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frey家里出來後,宇文叫了輛車。
「杜炎忻,謝謝你,這些天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今天我就跟著宇文去酒店吧,行李我明天再去拿。」蘇涼朝著杜炎忻笑著致謝。
杜炎忻擺擺手,「沒關系的,告訴我酒店的名字,明天我給你送過去吧。」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明天我會派人過去拿的。」宇文輕輕開口拒絕了杜炎忻的好意,然後低下頭看著旁邊的蘇涼說道︰「我們走吧。」
蘇涼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杜炎忻又笑了笑說︰「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然後朝著他擺擺手,便跟著宇文去了他下榻的酒店。
推開總統套房的門,蘇涼突然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嘖嘖,真是奢侈,你就不能不這麼浪費嗎,你知不知道省下來的這些錢可以救活多少人?如果嫌多給我多好」剛開始蘇涼還對著宇文大呼小叫,但是到最後卻變成了小聲的嘟囔。
宇文只是走過去然後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轉身走向沙發優雅的坐了下去,「這是公司的規定,按等級配置房間,我也沒有辦法。再說,這樣的房子住著也舒服不是嗎?」
「好吧。」蘇涼低下頭,朝著隔壁的偏房走去。她站在門口,歪著腦袋對著那個正在打開筆記本電腦的人說道︰「我今天睡這屋嘍。」說完,便溜了進去。
宇文看著已經合上的屋門,搖了搖頭。然後從包里拿出了趙啟書交給他的關于‘恆泰景苑’的資料。
今天杜炎忻能這麼說,看來這件事還真的跟他月兌不了干系。只是,這個‘寰宇’到底存著什麼心思?‘恆泰景苑’只是個對方拋出來的誘餌,如此說來這件事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蘇涼洗完澡後仰面呈大字狀躺在柔軟的床上,能夠找到姐姐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開心的不能再開心的事情。現在只要結果一出,很快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姐姐,可是蘇涼的心里卻已經有了打算,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會帶著frey回去見她的阿媽,至少能在最後的日子里看著阿媽開心的笑。
或許是因為太過于興奮了,蘇涼在床上輾轉反側好多次都沒有睡著,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打開了房門。卻看到客廳里微微的亮光。筆記本電腦還開著,卻不見宇文的身影。
宇文難道還在工作嗎?
她走到書桌前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夾,里面都是一些財務報表和一些交易資料。她隨手翻了一下,發現有一些數據被吸納的很厲害,雖然她不是學習經濟的,但是她在學校里有選修過經濟心理學方面的知識。這樣不正常的虧空或許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人為造成的吧。
「難怪他最近都這麼晚回家。」蘇涼小聲低喃道。
看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自己就這樣任性的跑到美國,害的他也跟了過來,是不是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啊?
蘇涼嘟著嘴想著。
突然她看到了陽台的窗簾後面有著點點星光,于是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發現宇文站在陽台上,單手插著口袋倚靠在圍欄邊上吸著煙。
這是她頭一次看到他吸煙,原本以為他是不吸煙的,可是看著他有些削瘦的背影,心里竟然默默地有些心疼。
好想過去抱抱他呀。
蘇涼被自己腦海里突然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用力的甩甩腦袋,返身回到了客廳。
「瘋了!一定是瘋了!」蘇涼用手錘了錘有些發蒙的腦袋,然後在房間里的冰櫃里竟然找到了幾瓶威士忌,還有幾桶德國黑啤。「我需要酒精讓自己清醒清醒。」
然後她拿了幾瓶酒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窩了起來。
宇文將煙蒂熄滅在煙缸里,然後嘆了一口氣返身回到了客廳,他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然後用雙手輕輕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頭。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剛剛來到美國有些不太適應所以一直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但是,他睜開眼楮看了看籠罩在黑暗里的那扇房門,嘴角不禁牽起一絲微笑。
至少還有她在身邊。
思及此,宇文把手放在桌上繼續著剛剛的工作。對于‘恆泰景苑’賬面虧空的事情,他其實並不是特別擔心,因為‘寰宇’除了在這件事情上做了些手腳外其余的都在正常運行。這是很常見的商業競爭的手段,雖然這件事情‘寰宇’方面做得有些不地道,但他還是很清楚alica的為人,至少他在業界的行為還稱得上是光明磊落。
但是他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到底是什麼他現在還說不上來。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件事除了‘寰宇’外,還有別的勢力在插手。
‘放長線釣大魚’,不管怎樣我宇文奉陪到底。
只是當他還在思慮工作上的事情時,突然一股很濃的酒氣撲鼻而來,然後一雙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脖頸。然後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後面探了過來。櫻紅的小嘴軟軟的覆上了宇文的面頰。然後做了壞事的蘇涼突然跳離了他的身旁,兩只手緊緊地拍在宇文的臉上,「咦?黑狐狸你怎麼有兩顆腦袋?」說完,還抬起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定住他的頭很嚴肅的說︰「別動,再亂動我就我就」
宇文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嘴角輕輕地挑起一抹邪笑,然後把臉湊到她面前說︰「你就怎樣啊?」
蘇涼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借著柔和的燈光,蘇涼身形一晃,然後嘴巴緊緊的貼了上去。本以為這一次她還會立刻跳開,可是蘇涼伸出舌頭在他的唇瓣上舌忝了舌忝,然後嘟囔道︰「嘿嘿,不動了,真的不動了。」
對于現在的宇文來說,在這樣疲憊的晚上能夠得到這樣一枚甜蜜的輕吻已經很滿足了,于是他用手攬住了蘇涼的腰像哄孩子般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乖,回去睡覺,我還要工作呢。」然後拍拍她的小臉。
可是蘇涼卻沒有‘很乖’的‘回去睡覺’而是甩開了宇文放在她腰間的手,一**坐在了他的懷里,然後雙臂軟軟的環上了宇文的頸部,有些滾燙的小嘴密密的貼在他的脖子上。一陣麻酥酥的感覺直直的傳向宇文的神經底部。蘇涼期間還不停的扭動著腰身,雙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這里模模那里模模,嘴里不停的嘟囔著些什麼。
宇文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了看八爪魚一樣貼在自己身上的蘇涼,笑了笑。然後他將她抱在懷里走向了那張大床。把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他將她的衣衫慢慢的月兌下,然後寵溺的用雙手輕輕地捧著蘇涼因醉酒而變得誘紅的小臉,看著她那雙迷離的大眼楮說道︰「小家伙這是你自找的。」然後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以吻緘默,一夜旖旎。
當窗外的一米陽光柔軟的射進白色的地毯上,半開的窗戶吹進涼涼的晨風將垂在一旁的窗簾微微吹起,蘇涼抬起手臂輕輕地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腦袋,然後渾身的酸痛還有身下的斷裂般的疼痛感襲上心頭。她將頭輕輕地歪了歪,然後發現了躺在一旁的宇文正用手臂撐著腦袋,睜著他那琥珀色的大眼楮柔柔的看著她。她再次將目光投向天花板,隨後又轉向宇文,隨即一聲︰「啊!!!」慘絕人寰的響徹雲霄。
蘇涼立刻坐起身來,將薄被緊緊地捂住胸前的那片春光,然後一手指著依舊老神在在躺在那里的宇文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宇文也微微支起身子坐在了蘇涼的對面,露出了那矯健的肌肉塊,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真的很好,沒有一絲贅肉,腰間的肉看起來很緊致,專業人士一看便知道這是常年鍛煉的結果。只是蘇涼的大眼楮緊緊地盯著他**的上半身,那些淡紫色的吻痕卻依舊很明顯的掛在上面,她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蘇涼,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宇文眨眨眼楮,很認真很委屈的看著她。
蘇涼用手錘了錘腦袋,然後思緒便回到了昨夜。
當時蘇涼拿著幾瓶威士忌和幾罐黑啤窩著坐在沙發里,本想著等宇文回來後也分幾汀給他喝的,可是自己就這樣喝著喝著然後她便是記得當宇文回到桌前繼續辦公的時候,她躲在那個黑暗的角落里看著這個眉頭緊鎖的人便是一陣止不住的心疼,好想拿把熨斗將他緊皺的的眉頭給熨平,可是她腦海里的一個聲音卻嚴重的警告她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很快便被另一個聲音所打破,于是她就這樣晃晃蕩蕩的朝著光暈里的人走去後來
「不!不可能!」蘇涼不可置信的搖著腦袋。
看著此刻已經緩過神來的蘇涼,宇文癟下嘴角,「怎麼不可能。」
隨即蘇涼用一種很奇怪,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你你被我強了?!」
‘撲哧’一聲,宇文哈哈的笑了起來,看著蘇涼可愛的表情,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想,既然這樣那就「你準備怎麼辦?」
看著宇文點了兩下的腦袋,蘇涼的世界瞬間黑了,她無力的垂下頭,一臉絕望︰「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她沒想到一直提防著的宇文到頭來還是被自己給那個那個了,蘇涼啊蘇涼,你這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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