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晴空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額頭上疊著濕了水的毛巾,頭痛欲裂。
「晴空,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外婆推門走了進來。
原來她昨晚發高燒,昏迷不醒。外婆只好拿毛巾濕了水,給她降溫。
晴空搖搖頭。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心底愈是寒冷。
一個電話打來。
「晴空?最近過得好嗎?」是晴空在國外的朋友打來的。
「還行吧。」
「听說中國大部分地區都特別冷,要注意不要感冒了噢。」
「昨晚剛發燒,現在特別冷。」
「啊?那你穿多點!」
「不用了,外面太陽挺大的。」
「那你怎麼還冷……」
「心寒。」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還說你過得好呢。」
「我的太陽不見了,心寒了。」
「好吧……」
……
晴空眯著眼楮,刺眼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到牆上。明明天氣很好很溫暖,晴空卻感覺穿再多的衣服也沒用,她失去了她的太陽,她再也不會感到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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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靠在病床上,她的腿骨折了,打了石膏。四周是白花花的牆壁,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ale此時正坐在床邊,給她削隻果。
而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書,面對ale和雨晴的甜蜜舉動,絲毫不在意。
「ale,你說,晴空為什麼不來看我啊?」雨晴嚼著隻果。
「她不會來看你的,她怎麼可能敢來。要是她出現,我肯定趕她走。」童不等ale回答,沒好氣地說道。
「誒,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晴空。」雨晴不高興了,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晴空不敢來看我啊?」
「哼,要不是她,你現在就還好好的,不用躺在醫院了。」ale說。
「我在醫院和晴空有什麼關系啊……」雨晴不解,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系嗎?
「都是她害的啦,如果不是她把你推下樓,我們都可以好好過一個聖誕節了。可惡,都是她毀的。」童憤憤不平地說,都怪晴空。
要是晴空听到,一定會更難過吧。昔日的好友,現在竟如此詆毀她。
「可是,我摔倒不是晴空推的呀……」
「什麼?!」ale和童驚呼。如果不是晴空做的,那他們不是誤會晴空了嗎?
看著ale慚愧的神色,雨晴暗道不好,「你們是不是對晴空說了什麼,她才不來我的。你們是不是誤認為,是晴空把我推下樓的?」
「是……」童低聲說道。
「雨晴,你說的是真的?不是為晴空辯護而說的?雨晴,如果她威脅了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討回來的。」
雨晴扶額,她不過是睡了一個晚上,怎麼惹出這麼多麻煩。
「是真的啦。我上樓梯的時候,不知道踩到什麼了,有一處樓梯特別滑,我站不穩就摔下來了。晴空看見了就想拉住我,不過沒拉住而已。」
「那時你們好像是上樓梯,晴空怎麼可能往後推雨晴呢,又不是下樓梯可以往背後推……」童忽然想道,糟糕,她誤會了晴空,她怎麼沒想到當時晴空所處的位置不可能做呢……
ale心里像是被堵了,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們都誤會晴空了。
想起昨晚在寒冷中,她一次又一次地向他們解釋,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眼楮都哭腫了,他們卻沒有相信她,狠下心拋下她走了。
他想他永遠忘不了晴空絕望的眼神。
心如刀絞,他無法想象晴空承受了多少傷痛。
病房里的氣壓驟降,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童為她說過的狠話自責。她怎麼就沒站在晴空那一邊,她還口口聲聲說她是晴空最好的朋友。
呵呵,最好的朋友,也不過如此。
雨晴低下頭,思緒不停地纏繞,也許,她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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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桌上不停的震動,晴空好奇地打開。
一個匿名的人發來的文件,似乎是一段錄音……
晴空點開。
「她不會來看你的,她怎麼可能敢來。要是她出現,我肯定趕她走。」
「哼,要不是她,你現在就還好好的,不用躺在醫院了。」
「都是她害的啦,如果不是她把你推下樓,我們都可以好好過一個聖誕節了。可惡,都是她毀的。」
……
錄音里傳來ale和童的聲音。
晴空听著那熟悉的聲音,冷漠的話語,不禁流下眼淚。
她把童當朋友,可是童呢,現在卻在背後說她的不好。
她把ale當最親近的人,可是ale呢,卻冷漠的對她。
仿佛那幾個月的相處不過是一場夢,一場她自作多情的白日夢。她在乎的人根本不在乎她,她愛的人根本不愛她。
晴空打開抽屜,里面擺著一瓶安眠藥。
扭開蓋子,藥丸一顆顆出現在晴空的掌中。
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晴空,下來吃早餐吧。」
「嗯!」晴空應道。把藥丸放回藥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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