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曲痴,逆輪劫 一片湖水,在水一方

作者 ︰ 墨兮公子

「你知道這里是哪兒嗎?」

彼岸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知道,可是這才想起,白子畫在自己的前面,又怎麼可能看到呢。于是只好說了一句,

「不知道,我才剛到這里不久,倒是孤陋寡聞了。」

白子畫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這里幾乎全是雪的覆蓋,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只有一張床在旁邊,還有兩張椅子。似是特意安排的。

「這里是本尊從小生活的地方,只是無人來過而已,這次與你說的事情便于這里有關。以前母親將本尊送到那里時便在這兒住過一陣。」

「子畫哥哥、要問什麼?」彼岸猶豫著,其實要避過玉華的也只有這件事了吧,只是他比任何人都不願意相信,真的還是沒有隱藏好嗎?

「這里是母親挖藏得最好的聖地,看到旁邊的一片湖水了嗎,對著它說話,若是假的,便會粉身碎骨,本尊相信你,現在問你的問題也希望你好好回答。」

彼岸知道,這次自己在劫難逃了,無論是什麼問題,自己都難逃幸免。

「好。」平靜地說完,白子畫,他是誰?既然已經如此,那麼就、搏一把。

「你是怎麼想小柒的?」這個問題,是替似柒問的,無論他怎麼想的,都還是有一線生機,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

「柒哥哥很聰明呀!他對我很好,是我很好的朋友,怎麼了?」

白子畫嘆了一口氣,真的是這樣,小柒,師兄也幫不了你了!

「你的出生地。生籍。」

「我出生在奈何橋,是爺爺撫養我長大,我生下就是一朵彼岸花。今年一百零一歲。」

很簡單的身世,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湖水也沒有一點波動。

「有何歷史門派?」

「沒有。」

「有過什麼戰績?」

「沒有,只是被綁架過一次,救了些人。」

這些事情白子畫早听似柒說過,卻不想她是這樣一個干淨的身世,或許這就是小柒喜歡她的原因吧。

「你喜歡過什麼人?」

這就是所有的問題了,只要將這個問題回答了,彼岸便會安然無恙。

卻不想彼岸遲遲沒有答話,只在那里靜靜的站著,兩只手背在後面,一時沒有動過。旁邊的湖水有點泛濫,幾乎快要跳起來了。

「本尊和你說過後果的,回答本尊。」

幾乎是命令的口吻,再不說,就不會有其他選擇。

「子畫哥哥,對不起。」

只說了這一句,湖水像是認定她不會說下去,像洪水猛獸似得向彼岸撲來。

還是沒有眼淚嗎?想來就不是個為了活命而不顧一切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她選的路,她無可奈何。只是玉華,你再也不會知道我的心思了,只是玉華,再過幾年,你便會將我忘得一干二淨吧。

閉上眼楮,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卻不想如地心引力一般,自己的身子一直在往後退,根本就沒有回旋的余地,腰間有一把少把手抱住,直直沖向後方。不想睜眼,好累呀。

「彼岸?」

睜眼看到的便是白子畫皺著眉頭的一張臉,他輕輕叫道,還是和上次一樣,帶著一點擔心,帶著一點責怪。

「你寧願死?也不願意說出那個人?」

彼岸靜靜望著他,輕輕一笑,隨後摟上了他的脖子。再也沒動過。身體有一點點顫抖,剛才、彼岸是害怕的吧,看著這麼堅強的一個孩子,原來內心這麼脆弱。

這麼想著,白子畫帶著她回了洞里面,本想把她放在床上好好休息。卻不想便死死不肯放手,想八爪魚一樣趴在他的身上,好久都沒有動彈……

「好些了嗎?」

這才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彼岸輕輕從白子畫的身體上挪了下來,「謝謝。」

「為什麼、那個人值得嗎?」

彼岸又笑著,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點頭,「我想著的確蠻重要的。」

天真的還是小三歲的孩童,可那眼神卻是堅定無比。

「好,本尊不問你,休息好了嗎?」

「剛才謝謝你救我,子畫哥哥,你都肯這樣救我,那能答應彼岸的一個要求嗎?」

有些焦灼的說出這句話,對于剛才的問題,她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白子畫沒有怎麼思考,「你說。」

「能讓柒哥哥出來嗎,他的面壁原因真的很簡單,沒必要罰這麼重的。

「你既不知道是為什麼,便不要擅作主張。」

甚至是有些自負的,白子畫連原因都沒有問。

「可是不公平,子畫哥哥,你應該好好想想,他是和你從小長大的呀!」

白子畫依舊沒有動容,「好了,這件事本尊自會處理。」

停頓了一會兒,知道放他出來沒有可能了,只好將要求下降了一點。

「那,我能去看看他嗎?」本來底氣十足來著,可只要他一冷下語氣,編就再也不敢大聲說話了。

白子畫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心疼似柒,于是點了點頭,後又說道,「回去吧,你的考核通過了。」

彼岸一愣,什麼?考核?

看她的樣子,白子畫後又說道,「帶你來這里是要對你考核,自從魔界侵犯以來,每一個接觸到核心機密的人,都需要經過考核,只不過是,你的方式有點特別而已。

听白子畫這麼說,原來,要自己來這里,就是要考核?

「可是,有一個問題……」

不敢再說下去,見白子畫以後,就會產生這種感覺。

「這些有本尊決定,好了,回去吧。」

彼岸呆呆愣愣的听了這些話,卻發現自己又被抱了起來,知道是因為什麼,她並沒有吭聲,只是在心底里記住了這個男子對她的好。

「子畫哥哥,謝謝。」

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突然地說出這句話,但眼神還是與以前一樣,並沒有說什麼,只留下了幾片腳印,代表他們曾經來到過這里。

也代表著一些東西開始萌芽時的艱辛。

(咦咦,被人推著的感覺真不好受,只是,好吧,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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