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淑朝著門框上方的位置微微點了點頭,沒過多久frey便被帶到了這里。
她看著站在屋里有些狼狽但卻對她微笑的alica剎那間淚水決堤而下。
frey在哭,她的愛給了一個值得的人!她開心卻又擔心,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會給alica喝下什麼鬼東西。是個人都會明白這絕對不是一杯酒那麼簡單!
杜炎忻看到frey被帶了過來,然後他疾步走上前,推開了押著她的那些人後將她緊緊地擁在懷里,把堵住她嘴巴的那塊布拿掉。
「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杜炎忻關切的問道。
frey止住了淚,然後搖搖頭,「沒事,只是被他們一直關著。」
听到frey的話後,杜炎忻朝她點點頭,讓她不要擔心。
然後他們二人便抬頭看向了那個一直靜默不語的面具人。
「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們?」杜炎忻目光如炬的看著他說道。
其實直到現在他心里都非常疑惑,這個人為什麼抓了frey卻給自己打電話?來了以後卻只讓他喝了杯酒卻不提任何要求?而且frey看起來毫發無損,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且他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听他的意思像是和他們認識很久了一樣?
這個人他到底是誰?
段風淑淡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她慢慢的走向他們二人。
「明天一早我就能放了你們。」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frey厭惡的看著他。
「做什麼嗎?很快你就知道了。」說完她忽然走到杜炎忻身旁,聲音略顯微冷,「不過就是不知過了今晚你還能不能這麼毫無忌憚的看著她!哈哈!」
他將‘今晚’二字說的極重,可是笑聲卻顯得蒼涼。
轉身,所有人都離開了,空蕩破舊的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杜炎忻扶著frey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自己則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廢紙箱上。
frey輕輕抬頭看了看杜炎忻,終于將一直梗骨在喉的話問了出來,「alica你為什麼會喝那杯酒?你就不怕有毒嗎?」
杜炎忻歪了歪頭,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當時只想著如果不喝的話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就喝了。」
其實他當時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是看著那個面具人並沒有向他提什麼要求,而且他綁架了frey,那麼也有可能是想關著他們從宇文那里勒索什麼東西吧。所以他才毫不猶豫的將酒喝了。
「我不是蘇涼,我是frey。」frey微微低下頭,聲音很輕。
「傻丫頭,我當然知道你是frey啊,難不成你以為我真的把你當成蘇涼了?」杜炎忻看著此時如此安靜的frey,一時間還不太適應。
「其實那杯酒你可以不喝的,就算是你不喝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frey的聲音此時听起來糯糯的,倒像是個小孩子。
杜炎忻一時沒忍住,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頭。
「那杯酒我怕會有問題。」frey緊抿這嘴唇,擔憂的看著他,隨後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起他的胳膊渾身打量著他,「你快站起來,四處走走,看看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也許是為了讓她放心,杜炎忻便听話的站起來圍著房間走了一圈。他也很奇怪,本以為那杯酒會有問題,但是自己又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宇文以飆車的速度一路狂奔到他們指定的地點,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間普通的水果超市。
他信步走了進去,可是他的腳剛剛踏進大門,趙啟書的手機適時地響了。
他打開一看,是條信息。意思是讓他找超市老板要一個信封。
于是宇文照做了,後來他問那老板是誰給他的信封,老板只是搖搖頭說是有人寄放在這里,如果有人來拿,就直接給他。
他打開信封,上面是一個郵箱地址,還有密碼。
于是他立刻坐上車打開了筆記本,進入郵箱以後這才發現一段錄像。
而畫面上的人物則是frey和杜炎忻,還有那群綁匪。
此時轉完圈的杜炎忻朝著frey笑了笑,然後又原地跳了兩下後說道,「你看,我身體沒事」還沒等他說完,杜炎忻便只覺兩眼一昏然後跌倒在地。
frey立刻蹲子,她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alica你沒事吧?不要嚇我,你怎麼啦,你醒醒!不要嚇我」
frey叫了好久杜炎忻這才微微轉醒,只不過此刻的他面色潮紅、渾身發燙,像是發燒了。
frey模了模他的額頭,心中一驚,「alica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很難受嗎?」
「嗯很熱,身-體-好-熱酒,他在酒里放了」杜炎忻極力的忍耐著身體的不適,frey的體香不斷的從鑽入鼻孔,更是讓自己的身體難以忍受。
此時他也真正明白了那個人的最後一句話,‘過了今晚你還能不能這麼毫無忌憚的看著她’!
他艱難的躺在地上,抬手一把推開了蹲在身旁的frey,然後往後挪了挪身子,盡量離她遠一點。
「frey,你你離我遠點」聲音從杜炎忻口中喑啞的發出,卻不自然的帶了些曖昧的氣息。
是個傻子也能知道此刻的杜炎忻應該是中了媚-藥!
frey咬著下唇看著此刻的杜炎忻,一陣心疼!
她從地上爬起來在這件屋里來來回回的找了找,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半桶水。于是她將自己的衣服用力的扯下來一塊,然後用水浸濕,再次回到了杜炎忻身邊。
此時的杜炎忻渾身像是被火在燃燒一樣,任何接觸都可能會成為導火索。
當frey伸出手替他擦拭著頭頂冒出的汗珠時,清涼的感覺讓杜炎忻清醒了一下。他睜開眼楮依舊推搡著frey,盡量讓她遠離自己。
「frey,你離我遠點我不想傷害你」他吞了吞口水,費力的忍著。
frey看著這樣的alica心里沒有害怕,她真的不害怕!她知道她的alica哪怕自己會難受死也不會踫自己半分!
她朝他咧開一抹燦然的微笑,然後慢慢的轉過身,月兌下了身上的外套,然後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她把椅子放在大木箱上搬到了門口,然後站了上去。
杜炎忻不明所以的看著frey做著這一切,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見她將兩條袖子分別系在了牆上突起的木釘上,擋住了門口的那個針孔攝像機後又回到了他身邊。
杜炎忻緊緊地閉著眼楮,雙手攥著旁邊的鐵棒,盡量讓自己保持不動。
只見frey輕輕地趴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說︰「還好蘇涼不在這。」
隨即,一枚輕吻落到了他的唇上。
瞬時,杜炎忻睜大了雙眼,身體繃得僵直!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和蘇涼有著相同面孔的frey,也突然明白了她說的那句話,那句‘還好蘇涼不在這’。
可是即便他不想傷害frey,但是那枚輕吻卻如清泉讓他的身體不斷的降溫。
frey用雙手捧著他的臉,然後朝他眨了眨眼楮。
雙頰緋紅,面若桃花。
她說︰「今晚就讓我們在一起吧。」
然後,在杜炎忻微微的呆愣下,frey的吻再次襲來。
宇文看著frey將監控器遮起來後烏黑一片的電腦屏幕,心中早有掂量。
是時候該收網了!
當他抬手將筆記本合上的那一刻,電話響了,來電顯示︰夫人。
宇文收回目光,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平時如果打不通電話的話,蘇涼往往不會再打,而是等到自己有時間給她回撥回去。可是這次怎麼打到了趙啟書這里?
他接過電話後按下了接听鍵。
「趙啟書,你把電話給宇文我有事找他!快點!大事!」蘇涼的聲音高亢又神秘,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宇文稍稍將手機拿離了自己的耳朵,免得被這強大的分貝震得耳膜發痛,他輕咳了兩聲,「涼涼是我。」
電話那頭蘇涼听到那熟悉的聲音,鼻尖有些發酸,但依舊沒有忘記正事,她吸了吸鼻子鄭重的說道︰「宇文你知道嗎,我在這邊的醫院見到了一個人。」
她頓了頓,聲音略有些發顫,「一個和段風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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