不解的問向司徒曼舞。
「好,舞兒這就把我們查到的真相給您說一遍,接下來的一場‘戲’,還需要皇祖母配合呢。」司徒曼舞說完,嘴角勾起了狡黠的笑。
接著,司徒曼舞把他們在太子府拾到米粒和那截香的事告訴了太後。
「你是說,在哀家之後,有人又點燃了這種香。鼠患都是這香吸引過來的?」太後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
「應該是的。我們找人問過,僅靠‘蟹殼’燃燒根本不可能吸引到當時那個規模的鼠患。唯一的解釋就是肯定有人用過這中高純度香,而我們在涼亭拾到的那截香和米粒就是最好的佐證。」司徒曼舞確定的說。
「竟然讓哀家為他的罪過背負了這麼多年。舞兒,你們有什麼計劃盡管說出來吧,哀家肯定幫你們。」太後听完很是氣憤,馬上站到了司徒曼舞他們的陣營。
「皇祖母只要讓皇上同意舉辦一場對君無茗的歡迎宴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給我們吧。」說完,司徒曼舞和宇文軒默契的相視一笑。
「這個好辦,就這一兩天。哀家肯定讓皇上舉辦一場。」太後接著說道。
「你們可不要忘了我啊,我也要參加。舞兒姐姐也給我安排點事吧。」宇文婉陽一看大家都沒提到她,馬上著急了,忙搶著說道。
「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宇文軒對宇文婉陽說。
「婉陽,軒軒說的沒錯,你還是先好好養傷。再麻煩你,估計阮太子就該怒了。」司徒曼舞接著說道。
提到阮藍晨,宇文婉陽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沒有和他們繼續爭辯。
「皇祖母,還有一事,就是鼠患的真相先不要告訴皇上。但凡皇權最忌諱被人質疑。如果這件事明面上說開了,皇上的顏面可定受損,皇權也會受到威脅。舞兒和軒軒之所以要舉行宴會,而不直接揭發,就是為了讓皇上自己悟出真相。」司徒曼舞忽然收起了笑意,欲言又止的說道。
太後眉宇微皺,臉色也嚴肅起來。「恩,你考慮的很周詳。哀家不會和皇兒說的,這件事皇兒做的是有些委屈你了。希望你不要記恨。」
「舞兒怎麼會呢?但是舞兒和軒軒的關系,舞兒也不會怨恨的。舞兒知道皇上的苦衷,理解皇上的作為。」司徒曼舞趕忙說道。
听到司徒曼舞說的太後很滿意。而司徒曼舞身旁的宇文軒更是深受觸動,他很感激司徒曼舞的氣度,也很慶幸他能遇到這樣一名女子。與她相識、相知、相戀是他一生中最慶幸的事。他把她奉為珍寶一般珍愛,只想溺寵她一輩子。
但是一想到因和他在一起而給司徒曼舞帶來的危機重重、帶來的無盡爭斗。不由又陷入深深的懷疑中,把她留在這樣的皇室中與他比肩,于她究竟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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